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钟公园。
这次是米花镇新完工的小公园。
其特色便是由无数种植的鲜花所组成的巨大鲜花钟表,看上去非常美丽。
而步美便要在花钟完工的启用仪式上进行表演。
而她这几天下午放学去训练的时候,便被不明人士盯上了。
预感不太好的灰原得知了这件事后,便将事情告诉了唐泽,想让他警告一下男人。
晚上吃完饭后,唐泽和绫子说起了这件事,便趁着晚上吃完饭散步的时候和绫子一起过去转了转。
「这就是花灯啊。」
在灯光下虽然有些影响视线,但绫子还是忍不住赞叹道:「好漂亮。」
「确实是不错的设计。」
看着巨大的花卉圆盘,唐泽也忍不住点了点头:「恐怕也是花了大功夫的,可惜是有季节性的。」
「这也没办法,毕竟是花朵。」绫子闻言白了唐泽一眼:「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你说出来就有些不解风情了。」
「嘛...」
唐泽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刚刚的发言确实有点直男了。
「好像也没人,我们回去吧?」
这里还没有正式开放,除了外面有路灯,里面的灯都没开,只是绫子知道唐泽来这边是有事,所以便陪着唐泽转了两圈。
但现在一个人也没有,绫子散步有些累了便想要回去了。
「恩,回去吧。」唐泽闻言想了想,打算明天早点过来看看情况,而且夜里这边好像还有巡逻,应该没问题。
两人开车回家,因为时间还早便看了会电视,然后这才入睡。
第二天,唐泽因为惦记着案件,便早早起了床。
面包牛奶简单填饱了肚子,唐泽和刚起床的绫子说了一声,唐泽便直接出发了。
没办法,明知道有案件即将发生,唐泽怎么可能不惦记。
可惜昨天晚上去的时候一个鸟人都没有,他又不可能突然像是犯神经了一样在花园守一夜,毕竟在其他人眼中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眼中。
真要是那样干,只会让绫子还有事后知道的柯南起疑。
万一自己仿佛预卜先知的行动被怀疑,惩罚下来那才是得不偿失。
所以他只能第二天来。
但是他特意绕路来到这里,花钟这边却是依旧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见状唐泽也只能离开,打算等到下午步美他们放学过来排练的时候,再见机行事。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了地方,看着花钟前倒在地上的男人,唐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戴上手套上前查看,确定对方已经死后便立刻联系了警视厅让他们快点出警。
等到挂了电话,唐泽看着倒地的尸体不由得叹了口气。
最近半个月自己似乎真的是有点走背运了,要是今天在这蹲守,说不定还真有可能阻止案件发生。
当然,也只是有可能,因为可能看到这有人犯人会改变杀人地点或者延迟作案也是有可能的。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印象的案件想要阻止太麻烦了,更何况自己这几天着实运气有点不好。
排除了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唐泽开始着眼于面前的命案了。
没错,即便有灰原之前提前说过情况,他也不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作死挂掉的。
毕竟牵扯到几小只还想不是命案?
做梦。
叹了口气,唐泽将手机收好再度戴好手套,便开始初步检查起尸体来。
这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体型非常瘦,脸上有
一道狭长的伤口。
而即便不用超嗅觉,他也注意到了钟表分针上沾染着血迹,看起来像是尸体倒下后,被转动的分针给划伤的。
除此之外,死者的左手边还有一瓶印着「HISKY」的威士忌。
但引起他注意的确实对方的右手上。
那上面沾染着黄色、红色、白色、蓝色各种的颜色。
唐泽鼻子轻微一嗅便确定了那是油漆而不是颜料。
而等到唐泽初步查看完情况后,却是没有先等来目暮警官等人,而是等来了步美等几小只。
「唐泽刑事!!」
从远处看到他后,几小只还很兴奋,但等到靠近看到花钟下躺着的男人后,面色立刻变得惊恐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柯南看到这个忍不住开口道。
「死了。」
唐泽示意他们不要靠近,一边驱赶着他们离开一点:「昨天晚上我接到了灰原的电话听说有人跟着步美,今天早上就过来看了。
当时还没事,谁知道今天下午我按照约好的时间再过来,就看到人躺在这里了。」
「就是那个人!他就是那个跟踪狂!」
听到唐泽的话,几小只也不害怕了,无视了唐泽的驱赶上去看了看后,便立刻大叫了起来。
「就是他一大早盯着练习指挥棒的步美。」元太道。
「昨天他就有来,还上到了那个拱门架子上。」光彦附和道。
「我记得你们说他昨天也喝得烂醉?」唐泽看向柯南道。
「恩,对方还故意凑了过来,我们都闻到了。」柯南点头道:「但是不是他我倒是不确定,当时对方戴着帽子,衣领也很高,所以并不能确定就是昨天的那个人。」
对于死者,柯南还是很严谨的,因为没有确认对方的面貌,所以他也没有根据对方的打扮形象,就直接认定死的就是昨天他们遇到的男人。
「恩,我知道了。」
唐泽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几小只道:「你们几个先在这里等一会吧。
我已经报过警了,等会人就来了,你们到时候配合着做个笔录。」
「知道了。」
几小只闻言老实的回答了一声,倒也没有什么激动的,毕竟做笔录这种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都习惯了。
或许是因为现在还算早,路上并没有多少上班的车辆,很快目暮警官便带着高木来到了这里。
将情况给两人说了后,高木没过多久便领了一个警卫过来。
「这位是昨天在公园里巡逻的安保人员。」高木领着中年男人过来后开口介绍道。
「辛苦你了,请问你玩啥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巡逻的?」目暮警官闻言开口询问道。
「我差不多是凌晨3点的时候开始巡逻的。」警卫想了想道:「走到这个花钟的时候,大概是3点50分左右吧。」
「那个时候有没有看到尸体,或者花卉有任何被弄乱的痕迹吗?」唐泽追问道。
「并没有,毕竟马上就要举行仪式了,所以我特意有看过花钟。」警卫如实回答道。
「恩...」
目暮警官闻言拖着下巴沉吟了片刻,但还不等他说话,一旁却突然传来了毛利小五郎的话语。
「这恐怕就是一场意外了!」站在花钟前打量着的毛利小五郎一开口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毛利老弟,你怎么也来了!?」目暮警官看到对方后惊诧道。
「小兰说柯南那小子今天会比平常晚回家,所以就让我接他回家。」
毛利小五郎解释了一声,旋即扭
头指向了花钟:「我刚刚看了,数字盘上6点的石头正好在上面这个拱门正下方。
恐怕死者是喝醉后,爬到这拱门架上失足摔倒了石头上身亡的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目暮警官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
「还有,他的死亡时间是在3点50到4点30分之间!」
毛利小五郎神色认真道:「这个男人脸上有被长针划伤的伤口,这说明他是在摔下来后,长针刚刚转到了30分的位置。」
「你们几个是几天过来的?」目暮看向几小只问道。
「差不多是5点20分的时候吧。」光彦想了想道。
「那么这个男人估计是4点半被刮伤的吧。」毛利小五郎想了想道。
「虽然目前的情况看来是这样,但毕竟是命案,还是调查清楚的好。」
唐泽适时开口了:「我们还会先弄清楚死者的身份,之后再做计较吧。」
「恩。」目暮警官闻言点了点头,旋即看向毛利小五郎道:「毛利老弟,麻烦你先送孩子们回去了。」
「诶?我送吗?」毛利小五郎愕然道。
「你不是特意过来接人的吗?」
目暮警官闻言没好气道:「而且我们已经初步认为是意外,那后续只用确认死者的身份就行了,而且也大致能确认死者的身份了。」
「诶?」毛利小五郎闻言诧异道:「已经能确认了?」
「应该是油漆工人。」
唐泽开口道:「死者的手上沾染了很有颜色的油漆,而且手上还有很多旧油漆的痕迹,不像是意外沾染上的。」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了,这次就不麻烦你这「沉睡的小五郎」了。」目幕笑着道:「孩子们就拜托你了。」
「好吧。」毛利小五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现在这情况用不着自己了,所以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们也都听到了,走吧我送你们回家。」毛利小五郎招呼着旁边的几小只道。
「好~」
步美和光彦闻言立刻应了一声,也没什么不情愿的,反倒是元太根本没出声,表情确实呆呆愣楞一副苦恼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
突然间元太大叫了一声,吓得周围的人一个激灵,毛利小五郎更是被吓的一个激灵,然后没好气的看向元太道:「干什么,怎么突然间叫那么大声啊!」
「我终于想起来了!!」
元太神色严肃道:「我就说好像有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叔叔!
我记得他之前好像来我家买过酒!」
「真的吗!?」目暮警官闻言神色一振:「那么元太你跟我们一起回去,我们去找你父亲询问一下。」
「好耶!」听说可以坐警车回家元太开心的欢呼了一声,然后便和伙伴们告别。
步美和光彦虽然有些羡慕,但还是懂事的没有硬跟上去,在毛利小五郎的带领下各自回家了。
而目暮等人则带着元太来到了他家的鳗鱼店铺。
因为还不算是饭点,这会并没有客人,所以唐泽等人很快便根据案发现场死者的照片,问出了死者的情况。
很快众人来到了一家叫做「米田看板」的广告招牌工厂。
而死者,便是这里的工人。
「就是他没错,他是工厂里的工人与田昌作。」
穿着工作服的满是同样是油漆的工人拿着照片有些唏嘘道:「他喝醉之后摔死了吗?还真像是他的作风...」
「你是说,他本来就是个喝完酒后,就会容易发酒疯的家伙吗?」听到对方这么说
,高木警官不由得问道。
「是啊,他只要一沾酒就会胡乱的发脾气闹事。」年轻的工人点头道。
「这画的还真不错。」一旁的唐泽看着被帘子半遮掩的广告牌道。
那广告牌上画的是一个飞翔在空中的飞机,看上去很是逼真。
「啊,那是与田他生前画的最后一副画。」年轻工人听到唐泽的赞叹解释道。
「但是这个角好像坏了?」唐泽看着下方破碎的的广告牌道。
「还不是因为他上个月喝醉了非要去安装,结果整个广告牌看板直接掉了。」
年轻的工人双手抱怀无奈摇头道:「不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与田就得了恐高症,也不来工作了,成天都是喝酒。」
「恩?恐高症?」唐泽闻言眉头一挑:「但我听灰原说,昨天那个男人可是爬到了公园招牌的拱门上。」
「能否再详细说说情况?」高木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面色一肃再度询问起来。
等到离开工厂,高木便忍不住直接开口了:「目暮警部,情况有变,恐怕这是一起他杀案件!」
「恩,听到死者同事说与田昌作有恐高症的时候,情况就不对劲了。」目幕点头道。
「看来柯南他们在昨天见到的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唐泽开口道:「对方恐怕是看步美天天在花钟那练习指挥棒,所以起了利用的心思。
对方恐怕想要制造与田昌作发酒疯,爬上钢架拱桥最终失足摔死的假象。
之所以在几个孩子面前出现展示那一出,就是为了让他们的证言迷惑我们。」
但很可惜的是,这份计划因为与田昌作本身的恐高症而有了一个致命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