此刻的场面不甚尴尬。
沈继斌瞪着宋莲,要她闭嘴。
宋莲屁也放得干净了。
便扭捏着坐在原位。
好一会儿,张妈才关上了风扇。
从角门退了出去,在离开前,朝沈初画深深地看了一眼。
沈初画明白,是章将领派去沈家拿东西的人,回来了。
……
风扇终于停了,沈应湘松开按着假发的手,缓缓站起身。
白俄的乐师,继续刚才的舞曲奏乐。
沈应湘只能硬着头皮跳完,后半段舞蹈,她基本都忘了舞步,场面尴尬。
祁媚的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儿,早知道,这个沈应湘这么不成器,她怎么也不会蹚这滩浑水。
祁媚讨好的给身旁的大统领奉茶,大统领只是冷着一张脸,极其威严,没有接茶水。
祁媚尴尬的将茶杯放回原处,甚是尴尬。
“呜……”沈应湘跳完了舞,给大统领行了个礼,随后便抽泣起来。
大统领更是厌恶蹙眉。
沈应湘瞪着沈初画,不顾战家所有人在场道,“初画,你先是前几日烧了我的头发,又让你的人在我跳舞的时候打开风扇,为什么?我在大统领面前出丑,这是你想要的吗?”
宋莲见状急忙站起身,泼妇一样指着沈初画,“沈初画你真是越发狠毒了,我女儿本来一头乌发,却遭你嫉妒烧没了,如今她已经被你害得不成样子,你怎么还要继续害她?”
“胡说!”沈初画没等说话,角门忽然传来一声清越的男声。
众人抬头,便见到一个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穿着黑白条纹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沈初画眼底带着一抹得意,章将领办事果然让人放心。
沈拓也来了。
沈拓走到沈应湘旁边,和她同侧而站,欠了欠身,斯文的给统领大人行礼,“大统领,我是沈家的长子,沈拓。
贸然开口说话,还望您原谅,只是我的这妹妹平日里刁钻跋扈也就罢了,竟然在您面前,信口开河。
我实在不忍初画因为我妹妹颠倒是非黑白的抹黑而遭受冤枉。”
大统领此刻已经被这一家人闹得头发晕,只希望尽早结束这场闹剧。
“哥,你怎么帮着沈初画不帮我?”沈应湘气得极了,也不装作委屈的抹泪,愤恨地瞪着自己的亲兄长。
“你还敢说?大统领岂是你能欺骗的?那日你和老三偷偷闯入初画房中,想要烧了她一头黑发,结果恶有恶报不成想老三烧了你的头发,那日管家都在,父母亲也都在,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娘没读过书,不明事理,也就罢了,你留洋归国,却也如此,简直让沈家蒙羞。”
沈拓平日里文文弱弱的,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如今为了沈初画也是拼了。
沈初画心里颇为感激,这一点倒是不在她的计划当中。
“你……”沈应湘被怼的哑口无言。
大统领算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双鹰眸渐渐暗沉。
沈初画见事情发展的差不多了,便立刻起身,气质淡雅如兰,脸上波澜不惊,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款款来到哥哥身边,面对大统领,欠了欠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