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走出一员将领,身穿白甲,但显得非常的难堪,背后的披风破破烂烂,身上到出都是鲜血,脸色还有未凝结的血枷,这样子显的非常的掺。
韩毅看着邓子龙这副样子,脸色不由的一变,心都提了起来,这完全是经历过大战的样子,能够活着回来,恐怕已经是奇迹了。
“罪将邓子龙见过大王!”邓子龙一脸惭愧的看着韩毅,低下自己的头颅,声音显的中气不足。
韩毅左右两旁也都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和邓子龙比较亲近的罗成,看到邓子龙这副样子,脸色不由的一变,看向邓子龙:“子龙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伤成现在这副样子!“
邓子龙苦笑了一番:“启禀大王!齐国田单,率领十万大军进攻须句,末将不敌,带领士兵撤出须句,还请大王恕罪!”
“你说什么!”韩毅脸色也变得难堪起来,须句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须句一断也就说明他们的粮草线受到了威胁,到时候他们就危险了。
“混账!”韩毅勃然大怒,一拍桌案,整个大帐都显得压抑,邓子龙更是心中一惊。
“邓子龙!孤将这须句交给你,你竟然这么轻易的让田单夺去,关键时刻你竟然也不发兵救援!你可知罪!”韩毅面色渐冷,这邓子龙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大王!邓子龙将军,为救我等性命,来来回回冲杀三次,连斩敌方声子、达子两员将领,又救出了我军大量的士兵,保存了我们大量的兵力,还望大王宽恕邓子龙将军之罪!”邓子龙一旁的副将,连忙给邓子龙救情道。
罗成现在也坐不住了,走了出来,跪在下方:“还请大王从轻发落!”
“主公!不可!”韩信此刻站了出来,盯着韩毅,眼中带着一丝坚决。
韩毅眉头一皱,看向韩信道:“说!”
“邓子龙已犯军法,按我军法,当斩其首级,以祭军法,否则他们岂不视军决为无物!”韩信指着军法严肃道。
“请大王恕罪!”罗成一见韩信都站了出来,脸色更显得焦急了起来,脸色难堪道:“请大王恕罪啊!”
韩毅看向两人,这两人面色显得难堪,手指点点滴滴的敲打这桌面,黑色的瞳孔瞄了一眼郭嘉。
郭嘉也看见了韩毅的目光,随即猥琐一笑,手指微微指怀中的酒葫芦,显然是打算敲打韩毅一笔。
韩毅也是被郭嘉这个举动给气到了,挑了挑眉目,盯着郭嘉,无奈的扬了扬头,又微妙的向下点了点,示意郭嘉他同意了。
郭嘉这才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连忙站了出来道:“大王!邓子龙将军虽然败阵下来,但他没有逃跑,反而力敌敌方十万大军,杀出一个三进三出,可见能力不俗!又连斩敌方两员大将,功亦不小啊!”
“大王邓子龙之罪亦不轻,且功不抵过!”韩信摸了摸胡子,显然是异常的刻板。
“韩信,你!”罗成勃然大怒,站了起来,眼眶变得通红,三步并成两步,就要向韩信打去。
“你想干什么!”此刻离韩信较近的召虎站了出来,拦住了罗成的去路。
“休得放肆!”
“轰!”
韩毅虎吼一声,一掌拍下了桌子,整个桌子都被韩毅一拍两散,溅起了一地的灰尘,韩毅赫然立在这大帐中,眼中带着一丝丝怒意。
“大王息怒!”
“大王息怒!”
一个个看见韩毅正的是动怒了,都快速的跪了下去,都神色紧张的盯着韩毅,不敢造次。
韩毅看向三人,冷哼道:“邓子龙擅离职守,按法挡斩,但念其有功,抵去死罪,然法不可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军中,重打五十大板,夺其将军之位,待赵云赶来,归为其下担任副将,以儆效尤!邓子龙你可认!”
“末将认罚!”邓子龙大呼一口气,这条命算是抱住了。
“罗成!你不顾礼法,以下犯上,打你十杖军棍,韩信行刑,你可服气!”韩毅脸色阴沉道。
“主公!”罗成不甘,但看了看韩毅拿杀人的眼神,只能咽下口中的话,无奈道:“诺!”
韩毅看了韩信一眼,冷哼道:“韩信你今日也是言词过激,军法之后,给我回去面壁思过!”
“微臣领命!”韩信也是不得不服,这次他还是失算了。
韩毅见事情大定,甩了甩袖子,转身便是离开。
众人都是大呼一口气,韩毅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在两个月前,现在
夜渐渐深了起来,四周的士兵大部分都回到大帐,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一个个累的都躺了下来,他们现在连提兵器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好好休息的好。
韩信也是选择在这个时候行刑,也是为了给两人留点面子,虽然堂上怎么说,但法是法,理是理,而且看韩毅的样子,也是为了给两人面子,韩信也不能打韩毅的脸,所以这才选了这个时间。
看向一脸不服自己的罗成,韩信也不过多说什么,对着两边的士兵招呼道:“给我打”
“啊啪啊!”
一名较近的士兵,不解道:“怎么了!大晚上还有人挨罚吗?”
“行了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些人怕是又是饿了!偷火头营的食物了,挨个几棍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身旁的这个士兵,随即一笑道。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睡吧明天还有训练呢”
“对对对!”
半夜夜深了,所有人都开始休息,除了一些执夜的士兵,其他的都开始趴下了。
韩毅此刻穿着一个士兵的衣服,向着罗成和邓子龙的大帐走去。
此刻邓子龙嘶哑咧嘴的趴在床上,屁股上是一片血红,现在韩信没有心慈手软,罗成也不好过,和邓子龙趴在一起,动一下屁股就疼,但好在没有出血,不向邓子龙这般。
如果不是韩毅暗中叮嘱,恐怕就这五十棍,就能将邓子龙打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