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惯例去爷爷家送东西,见照顾爷爷的阿姨没在家,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距离他上次来送东西,也不过就是两天的时间。
爷爷吃的东西不是很多,就算上阿姨两个人吃,也不会两天的时间,就把冰箱里的东西都吃干净的。
重新把冰箱装满了,打算去隔壁柴伯家找找。
却见到茶几上放着一封信。牛皮纸的信封上,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平安亲启。
当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平安觉得肯定是自己出幻觉了。
要不然信中怎么说,爷爷跟着其他的三个爷爷,一起出去玩了呢。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四个老头……加起来岁数三百多岁的几个老头子,竟然出去玩了。
囡囡刚从大院过来,见平安哥哥眉头深锁,垫着脚看向他手里的信封。
“这也太大胆了,几个爷爷竟然出去玩了。”平安攥着囡囡的手,过去柴伯家。
果然见着大门紧闭,找到平日放钥匙的地方,打开门,见到茶几上也有一封信。
这就比晁老爷子给平安写的简单多了,“我们出去玩,放心。”
与此同时,潘朝霞也接到了魏亭的电话。
正要准备开会的潘朝霞,刚提起来的气势,瞬间就蔫儿下去了。
叶澜见她奇怪,以为是家里出什么问题。先到楼上会议室,通知其他员工,会议延迟召开。
林敏刚把茶水都放在桌子上,“怎么了,老板那边是有什么问题吗?”
看了一眼多嘴的林敏,叶澜并未回答。前者竟然直接就拦着叶澜的去路,“叶经理,我想你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是靠着老板关系进来的,可我在后厨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这话说的,虽然林敏的工作能力一直都很好,后厨的大师傅们也都夸赞,可知道她是老板安排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每次开会,给大家放上茶水和小点心的人,也不是后厨的人。
偏偏林敏就上来了,还一副自己的事情肯定要做好的样子。
不少部门的经理和员工都已经落座,林敏这个时候说这句话,那就有点意思了。
叶澜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的那些人,都看向林敏。
“我想,我一个经理跟你一个普通员工没什么太多的交集,谈不上误会不误会。我们谁不是老板安排进来的,谁都不会搞特殊。我们懂得,做好自己本分的事。”
林敏的目的被人当场看穿,却是没有窘迫的模样。
只是说自己来帮忙,既然要开会了,她就先离开了。
看着人走的方向,孟文进来对视上叶澜。“怎么了,老板呢。”
“这人你认识?”叶澜带着孟文缓步出来。
认识倒是谈不上,但是孟文听说过。当年调查杜庆的事,他也做了点事。
他也是惊讶,这人怎么会里京城,还到这来了。
叶澜到底是阅人无数的,只让孟文提醒潘朝霞,小心一点就是了。
“她是专卖店一个员工的母亲,老板也是舍不得员工而已。”孟文片刻就想起来林敏是谁了。
不过,她来这做什么。叶澜嗤笑,这就是要让潘朝霞小心她的原因了。
潘朝霞来到会议室,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那些员工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的老板,往日不都是和颜悦色的。
即便是业绩不好的时候,老板好像看着也没所谓的样子。
“这个季度的报表都在大家手中,有什么想说的吗?”潘朝霞目光逡巡一圈,最后落在生鲜区的经理身上。
这个季度,生鲜区的利润还不如上个季度的三分之一。
仓库里存放的东西,还有一大半都因为存储不当的人为原因,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潘朝霞的目光咄咄逼人,看的所有片区的经理,都噤若寒蝉。
这样的老板,更是他们从来没见过,也不想再见的。
潘朝霞走在前面,后面的叶澜和孟文相视一眼。
今天她是怎么了,以前就算是销售淡季的时候,她也是一点都不着急的。
叶澜耸耸肩,他怎么知道,他跟着潘朝霞的时间又不长。
孟文表示,自己跟着她的时间长,却也是鲜少见到她如此动怒的时候。
俩人本来想跟老板再汇报点工作,刚才会议上,生怕她的怒火蔓延到他们俩人身上。
前脚潘朝霞刚进办公室,俩人还没等迈进去,咣当一声,要不是孟文腿脚慢那么一点点,没准鼻子就被拍扁了。
叶澜笑的没心没肺的,孟文却是带着满身的怒火。
转身头也不回的回去办公室,把办公室的门也摔的跟刚才潘朝霞摔的那样响亮。
听到动静的严湘瑞看着正站在原地乐不可支的叶澜,很少见到他笑成这样。
“听说开会的时候,老板大发雷霆了,连续摔两次门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她也不敢上去触霉头。
她还没得到答案,潘朝霞直接开门出来,那步子丝毫不比踩着风火轮慢的。
这次关门倒是温柔了很多,可是看向严湘瑞的目光,怎么那么吓人呢。
“你们俩想秀恩爱回家去,别站在这碍眼。”潘朝霞前脚刚走,孟文又出来,好家伙,这次看到他们俩成双成对的站在那,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又被陈菲菲给收拾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嘭的一下关上门,严湘瑞的耳朵刚好被叶澜给捂住。
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这是什么心情。
“估计都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像是我们,家里还有一个甜心小宝贝。”严湘瑞被他说的哄着脸回去工作。
整个超级市场的氛围,因为潘朝霞的离开,总算是轻松了不少。
在后厨的林敏,刚把今天中午的配菜都准备出来。
大厨端着水杯,吹着红茶,“小林,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吴名县的,跟老板是在一个老家。嗨,我怎么又提起这茬了,叶经理说不让我乱说,要不然以为我是靠着关系进来的。”
林敏好像忽然发觉自己说错话的样子,转头拿着刷子,去刷蹭地上陈年的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