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点将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随着一声声的怒吼,数千士兵推着攻城车向着城门下靠近,士兵头顶着箭羽,手中拿着盾牌,徐徐向前靠近。

剧辛更是一马当先,猛然拔出怀中的宝剑,豁然大喝道:“先登城墙者,封为偏将!”

“杀!擂鼓!助威”剧辛整个人勃然大怒,猛然挥手,看向四周飞锅的流箭,当即举盾格挡!

“轰轰轰!”战鼓声如同夔牛般怒吼,发出的声音响彻云霄。

“都给我防御起来!石头!箭羽都给我准备好!”高达看了一眼城墙下一马当先的剧辛,眼中闪现出一丝冷峻道:“重弩!都给我瞄准敌军主将的方向!快!”

“放!”

“邦邦邦!”一连三箭射出,剧辛所在的位置,成为了战场的焦作点。

“轰!”第一根重弩破盾而入,连连射杀三人,而剧辛护门大开,看向只快不慢的两箭,剧辛猛然一咬牙,横冲了过去,躲过了这必杀的一箭,而身后的数十人确是倒霉了些,活生生的被射死在这里。

“攻城车!进!“剧辛猛然大喝,巨大的攻城城,彻底度过了护城河,来到了城门底下。

“火油袋!扔在攻城车上!金汁!雷石!准备!”袁崇焕瞄了一眼城墙底下,呼着一口重气。

“诺!”邓元觉亲自操刀来到城门上,看着时机,猛然甩手,火油袋准备扔了出去,此刻高达弯弓搭箭,箭头上还燃烧着熊熊火焰,高达冷哼一声:“中!”

“呼啦!“

火油遇到烈火,直接燃烧开来,如漫天火雨一般,散落在攻城车上,令得木头所铸造的攻城车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金汁!“邓元觉猛然大喝。

“呼啦啦!”滚烫的金汁洒在城下,所沾染到的士兵无一幸免。

剧辛在城下,看着眼前战况的惨烈,眉头微微紧缩,攻城车更是燃烧了起来,剧辛眉头暗锁,没了攻城车,士兵在这里机会都是靶子,任由敌人射杀。

可就这样撤退,剧辛却是十分的不甘心,心中的冰火两重天,令得剧辛十分纠结。

“将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攻城车已毁!袁崇焕有备而来,在不撤退,士兵损失惨重,必然士气大跌,之后想要一举拿下荒城!可就难上加难了!”秦开拿着盾牌顶在头顶,神色显得凝重。

“唉!“剧辛重叹了一口气,神色显得无奈道:“罢了!撤兵吧!“

“诺!”

“呜呜呜呜!“撤退的号角缓缓吹响,城墙上的袁崇焕看了一眼下方如海水退潮一般退去的燕军,袁崇焕知道,燕军的最强战力已经没有了,接下来的攻城战,将会轻松许多。

今日的燕军!无论从军事素质上,士兵士气!以及数量上,对弱旅的袁崇焕来说,都无疑是碾压势的,而袁崇焕又擅长于发挥自己军事优点,利用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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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三个要素分别是天时!地利!人和,所有武将几乎都会在这三个选择中,找出属于自己的作战风格,最强的便是天时,因为擅长用此的,都乃是智近于妖的人物。

而地利便是袁崇焕这般,将地理优势发挥到极致,从而达到击败敌军的目的,但往往用法不同,人和自然是鼓舞士气,利用兵力优势,从而达到碾压势的水平。

袁崇焕呼着一口热气,面色显得平缓,半响道:“组织好防御!小心剧辛偷袭!”

“诺!”高达和邓元觉两人对于袁崇焕是佩服不已,自然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此战燕军伤亡整整一千三百多人,而袁崇焕不过是付出了三四百人的代价,这对于宋军来说,算得上是一场大胜,以弱胜强,能够得到这种战绩已经十分难得了。

黑色的天空渐渐笼罩在蓝天下的白云。

刘裕看着手中的战报,着实松了一口气,对于袁崇焕的能力表示赞赏,刘裕瞄向一旁狐疑的谢晦,随即将手中的竹简递给谢晦道:“你且先看看吧!”

谢晦是一阵狐疑,但来不及多想,打开竹简,一一阅里面的字,半响大笑道:“恭喜大王!收获一员良将啊!“

“是啊!孤以前倒是眼拙了!不曾想患难见英雄啊!此战袁崇焕为我军争取了足够的时间!眼下是时候反击了!”刘裕猛然站起身子!神色显得淡然,一双虎门带着瘆人的寒意。

“传我令!大堂点将用兵!”刘裕神色淡然,大手一挥,一股豪迈之色尽现。

“诺!”谢晦呼着一口重气,决战的时刻到了!如若灭了郭隗!他们还有转还的余地!如若没有!刘宋这个国号!只能亡国了!“谢晦无奈的深了一口冷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天欲灭取,而大势不可阻尔。

黑色的大殿内,依靠着灯火能够看清楚这些武将严峻的神采。

刘裕手按着怀中的宝剑,面色铁青的正坐在王位上,抚摸着自己的胡子,音色平淡,一双虎门盯着下方,面色平静道:“此战!乃是至关重要的一战!谁愿为先锋!谁愿意出战!此次孤要的是勇将!孤不强迫你们,你们自己想清楚!”

四周的武将一个个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强出这个头,半响只听的一声呵斥:“臣!陆龙愿为先锋”

“臣裴元庆愿为先锋!”又是一声炸喝,鼻息下已经留着胡子的裴元庆此刻也站了出来,两员虎将,如同两个擎天巨柱,支撑起刘裕的排面。

刘裕深深感到无奈,半响道:“好!裴元庆、裴仁基、陆龙、你等三人,令兵三万,正面突袭敌营!华元、沈田子二人各带一万人马前去接引!其他人在孤王麾下听候调令!明白否!”

“臣等必然尽心竭力!”众人起身大吼,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决定生死的战争已经到了,有的人忧心忡忡,有的人却是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