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玄朱误会,他加了一句,“不是想跑,只是觉得这样我没法和你公平公正,站在同一个位置上相处,会有压力,你懂吗?”
他了个比方,“你看每次只要你一出手,我动都动不了,我想做么,一下就被你制止,就只能等着你来,这样公平吗?”
玄朱点了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阙玉翻了个白眼,“不是让你注意,是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我体力、身子和精力都完全跟不上你。”
“你能几天几月不休息,我一天要吃三四顿,每天要睡够五个时辰,偶尔还要午睡,哪个步骤没到位都会饿死困死,对你来说这些都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事,对现在的我来讲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难以翻越。”
他扬起脖颈,给玄朱看,“这个伤果是我全盛时期,一下便能治愈,我现在身弱,一些灵丹妙『药』也用不了,只能像凡人一样慢慢擦膏慢慢好,又疼又痒真很难受。”
他诱『惑』道:“只要你把五方圆锁解了,这些都不是问题,以后你要几天就几天,一月俩月我也能陪着,想怎么咬就怎么咬,彼时我肉身强悍,何都伤不得我,完全随便你。”
玄朱摇了摇头,“五方圆锁解了你会跑。”
“不会。”阙玉保证:“我得自由就是想跟你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双方平等,你能做我也能做,靠本事争上下。”
到时候他化神后期,玄朱才半步化神,虽然能越级挑战,实力堪比化神中期,但那又怎么样,谁还不是天了?
他也是可以越级挑战,力拼化神巅峰绰绰有余。
一旦恢复实力,完虐她。
到时候当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天天『逼』她吃青菜,把她对他做那些从头到脚来一遍,让她感受一把来自她自己深深恶意。
就固定咬一个地方,天天那个位置,疼死她。
阙玉想起这茬,不禁在心里唾弃她。
这个渣渣,太死板了,一点变通都不晓得。
他面上倒是不显,依旧笑『吟』『吟』道:“我会和你提前结生死契,以后我在哪,在想什么,根本瞒不住你,无论躲到天涯海角,你都有感应,只要一有别的心思,你立刻就能发现,还怕我跑吗?”
玄朱还是摇头,“你若真想跑,生死契也困不住你。”
生死契顾名思义,双方生死相依,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受伤我也有折损,又称为同心契,是以前道侣之间为了不被对方背叛想出来的,并非没有破解法。
而且果阙玉去了一个屏蔽天道地方,四面封闭,她根本查不到他位置,也找不到他,一点不妥当。
阙玉语气多少有些急,“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咱俩这个关系,亲也亲了,做也做了,还把我关进镇邪塔下吧?”
玄朱一双秀眉微微蹙起,“虽然亲是亲了,做也做了,但是师父说你戾气太重,需要压在镇邪塔下改邪归正。”
阙玉翻了个白眼,“我爹才见我几次面,胡言『乱』语你也信?”
见过这样的吗?
心是铁做吗?
这段时间又给她亲,又任她为所欲为,几乎不反抗,此还要把他送进镇邪塔,也太无了吧。
“你知道镇邪塔内关的都是什么人吗?大凶大恶之辈,你就不怕我在里面被人拆骨抽筋分吃了?”
“不会。”玄朱回答很认真,“我会陪你一起去。”
阙玉一愣,“你陪我一起去?”
玄朱点头,“我以前也经常镇守镇邪塔,里头邪祟无数,有多暴戾残忍,我比你更清楚。”
她每日皆受蛊『惑』引诱,无数杀气戾气像大风大浪一般席卷而来,极其影响道心。
她是天生剑骨又是玉体莲心尚且此,更何况阙玉。
他本身就是爱玩爱闹的『性』子,搞不好非但不会痛改前非,反而还会跟着其它邪祟一起堕落,彻底毁了他。
有她在,他不可能中招,也不可能再做坏事。
当然,她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阙玉陷入沉思。
玄朱也去的话,那不就跟现在差不多,待在她船上,让她给做小鸡,有她陪着,随时进她的紫府空间,唯一区别是以后不能自在的逛街了,而且法力会不会给他恢复也是个问题。
可别到时候人进了镇邪塔下还是手无寸铁模样,吃喝拉撒安全问题全靠玄朱解决。
要是玄朱觉得他跟这会儿一样,没有改邪归正的意思,那他猴年马月能恢复真元走出镇邪塔?
俩人相差这么大,他这幅小身板又够玄朱怎么折腾的?
其实退一万步来讲,玄朱这样的先天条件,宗门不可能让她进镇邪塔下吧?
她可是天赋胜过了他爹,万年难得一遇天才,需要倾尽整个太清宗能培养的起,是太清宗门面,招牌,要去各大秘境武台为太清宗夺得荣耀人。
她要是进镇邪塔下耽搁个几百年再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天才也变成了蠢才,老早被人追上,无一席之地。
阙玉没忘提醒她,“镇邪塔下没有灵气,你怎么修炼?”
玄朱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我有极品灵脉在,助我几千年修行不成问题。”
几千年?
这个渣渣,听着意思还想困他几千年?
一年他都待不住,虽然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好了那么一点,但是平白无故被人镇压,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你做得了主吗?”阙玉说风凉话,“可别把我送进去后宗门和你师父不让你跟来,结果我一个人在里头凄凉等死,你在外面逍遥快活,我要是死了,都是你错,你能心安继续修炼吗?”
领域内一片漆黑,么都瞧不见,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玄朱蓦地握紧了搁在膝盖上手,“不可能,我会和你一起走,谁都不能阻止,除非我死了。”
她不进去,也不会送阙玉去。
她察觉到了,阙玉有点怵进镇邪塔,其实很早之前就有感觉,有一次他做梦嘴里含着‘不要’。
像是在嘟囔一样,口音隐隐像‘不要进’隔了一会儿才有类似‘镇邪塔’三个字冒出来。
那时候没听出什么意思,因为不清楚,现在看来就是不想进镇邪塔。
连做梦都这样,可想而知他有多抵触。
她不能违背师父的命令,但师父没说怎么安排她。
所以她也会去,陪着阙玉,镇邪塔内邪祟无数,确实会有危险。
那些连师父都杀不死的恶魔,阙玉不一得过它们,即便可以,总有一天会失策,被偷袭被暗算。
他刚刚没说错,果他在里头出了么事,她可能这辈修为就到这里了,再也不可能有寸进。
不跟着也静不下心修炼,不与他一道面对。
诚他所说,她俩现在是道侣关系。
阙玉挑了挑眉。
没想到她语气这么坚。
那就有好戏看了。
太清宗不可能让她这个天中的天才耽搁那么长时间,不仅耽误她,还会耽误太清宗。
试想一下一个这么强大人用不上,跑去镇邪塔玩,宗门能愿意?
她又是个死板的『性』子,答应事死都会做到,平时不给承诺时候尚且此,现下这么肯定,绝对会信守诺言。
宗门没法,搞不好会寻一个折中的办法,比说连他也不镇压了。
叫玄朱继续带着他,一直困在身边,既能时刻观察他有没有反省,又能保全玄朱,两全之策啊。
到时候他就这样跟太清宗谈条件,不怕太清宗不答应。
阙玉心忽而大好,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瞧见了不进镇邪塔下希望,虽然还是没有修为,可能会被玄朱这么一直困下去,也总比去镇邪塔好了千倍万倍。
再往好处想,每天有吃有喝有人照顾,想逛街就逛街,日子惨不到哪里去。
阙玉身子整个都松懈下来,脑中高速运转,寻找其它解决的法。
虽然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但人总是不满足,还想要更好。
阙玉认真思索,片刻后有了主意,掐指一算,勉强能对上,于是侧身干呕起来。
玄朱秀气眉『毛』紧紧拧起,“怎么了?”
阙玉又干呕了两下顺了顺胸口,‘虚弱’道:“我已经这样有一阵子了,吃多了想吐,吃少了也想吐,不吃还想吐,都被我忍了下来,这次反应比以往都要激烈。”
其实这是第一次,但他这么说,玄朱肯定不会怀疑,她一根筋『性』子,想不到谎话和欺骗上。
阙玉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弧度,“你猜不到吗?”
???
玄朱试探『性』的问:“胃不舒服?”
阙玉白了她一眼,他要是不诚实点,任玄朱猜到明年也想不到,干脆直言道:“我有小宝宝了。”
他语气煞有其事:“是我们两个的。”
???!!!
么况?
玄朱怔了一下,半响不解问:“可是……男孩怎么怀孕?”
阙玉扬起白净下巴,狭长的狐狸眼斜斜瞥了她一下,“谁说男孩不能怀孕,我们狐族都是男孩生宝宝。”
玄朱眨了眨眼,“这……这样吗?”
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男孩居然能怀孕。
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是才半个月吗?我听人家说,最少要一个多月能有反应……”
“人家骗你,其实半个月就有了。”反正她也没机会问,问了也不一能跟他况对上,“而且人家是人类,我是半妖,有人和妖血统,在我们狐族都是半个月。”
玄朱没有怀疑,点了点头,“所以我是真当……”
她本来想说当母亲,后来一寻思好像不太对,怀孕是阙玉,说当父亲吧,也不对劲,只好改口道:“所以我们真有小宝宝了是吗?”
阙玉回答很肯定,“嗯。”
有个鬼,过去半个月,男狐也不可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