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圣旨,让我一遍又一遍。内心充满了污言秽语。凭啥呀,凭啥我被禁足呀?这家贼也不是我培养出来的,人家塞进来,我也是受害者呀!但是我不能说什么,因为现在我的处境尴尬,万一公主府里还有监视我的,听到我说了一些气话,举报我怎么办?毕竟什么人都有嘛。
在现代的时候我就遇见过,我什么都没说,都能让人说得颠倒黑白。不过那时候我能躲开,可在这儿我可躲不开。虽然我总觉得自己死了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但是我还是很珍惜这第二条生命的,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活着,重新开始。
“殿下,您没事儿吧?”妙翎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儿,这有啥大不了了,禁足一个月,又不是一辈子!”我接着说,“反正我也不愿意出去。”
我是个宅女,曾经在家呆了一个半月都没事儿。这一个月不算什么。
“天呀!”我惊呼一声,“那些人被抓走了,谁做饭呀?”我也是突然意识到,真是的,刚才也忘了问了。
“应该会派人来吧。”妙翎说,“兴许过几天宗侍局就派人过来了吧?”
“宗侍局?”我说完瞬间就不好了。我听吴骏说过,宗侍局是慎王管着的,慎王有那么想害死我,派人是指望不上了,就算派人来我也不敢用吃他们做的饭呀!我堂堂一个公主,不会饿死在府里吧?
正在我还发愁的时候,妙翎提醒我外面有动静。我走出前厅,发现家里的下人被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给带走了。关键是下人也不反抗,个个拿着简单的包袱,就跟着往外走。我见此情况,立马让妙翎看住那个带头的人问问情况。
那人见着妙翎拦着,也不好再往前走,朝着我的方向行礼“小人是宗侍局的管事白郜,专门管这些在各个皇室干活的人的。”
“管事权力好大呀,进公主府把人带走都不用跟我说的?”我说话有些生气。
“殿下赎罪,小人以为已经有人和殿下说了。”白郜客客气气的回答。
“不知是因为什么要带走这些人?”我问道。
“回殿下,之前在殿下府里出现的罪人是归宗侍局的,未免再出祸事,小人奉了上面的命令将其余由宗侍局管辖的人全部带走审问。”白郜说道。
“那你把人都带走了,那府里就剩我和妙翎了?”我说道。
“回殿下,小人只是把归宗侍局管的人带走,其余您自己的还留下来伺候您。等小人将这些人审问清楚,自然会给您送回来的。不过…”白郜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在没送回来之前,还请殿下自行解决。小人会尽快安排人来府上伺候的。”
说完白郜竟也不顾妙翎在那里拦着就把人给带走了。我竟然这么没有存在感!说好的强大背景,牛批人设呢?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殿下,别生气了。”妙翎劝我。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说把人带走就带走了?”我说。
“那些人的身契在宗侍局,宗侍局有权处置他们。”年龄解释到。
“那也得跟我说一声吧。”我无奈的看向远方。我这刚当公主没几天,权力没有了,自由没有了,连使唤的人都没有了。现在真是一无所有呀~~我现在只想回屋待会儿。
说着我就让妙翎跟我回屋呆着。
“殿下,奴婢看着承议郎还没有走呢。”妙翎说道。
“人家都走了他怎么还没走?还打算给我上课呀?”我回答道。
“那万一承议郎真的让你去?”妙翎小心翼翼的问。
我看着妙翎说道“他要是真的还给我上课,那今天我也不去!昨晚儿就没睡好,今天还被禁足。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差!”
我看妙翎有些难为情,于是又补充一句“若是他派人来请我,就说我身体不适,想请一天假。”
我看着妙翎点头后,我也安心了。进屋之前我嘱咐妙翎把门关上,没有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嘱咐完之后,我推开门,进了屋,径直走到床,然后趴了上去。心想今天谁也不能把我叫出去,我自己要调整好心情,想想今后怎么发展,弄出一个人生规划出来。
我是什么人我自己心里清楚,什么人生规划,说得冠冕堂皇的,我现在都没有方向,啥都想不出来。就这样,我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眼睛无聊的看向周围和房顶。我现在啥也想不出来,只想在床上躺着。这么躺着就有些犯困,再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起的又早,于是我就这么睡着了。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我发现周围都有些暗了,我本想再躺着,奈何自己肚子不争气,竟然饿得叫了起来,于是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想去叫妙翎。我走到窗边的时候,发现天空真的暗下来了,我躺了整整一天。果然,“我想静静”到哪儿都适用。我走到门口,打开门去找妙翎,发现妙翎就在院子里的石桌那里等我。我叫住她,她也立刻起身,询问我是不是饿了,我点了点头,妙翎说给我把饭已经做好了,就等我醒来吃了。她现在就去把饭热热。我说了“好”,妙翎就往厨房方向走。我自己一个人坐在石桌那里,看着夕阳,内心惆怅。
妙翎把饭拿过来以后,我叫她跟我一起吃,她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那你陪我坐下来吧。”我说。
妙翎这下没有推脱,也做了下来。见我吃起饭来,妙翎开了口“殿下,今日在您在屋里休息的时候承议郎来过。”
“哦,什么事儿呀?”我问。
“也没什么,就是问问殿下身体状况,让您别太伤心。”妙翎说。
“哦。”我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还有吗?”我问。
“嗯…还有就是说别忘了明天早上的课。”妙翎刚一说完,我嘴里的饭差点儿喷出来。
“什么?上课?还上课呢?”我的三连问得到的是妙翎肯定的回答。
“家宴都不举办了,还教个啥呀?他怎么还不走呀?”我抱怨的说着。
“那奴婢就不清楚了。”妙翎回答道。
我想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按理说即便还要教课,也没有住在这儿的理由了。再说了投毒的事也弄清楚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难道是留下来观察我,监视我?我真的很想现在就去问他,可是我这个拖延症患者还是决定明天借着上课的时候顺便问他,毕竟能少跑点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