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生意我们做还是不做。”
李爱英犹豫两天了，她来京城有晁卓介绍的顾客，还有潘朝霞的人脉帮忙，是不缺生意。
可她总想着自己也积攒点人脉。姜蓓蓓上门来，她确实是动了心思，毕竟给的价格也是不少，而且以后有长期打算的可能。
当时也是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签合同。姜蓓蓓离开之后，她就给潘朝霞打了电话。
询问得知，周扬的服装店不跟潘朝霞合作了。那这合作，她也没必要继续了，倒是潘朝霞让她别着急拒绝，考虑考虑是不是真有赚头。
这都已经过去三天了，姜蓓蓓打过好几次电话了，就今天上午的，都隐忍着有点怒气了。
李爱英特意到超级市场来，想问问潘朝霞自己怎么做决定。
“当年在批发市场叱咤风云的那个人，现在怎么这么犹豫呢。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嘛。”
可是……李爱英的话没出口，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看，还是潘朝霞的心眼多。说的也是，既然有钱赚，她也不能真的拒之门外的。
潘朝霞刚才提醒的对，她可不能签长期合约，一次合作，直接结算佣金费用。
现在京城里，谁也不想去惹这个麻烦。倒是便宜了她的服装厂了。
至于制作出来的衣服如何，也要在开工之前都明确好了。
至少，要是这些衣服因为面料等问题出现争议，她也好说话。
“这才到京城多长时间，就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李爱英觉得自己真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生活。
羊城是个小城市，像是之前李爱英做的服装贩子，或者是自己开一个小规模服装厂的不在少数。
可跟京城相比，那都是小打小闹的。大家几乎都认识，有什么事，说句话就可以。
到了京城可就不同了，这吃人不吐骨头。
她现在连看合同都要请婉婉事务所的人帮忙，真担心一不小心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
“适应就好了。做生意，在这样的地方才有挑战性。”
潘朝霞瞧着她脸色不好，让她一会去跟姜蓓蓓谈，之后带她去做美容。
说起来做美容逛街，她可就激动了。二话不说，边走边给姜蓓蓓打电话，约在周扬工作室去谈事了。
诗诗躺在沙发上，慵懒的翻个身。“妈，我算是知道了，你做生意真是精明。现在就让阿姨过去，生怕姜蓓蓓知道你们的关系吧。”
而且母亲让姜蓓蓓的设计图制作成衣服，然后变成囤货，不知道会赔了多少钱呢。
以姜蓓蓓好高骛远的性格来说，面料肯定是要选好的，加工的时候也会让人盯着的。李阿姨的服装厂肯定会按照要求完成，关键是姜蓓蓓设计图不是那么回事，就算是天蚕丝做出来的衣服，没人喜欢也只能是砸在手里的。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赔钱赚钱都是人家的生意。”
又不是她挖坑给姜蓓蓓的，就算是没有李爱英的服装厂给制作成衣服，也会有外地的服装厂接生意的。倒不如这钱，就让自家人赚了。
说话的功夫，叶澜说魏卓在楼下呢。母女俩人下楼，正见着他坐在柜台旁，手里拿着烟袋，却没有抽烟。
超级市场里，有专门的吸烟区，其余地方是禁止吸烟的。
魏卓拿着账本看了两眼，很满意这个月的销售情况。
柜台那还有不少的顾客在等着选购饰品。之前有周扬的柜台在，多少也会分走一部分利润。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看着顾客，都是送钱的财神。
“魏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魏卓偶尔会来，却不太会在柜台这多逗留。好歹也是京城的大人物，亲自来视察一个柜台的销量，确实是让人觉得诧异了。
“路过，进来看看。诗诗气色不错，等孩子出生了，伯伯送你一份大礼。”
诗诗掩面而笑，“我叫柴伯爷爷，叫您伯伯，这辈分……”
俩人相视一笑，说了两句。诗诗就没忍住八卦好奇的心，“听说您认识了一个小姑娘。”
“你说蓓蓓？”
听听，这叫的个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家的孙女呢。
见诗诗点头，魏卓开口，语气中丝毫不见任何温度，像是说一个陌生人。“不过就是个小姑娘，想奔个前途而已。”
“确实是，连长相都不算是漂亮的女孩子，只靠着会耍贱，确实是看不下去。”诗诗说话不留余地，眼神中的轻蔑更是丝毫都没隐藏。
魏卓点头，他现在这把年纪，要是遇到个看得过去的女孩子，更希望能成为侄媳妇的。
可是那姜蓓蓓，显然不是那么个合适的人选。
他之所以跟她多说两句话，不过是想看看魏亭的反应。
既然侄子不喜欢，他也不强求。
“不过人家上赶着送上门来的，总不好拒之门外吧。”诗诗指着魏卓身后的人。
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是气势汹汹的，怎么今天又回来了。
看她身上佩戴的几个饰品，诗诗在这的柜台里，确实是看到过的。
也不管魏卓刚才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反正这坑，她是给填平了。
魏卓回头，眼见着姜蓓蓓的脸色从青重新变得粉嫩。“魏先生，我正好路过这，看到你在过来说两句话。既然你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了。”
这样子，好像丝毫没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似的。
要不是诗诗盯着她说的，还真就信了。
魏卓嗯了一声，默许姜蓓蓓赶紧离开。心里却总觉得多了一丝的遗憾，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
姜蓓蓓红着眼，本来可以转身就走，非要装腔作势走到魏卓的面前，让他看到自己红彤彤的眼睛之后才离开。
潘诗诗看了一眼母亲，母亲说得对，这人，可太不要脸了。
“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姜蓓蓓前脚离开，魏卓也不多逗留。
表面上装作是有急事的样子，可那母女俩的眼睛，当然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段位是真高。要是您当年碰到这么个主儿，没准我爸爸也得被攻陷了。”我见犹怜的样，要不是她怀孕了想吐，没准真会多看几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