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邪蹲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的衣服被人撕破,春光外泄。
身上有拳脚印,显然是被很多人殴打过的。
君天邪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竟然被人折磨至此,实在是可怜!
“你是来参加拜山大会的?”君天邪问道。
唐轻语没有说话,双眼无神的看着他。
君天邪又拿出了一颗丹药:“这里有恢复体力的药丸,你吃一颗,对你的伤有好处。”
唐轻语抬头看着君天邪,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她能感觉得到,面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
许久后,唐轻语才接过君天邪给的东西,一口吃了下去。
“他们都欺负我,嫌弃我,你为什么要帮我?”沉默了许久,唐轻语低声问道。
“因为曾经的我和你一样。”君天邪说道:“看到你就像看到以前我自己。”
唐轻语一愣,她不明白君天邪此话的意思。
君天邪说道:“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要放弃,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活着才有希望”唐轻语喃喃自语。
此时此刻,她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想到了那个平凡而又温暖的家。
如果她就这样死了,父母怎么办?
他们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怎么对得起父母?
那些欺辱自己的人,不正是想要看到自己软弱不堪的一面吗!
不
我不要死,我要活着!
唐轻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她手里的匕首收好。
“你先休息一下,等恢复了体力我们再继续赶路。”君天邪说道。
唐轻语根本不敢抬头看,她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可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肯定是非常的丑陋。
那个恶毒的女人用匕首在自己脸上连续划了几刀,终有一天,她要亲手报仇。
君天邪坐在一旁,对方始终低下头,君天邪也看不到面容。
可是他清楚的看到,在女孩的耳根处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虽然血已经凝固,可是还能清楚的看到血肉被生生的划开。
可想而知,这个女孩刚才遭遇了何等的折磨!
想到这里,君天邪暗暗决定,此次拜山大会固然是看重天赋,但同时也不能忽略品行。
天宗绝对不能把这种人纳入宗门!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君天邪问道。
“我叫唐轻语。”唐轻语透过凌乱的头发,看着君天邪,见他看向自己,又急忙低下头。
唐轻语么!
君天邪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他看了一眼唐轻语:“脸上还疼吗?”
唐轻语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君天邪身上也没有灵丹妙药,当初在蓬莱的时候就用完了。
刚才给唐轻语的那颗药丸也只是治疗外伤用的丹药。
其实他也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神力帮她疗伤,可是君天邪并没有这么做。
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而且挥之不去!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走吧,今晚之前必须要走完一半的路程,不然明天晚上之前可到不了山顶的。”君天邪说道。
唐轻语浑身一颤,她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唐轻语托着疲惫的身体,她的一只手已经被踢断,好在双脚还能站起来。
唐轻语尝试着走路,一个不慎跌倒下去。
“啊”
君天邪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扶住。
君天邪双手搂住女孩,发现她的身体很纤瘦,仿佛风都能吹倒。
这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别别看我的脸”唐轻语倒在君天邪怀里,发现君天邪直勾勾的看着她,吓得她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强忍着痛苦。
唐轻语站稳了身子,她不敢看君天邪。
“他肯定是看到我的脸了,肯定是被我的脸给吓住了”唐轻语心中喃喃自语。
可君天邪却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一笑:“不用担心,你的脸会治好的!”
现在科学这么发达,连四肢都能续接,要治好脸上的伤也不是不可能。
可医药费肯定是非常昂贵的,她家里穷,哪里有钱能给她治疗脸上的伤。
唐轻语捂住自己的脸,背着背包继续爬山。
看着她柔弱而又坚强的身体,君天邪心中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就在这时,后面的人陆续的超过了他们,每个人经过唐轻语身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有的甚至品头论足。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乞丐?”
“还真是,这么丑的女人居然也敢来参加拜山大会,真是个极品。”
“看她脸上的伤应该是新伤,难道被什么野兽给爪的?”
唐轻语只能沿着阶梯的边缘缓慢的行走,她甚至不敢抬头。
任凭路过的人如何的嘲讽,她也没有说一句话。
只有一个人,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
那就是君天邪!
他很想看看,这个女孩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也想借此机会历练一下她。
如果她真能攀上东皇山,或许
夜幕逐渐降临,这个时候,一些人就在半山腰搭建了帐篷,三五成群的在一起。
月光洒在唐轻语身上,她抬头望天,发现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还要走,如果今天不达到目的地,她明天肯定是无法走到山顶的。
可是身体传来的饥饿和伤痛发作,让她的身体开始出现虚脱,脚步已经慢了下来。
“再坚持一下,到了宽一点的地方休息。”君天邪说道。
唐轻语回头看了君天邪一眼,心中非常疑惑。
从白天到现在,这个男的一直跟着自己,偶尔会跟自己说说话,安慰一下自己。
唐轻语本以为君天邪只是好心帮她一下,没想到他一直跟在自己后面。
“其实你不用管我的,你自己走吧。”唐轻语不想连累君天邪。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唐轻语知道,他肯定是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拜入天宗。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其他人!
“没事,反正我也不急。”君天邪说道。
唐轻语见君天邪这么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咬着牙,继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