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前厅鸦雀无声,神色各异。
徐萍淑忽然道:“子芳今日有些不舒服,我过去看看她。”
她转身就要走,却在刚迈出步子时,一把长剑横在她身前,锋利的剑刃透着森森寒气,吓得徐萍淑脸色煞白,猛地后退两步,抬起头对上祈武康冰冷的目光,只听对方说道:“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任何人不准离开!”
徐萍淑压下心里的惊惧慌乱,将矛头指向了姜寅娘,“府里最不想这丫头回来的定是娣妇,谁愿意一个贱婢和自己夫君所生的女儿整天待在眼皮子底下,这还用大动干戈的查吗。”
舒承怒上心头,“大嫂,你说这话可得讲证据!”
正好此时,两名将士压着土匪头子走进前厅,祁武康一脚踹在土匪头子的膝盖窝,土匪头子瞬间跪在地上,疼劲还未缓过来,舒承又走过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紧跟着又补了一脚,“说!是谁指使你杀我女儿的?!”
土匪头子疼的额头直冒冷汗,“我只知道那人是舒家的,叫什么我不知道,但看她的打扮是个婆子,只要让我见一面,我就能认出她。”
祈武康吩咐下去,“来人,将平阳伯府的婆子全部叫到前院来,一个都别落下!”
“是!”
将士们迅速向府里四周散去,丝毫不给任何人离开府邸的机会。
徐萍淑捏着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眼神不安的看了眼外面,跟着众人往前院走去,脸色也越来越差。
大老爷舒建看了眼有些异样的徐萍淑,眉头微拧,压低声音问道,“你抖什么?”
徐萍淑不耐烦的回道,“没什么。”
一行人来人前院时,府里的婆子也都到齐了,祈武康将土匪头子踹过去,“去认人。”
徐萍淑看了眼院里的婆子,见没有刘婆子时,悬在嗓子眼的心渐渐落在原处。
土匪头子跛着腿从第一个婆子开始指认,见一个婆子摇一次头,眼看着就剩下不到十个婆子了,姜寅娘忽然出声问道:“大嫂,你院里的刘婆子怎么没来?”
徐萍淑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正要开口,祈武康伸手指了几个将士吩咐,“将平阳伯府再好好搜一搜,连个苍蝇也别给老子放出去!”
“哎呀”徐萍淑拍了下手掌,像是才想起什么事情来,“祈统领,你不用派人找了,刘婆子今早上找我告假,说是回去看看她弟弟,明儿晚上才回来,你快让将士们回来吧。”
“大嫂,你说刘婆子今早出去了,可我在半个时辰前还见她去了趟膳房。”姜寅娘冷眼看着她,脸上的讥讽显而易见,“莫不是我大白天的见着鬼了?”
舒年微抿着红唇,这一刻她若是再看不出来,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徐萍淑的反应太过异常,老夫人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舒建想到徐萍淑方才身上不停的颤抖,还有此时她头上冒的冷汗,心下陡然一惊!
这…这女人,她怎么敢的呀!
“祈统领,人找到了。”
两名将士抓着刘婆子的胳膊将她压到祈武康跟前,一名将士说道:“这刘婆子在菜窖里藏着。”
刘婆子吓得跪在地上,刚要开口时,徐萍淑忽然打断她,“刘婆子,你今早不是向我告假要回去看望你弟弟吗?可又为何躲在菜窖里?”
“老奴是……”
“你想好了再回答!”
刘婆子被徐萍淑的声音吓了一跳,祈武康看向徐萍淑,冷声道:“大夫人是在担心刘婆子说什么吗?”
徐萍淑心虚的撇开眼,嗤了一声,“我又未做亏心事,怎会怕她?”
土匪头子在看到刘婆子时,忽然指着她喊道:“就是她,就是她过来找我,告诉我舒三娘子会经过驿站,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杀了舒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