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无人敢接万祎的话茬,场中寂静了好一阵子,万祎正要摆手让众人散去,那夜淑却是有站起来,万祎对其人余怒未消,却是没看口,只是向她挑了挑下巴,夜淑见状立刻说道,“防御使,白日大战,许多民夫都是被抽掉走了,我们.....”
万祎皱眉问道,“雷娘子,你要说什么?”
夜淑却道,“白日里,我们想要问询的人都是被征调走了!我们问询不着啊!”
“在你们眼里一天时间就只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吗?”万祎跳着脚喝问道,“现在汝京可是有战斗?城外可是有狼蛮?”
夜淑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作势要坐到椅子上,万祎见此更是大怒,双眼圆瞪,张牙舞爪的咆哮了起来,“懂了还在这里傻站着等什么,等明天到时了我惩罚你们是吗?”
夜淑愕然,倒是那尚坤连忙站起来,向着万祎抱拳道了一句“防御使,我等立刻前去查案!”,然后便是带着夜淑母女、王家兄弟、时跃等办案人员飞快的走出了得意楼。
看着尚坤等人的背影,万祎还是火气不减口中骂骂咧咧的不停,而武寒却是走过来劝解了万祎两句之后扭头向王安九说道,“安九,你也跟尚老帮主他们去查案吧,说不定查着查着你就想起来那面熟的男子是谁了!”
“是,二郎哥哥!”王安九应了一声,随后又是向这抱拳说道,“大哥,那我去了!”
万祎没好气的向着王安久挥挥手,王安九立刻小跑儿走,万祎此刻又是向着场中一应将领说道,“大家伙也是散了吧!需要配合查案的好好配合,不需要配合的好好休息!”
场中众人却是纷纷起身离开,而这时候万祎却是喊了一声,“晁天王、刘明兄弟和小三兄弟留一下!教头也先别走!”
闻听此言,原本打算要走的晁印、刘明、阮小三和林威自然是留下,而宋河也是一下停下脚步,相应的宋河一系人马也是止步不走了,整个梁山的人却都是站在了场中不在动了。
梁山人马如此,万祎嫡系和关克狄、张一白、呼延炙热等新晋系也是停留场中。
武寒见此立刻虎着脸向着那宋河一系人马喝道,“干嘛,我大哥说散了你们没听到?”
宋河见此讪笑了一下,向着万祎抱拳一下,道,“防御使,那小可等就先走了!”
万祎点点头然后有向着宋河抱拳道了一声,“明日还有大战,宋河头领且回去好好休息!”
宋河却是待不住了,只能点头带着一票人马而走,宋河一系人马走了,其余人等也是快步离开,没一会场中就只剩下万祎、武寒和晁印、阮小三、刘明和林威了。
那晁印不知道万祎留他干啥,便是向着阮小三使了使眼色,那阮小三上前一步试探的向正在抽烟平复心情的万祎问道,“防御使,不知道要我们干什么啊?”
“唉,每次一说这七家血案血就止不住的往脑子上涌,气恼的不行!”万祎说着又是便是将烟头熄灭扔进周月婵给他备下的烟缸之中,搓了搓手揉了一把脸换上衣服笑模样看向晁印,“印哥,小弟我.....”
“哎呦,兄弟!”晁印还不带万祎说完就是打了个哆嗦,然后慌忙止住万祎道,“使不得啊,你这一声印哥叫的某头皮发麻啊!”
那刘明更是低声喝道,“哼,万天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那晁印不住点头附和刘明的话道,“是啊,兄弟,你是打算把哥哥剔骨卖肉还是怎么的啊?”
“唉,不至于,不至于把印哥卖了,就是.....”讪笑着的万祎又是搓起手来,“.....就是有些许事情需要印哥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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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退净,天色缓亮,整个汝京是北风啸啸,雪花飘飘,但风没多疾,雪无太大,距离一言子所言的暴风豪雪相去甚远,比起万祎在血疫世界西极寒地所遭遇的暴风雪来说,更是不值一哂。
可就是天色才刚刚放亮,汝京城内却是一片火热了,四面外城上汝京乡兵蓄势以待狼蛮,大量的汝京百姓平民担食负汤在城内来回奔走,以为城墙上的汝京子弟兵们再临战之前送去热乎乎的食物。
士卒们吃的好、穿得暖,防备足,兵械利且还知道为何而战,并认为此战最后一定会胜利,更关键的是哪怕是重伤牺牲,那足以家人富足后半辈子的抚恤也会让他们无有憾畏。
士兵们心气颇高,可将领们今日却是有些心绪不安。
尤其是那南城守备张一白,虽然昨天夜里凌动忙活了一夜说是今天一定能将狼蛮的冰雪土城炸毁,可手里只有五千兵马的张一白还是心绪不宁,作为顶尖暗器高手的直觉告诉他,今天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发生。
可到底要发生什么呢?
今日,乃是汝京攻防战正式开打的第三天,也是汝京七家五十三口子被杀血案的第三天,更是万祎和完颜天狼赌斗的第四天,自己一行人马来到汝京加入万祎麾下的第十七天!
这些日子都没有什么出奇的啊?
望着那汝京南的皑皑一片白,张一白思索了好一阵却是无有说得。
正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却是从西城才城墙出哪里,张一白疑惑的看了过去,却见一匹黄骠大马正驮着一位黑甲骑士向着南城疾驰而来。
张一白疑惑了起来,却是眯着眼睛再次向着那本来的骑士看去,随着骑士临近,张一白却是看清那骑士乃是原宝珠山三当家,现万祎亲卫统领,青面獠杨行。
听到了马蹄动静,许多人都是看向了杨行所在,而那作为张一白副手的疤瘌虎丁延后却是走到了其人跟前,疑惑的问道,“将军,他来干什么?而起防御使不是不然马上城墙吗,今天怎么允了?”
那张一白疑惑的摇头,不过看着那逐渐靠近的杨行的目光却是紧紧盯着自己,张一白却是知道其人说来乃是找自己的,便是大方上前一步,抱拳喊道,“杨行兄弟!”
骑着黄骠马而来的杨行速度不减,却是到了张一白近前的时候却是控制着那胯下马人立而起,那黄骠马瞬间止步,而杨行则行云流水的翻身跳跃下来,对着直面冲马而面不改色的张一白抱拳道,“张军指挥使,天王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