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地欣赏了一会蝶依那略显僵硬的绝美容颜,林灵这才继续正题:“是不是在你看到的未来里,我最后将你的盒子拿走了?”
“你真聪明。”
蝶依点头,事实就是如此,不然她也不会想出用这个东西来作为交换条件。
“看来在你所看到的未来一定蛮危险的。毕竟啊,我这人不太喜欢白色的东西,那种很仙气的漂亮衣服除外。
所以如果说我真的接受了你的盒子,那只能说明那个时候很危险,我没有其它的办法。”
讲真的,这盒子都已经这么花里胡俏了,再用白色打底显然太素了,不符合林灵的审美。
“其实也不尽然。你拿走这个东西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这盒子就是我的封印。
世界意识误将我的能力当成魔法少女的特殊能力,所以在赐予我这东西的同时,也绑住了我,只要这东西在我这一天,我就不能离开这个位面。”
蝶依认真解释道,她真心希望林灵能将这东西给取走。
只可惜林灵完全不上钩,反而又是转了另一个话题继续问:“所以,在那个危险的未来里,安辰是不是救了你,所以你才对他这样?”
“没有。他在我和独孤古拉之间,选择了他。”
蝶依淡淡地说道,不喜不悲。
“哦,所以你因此对他因爱生恨?”
林灵在心中默默给安大辰点三炷香,这事他要这么做了也确实没毛病。但是,人家为什么要跟你讲道理?
蝶依沉默,她不太想回答林灵这送命题,不管自己怎么回答不都表明自己别有用心吗?
“依依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将你所看到的未来全部告诉我们。安辰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如果他真的只是带独孤古拉离开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接近他?”
林灵真的越听越糊涂,蝶依做的事情有明显的逻辑漏洞,肯定有什么关键的信息被她隐藏了。
蝶依发现林灵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干脆也不再隐瞒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们,不说自然是因为这个未来我不喜欢啊。
就算他后来又赶回来救我又如何?就算他为了救我而重伤又如何?最后我还不是死了!”
这些话似乎在蝶依心中憋了很久,泄完完后她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这片迷雾发呆。
而相对的,点点灵的脑子在高速运转。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种位面居然也能死人吗?
不对不对,刚才蝶依好像说安大辰先救的独孤古拉再救的她。
为什么要分开救?为什么要救独孤古拉?他不是被黑蔷薇星人相上了,有需要救的必要吗?
难道——
“是位面的人对不对?他们判断你和独孤古拉都有危险,所以来消灭你们了?”
林灵想来想去就只有这样才最说得通,凶手是会员的话,那确实很可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嗯,就是他们。在上个未来里,我天真地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但是最后他们还是判定我有危险。”
蝶依表示既然全盘托出得不到好的结果,那么她还不如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至少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果然,你就是在装失忆。话说你这演技也太差了点,一点正常失忆者的气质都木有。”
反正林灵一点都没从蝶依身上看到失忆者该有的无助与迷惘,不过就是这样才对她胃口。有问题了,哭有什么用,哭再多问题就能解决吗?
“你知道吗,幽灵兰花一般生长在沼泽,靠寄生在树木上而存活,所以,我希望你帮我找的便是这棵树。
当初我和它一路被人追杀,逼不得已才躲到了这个位面。但是在进入这个位面后,我们便失散了,我找了很久,都没将它找到。”
既然讲开了,那蝶依索性就把该说的都告诉林灵,算是合作的诚意。
“看来在上个未来里并没有找到它了。”
不然蝶依一早就利用这个金手指将树给救下来了。
“晚了一步,它被用于黑蔷薇女王的复活了。”
说完,蝶依伸出手,一小截干瘪的树枝出现在她手上。
“你快说明白点,不然我担心我噼里啪啦一顿问题,还没把你问烦,我自己先渴死了。”
看着树枝上那些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树皮,林灵都不敢凑太近去看。
“其实,我还骗了你们,我不是通过位面碎片知道的未来,而是我亲身经历过这个未来。
那个时候,我和它同时濒临死亡,于是耗尽最后的力量使用秘术,将这个位面重置,并且还召唤了一位穿越者,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
原本,再次重生后的我并不想与你们再有纠葛,但是我发现因为秘术的反噬,我无法再动用自己原本的力量,这才不得不再次接近你们。”
蝶依将一切娓娓道来,这下林灵终于了解地差不多了。
难怪蝶依会这么焦急,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将他们后面得到的机遇拼命往前挪,然后现在又这么急着想将白盒子交给自己,怕是打算找到她的树之后就直接跑路。
“这树枝是?”
林灵继续追问,都听到这里了,怎么也得把拯救大树放在任务栏中的前几位。
“这是我从重生前带过来的,不过可能因为有悖常理,所以它马上就要烟消云散了。”
蝶依说完,又是一顿迷之操作,竟然举着这截树枝舞动了起来。
伴随着蝶依那灵动的舞姿中,她手中的小树枝很快便化作灰尘点点,渐渐融入迷雾中。
林灵很不懂,这是祭拜舞吗?她的大树不是还活着,为啥要做这事?而且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做这个?
但是,死者为大,林灵觉得还是让这些疑惑也跟着灰尘而去吧。
“所以,你现在愿意接受我的提议了吗?”
蝶依虽然依旧温柔和婉,但是嘴角那抹仿佛胜券在握的笑意,勾得林灵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不,愿,意。”
一码归一码,她前头都说不愿意了,怎么能这么快就打自己的脸呢?
至于办法,总是能想出来的,反正盒子又不只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