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斩道见我

“天命吗!”

楚阳眸子炽盛,望穿本源。

只见天命岩石当中,内蕴一条神秘的河流,其实由一个又一个的神秘符号组成,弥漫着玄秘莫测的气机。

嗡!

重瞳流光溢彩,将这些大道符号都烙印了进去,瞳孔世界中无数的重瞳本源符号流转。

解析着其大道法则,推演其真意。

天命,玄乎其玄。

传说这是天地间最可怕的力量之一,可谓无上伟力,掌握它就可以代天受命,驾驭万物、统御万灵,凌驾于神明之上。

梵仙吓得俏脸苍白,磨银牙的声音微弱可闻,天堂这次损失太过惨重了,她的命运也掌控在了那人手中。

战舰主控室内,仙光闪烁,神霞氤氲,瑞彩千万道,却异常的安静。

其他人也是战战兢兢,身体颤抖,他们都不敢做声,深怕打搅了这名强大的域外苦修士悟道。

“参悟天命,得见真我,让真灵无限拔高,这或许是一条通天大道对即将斩道的我来说,正是最需要的。”

良久之后,楚阳露出喜色。

“小娘皮,你怎么成了阶下囚了,刚刚的威风呢?还要捉本座当坐骑吗?”

此时,龙马收刮完了几艘战舰,走了过来,它鼻孔喷火焰,斜睨着梵仙。

“哼!”

梵仙脸色微沉,她别过头去,不想看它这副嘴脸。

“梵天战体的血脉么?”

楚阳蓦然转身,炽盛的目光聚焦在梵仙的身上,直接望进其体内,得见其人体本源之秘。

无数的光点在闪烁,是她潜力之门,连血液、骨骼当中的一些法则烙印,都清晰可见

毫无秘密可言!

“你”

梵仙气得俏脸生红霞,在那有些灼热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被他看得精光。

片刻后,楚阳目光柔和下来,瞥了她的这双美腿一眼,淡淡道:“别多想,我这个是职业病,只是习惯性地研究一下各种强大的体质与血脉,就随便看看。”

“萌妹子,该你了!”

另一个美的梦幻的女子,仙羽家族的齐萌,也被他看了一遍,让他得悉了太上仙体血脉的一些秘密。

他将那些战舰、机甲之类的全部卖了,剩下的人员也全部给放了,只是他们只能坐一艘矿物探测飞船回去了。

之后,他找了一颗静谧的星辰,继续参悟天命岩石中蕴含的大道符号。

这里的消息通过星际电波,传回到了永恒古星,震动八方,像是一股飓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永恒星域。

“天堂梵家打败仙羽家的舰队,夺得了天命岩石,却被一名自域外而来的苦修士趁机打败,梵家舰队全军覆没,天命岩石也被人所夺!”

“天命岩石啊!这是炼制最强进化液的无上神料,太珍贵了,已经有五千年未曾出现过了!”

“实在是太可恶了,据说连我们永恒的两大璀璨明珠,梵仙与齐萌小姐,也成为了这名苦修士们阶下囚!”

“这是我永恒星的奇耻大辱!一定要救回两位小姐,将这名苦修士大卸八块!”

一时间,永恒喧嚣,尤其是齐萌与梵仙的无数爱慕者,更是极其愤怒。

“听闻那名苦修士是一尊未知的仙体,浑身缭绕混沌气与仙光,其一双眸子更是恐怖,宛如真正的仙瞳,神威惊天,眸光竟可洞穿圣级机甲!”

“哈哈哈哈,据说他是来自域外星空深处的一名苦修士,恐怕又是类似万青那样的仙胎,价值无量!”

“对,这么强大的体质与仙瞳,要是能捉住他,将是一个无法想象的人形宝藏,别说那双惊天仙瞳,就是他的一块骨、一滴血、一根发丝,都具有难以想象的价值。”

“不错,一定要抓住他,夺其仙瞳,挖其道骨,炼其宝血再辅于最强进化液,一定可以为我族培养出一尊最强战体,从此征服星域,称霸宇宙,世间第一!”

“还有那匹龙马,这是真正的古代神明坐骑,其血脉无价,也一定要夺回来!”

永恒星域沸腾,所有的大势力都被在议论,都非常意动,派出了大量的战舰进入宇宙星空,去寻觅这个苦修士。

“仙瞳?大能可破圣级机甲,这怎么可能呢?就是帝子迈入神禁领域也不可能做到,难道他使用了什么禁器?”

一片复古的园林中,一名老者微微邹眉。

“呵呵呵我期待他的到来!”

他旁边,一个年轻人仰望星空,他笑起来很灿烂,牙齿晶莹雪白,一头金发灿灿、飘逸柔顺。

永恒主星。

一片浩瀚的古老废墟当中,这里宛如一个生命禁区,连永恒的几大势力都不敢去深入。

“仙体仙瞳?”

“回禀神,传闻确实如此,据说那名域外修士还只是一名绝顶大能,但他能打破圣级机甲,其实力已经可以媲美真正的远古圣人了!”

此时,这片地区中,竟传响起了似有似无的声音。

“大能可战圣人,宛若神话这是又一个帝尊似的人物再现吗?”背负黑色神剑的白发人,心中也是有些震撼。

“找到他,带来见我!”

一个多月后,梵仙与齐萌等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都回到了各自的家族。

事情愈演愈烈,无数的战舰与机甲游荡在浩瀚的星海中,发出大量的探测器,所有人都在寻觅那名苦修士与龙马。

一颗神秘的古星上,楚阳盘坐在一块大岩石上,宝相庄严,他看起来愈发的空灵而神圣了。

一条大道符号组成的神秘长河环绕其旋转,看起来极为迷蒙而虚幻,缭绕神痕,弥漫玄妙莫测的涟漪。

神秘长河中,跳跃出一个又一个神秘的符号,在虚空中形成了一副又一副画面。

往事如烟!

此刻,他的过往却如画卷一样翻起,从开始随九龙拉棺入北斗、灵虚洞天踏上修行路、逃往北域步入瑶池、修行西皇经、冲关四极、娲皇神庙试炼、紫云秘境大战各路圣子

过往种种,一幕幕皆浮现了出来。

这是他人生的旅途,一切都是从踏上修行开始,修为才是他能走到现在的依杖。

只是,自从踏上修行路,他过于依赖修为,形成了各种经验习惯、固有认知、本能判断等在干扰了自己的心灵。

让道心蒙尘。

如今想来,他做过的那些事情,确实是有些过于冥顽不化,有些类似一叶障目后的做法。

于现在看来,有些事他是做的非常不妥的,这就像人们常说的“后悔”,一种“后知后觉”。

同时,修行本就是参悟各种天地间的法则,明悟大道真意,开启人体宝藏,形成自己的道果,再运用各种道与法。

然而,这些天地间的道与法,于一名修士而言,即是一种规则食粮,却也容易被其打下无数的烙印,成为修士身上的一道道枷锁。

而他,还修行了诸多大帝的古经与秘法,博而杂乱,他们的道与法,已经影响了楚阳的修行道路,甚至已经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心灵。

于无形中,他已经被打上了这些大帝、古皇的烙印,有他们的大道神痕交织于体内,成为了他修行路上的一道道枷锁。

而且,这些枷锁,会随着他修行这些古经,将他越困越牢。

这就类似于古皇子,其血液中蕴含古皇的法则碎片,被打下了无数古皇烙印,对修行与战力来说,是有极大的帮助,但却也是一种枷锁,随着古皇子的修行路越走越远,不断修行古皇经,这种枷锁会强大到一个极为强大的地步,让他们无法挣脱出来,最后也无法让自己的道果终极一跃,这就是古皇子无法逆天成帝的原因。

唯有堪破种种虚妄,明白“法不可依”,斩断自己身上的一道道大道枷锁,明心见性,得见真我,才能走得更远,这也是楚阳的斩道之路。

修行,就像是一条鱼儿,沿着一条修行的河流逆流而上,斩道之劫就类似是一座拦河的“大道堤坝”,横亘在前,让鱼儿难以再前进。

唯有斩掉自己身上的一些枷锁,斩掉限制自身的一些桎梏,才能够更容易通过去。

而越是天资强大的修士,一般其参悟的天地大道痕迹会越多、越是繁奥,其身上被带上的大道枷锁就会越多,并越繁重。

而且,其修行的“大道河流”也会越宽,河水越湍急,要逆流而上也就越难,其的拦河“大道堤坝”也会越坚固,想通过这一关也就越难。

而楚阳本就修行了诸多大帝的古经,还以世界树参悟了天地万道,以重瞳捕捉了无数的天地道痕,身上的大道枷锁实在太多,太过繁重了。

而他要做的,便先斩掉自己身上的种种枷锁,再让心灵摆脱种种桎梏,让“身体”与“心灵”都得到解放,明净无暇。

最后一举崩开“大道堤坝”,斩掉目前一切大道对他施加上的枷锁,彻底让自己被解放出来,贯通“修行河流”。

得见真我!

以后,就是悟道创法,走出自己的道,慢慢凝聚自己的道果雏形,让修行路走得更快、更强、更远。

三日之后。

这颗枯寂的大星上响起了大道神音,瑞彩亿万条,光雨漫天,各色神光交织,光辉极为绚烂,照亮了黑暗的茫茫星空。

天地轰鸣,万道共颤。

一道朦胧的身影,盘坐在一幅巨大的太极八卦图上,神圣而威严。

他一双眸子灿烂,身绽无量仙光,混沌气浩荡乾坤。

一缕缕大道神则、一个个神秘的符号、一幅幅玄奥的道图、一条条秩序神链将其环绕。

他沐浴在无尽的道辉海洋当中,眉心那里,一缕又一缕的大道神痕被释放而出。

他眉心绽放一道道仙光,铸成了一柄绝世仙剑。

锵!

晶莹的仙剑飞至高处,对着他就是猛地劈落了下去,剑光绚烂到了极致,照亮了浩瀚无垠的星河。

轰!

他的身体猛然地一震,一片片道则、一缕缕大道神痕被斩了出来。

一剑斩尽万道。

锵!

仙剑横空,对着他不断地竖斩而下,一剑又一剑。

一道又一道虚幻的身影被斩出。

第一道身影是一位老道,他身材普通,头顶太极神图,沐浴在无尽的紫气当中。

第二道身影是一位女子,她白衣胜雪,身姿朦朦胧胧,沐浴在绚烂的花雨当中。

她头顶上一尊绿塔沉浮,散发仙光,晶莹点点,似一粒粒仙人的眼泪在闪烁。

第三道身影是一位英伟的男子,他头顶一尊神炉沉浮,仙光红艳,有一头神凰围绕其飞舞。

第四道身影是一位女子,她盘坐在一块五彩道石上,身姿朦胧,造化之气缭绕,似一尊开天辟地、造化万灵的无上神明。

第五道身影是一个男子,他英姿慑人,黑发浓密,眸光睿智,头顶一个大钟沉浮,垂落下茫茫混沌神瀑。

第六道身影、第七道身影、第八道身影

直到最后一剑落下,他整个人得到了巨大的释放,身心空灵,明净无暇。

“他这是斩道成功了?”

远处的一颗小行星上,龙马惊疑不定,这与它曾经的斩道路完全不同。

他眸子开阖,瞳孔中冲出一个个大道符号,伴着无尽的清辉,皆融入了那柄仙剑当中,使其变得更加璀璨。

“斩道见我!”

一声道喝响起,大道伦音轰鸣。

锵!

那竖立于天穹的仙剑绽放无量光,惊天一剑斩落了下来。

他身体一震,绽放无量清辉。

嗡!

三道初始之气从他的天灵盖中冲出,于其头顶上方变幻,结成了三朵大道之花。

并且,在每一朵道花的花蕾当中,都有一个小人盘坐,朦胧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