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啪嗒……”
“嘎吱,嘎吱……”
“你到底是谁?!”
“沙沙沙,沙沙沙……”
“噗嗤……”
“啊……!”
……
“殿下,殿下!”
就在危急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喊声。
我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全身仿佛又充满了力量,拼尽全力的追寻着那叫喊声的源头。
就在奔向光亮的时候,随着发出一声呐喊,我醒了。
貌似是因为我猛地惊醒,一旁的妙莹竟一时也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但是没过多久,妙莹又立马镇定下来往我身边又靠了靠近。只见她一边关切问着还在喘着粗气的我有没有事,一边则是用怀中早已浸透她身体温热的手帕替我擦着额头的冷汗。
“殿下,可是又做噩梦了?”妙莹问道。
此时的我虽早已将梦中的景象忘记大半,但是依旧惊魂未定。怔怔得坐在床头,等这句话问了得有好久,我这才愣愣答道:“嗯。”
“如今,什么时候了?”我目光呆滞得看向妙莹问道。
“现下离晨起还早,只是奴婢听到里头动静,一时不放心便进了来。不想进来没多会儿就发现殿下您……怕是您又做了噩梦,这才赶忙唤您起来。”
“噢。”此时此刻,我除了能听到我自己和妙莹的声音,还能在耳边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心跳起初很快,我试着平复心情匀速呼吸心跳也渐渐慢了下来。可没过多久,心跳却不知何故又开始不规律跳动起来,我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没办法改变。
一时心慌得厉害,我不禁用手在胸口处来回摩擦。
妙莹见状于是问道:“殿下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瞧瞧?”
许是起来久了精神也恢复了,加之来回嘛擦胸口确实好了不少,我看向妙莹婉拒道:“不用了,没什么事儿。”
说罢,妙莹接着又道:“如今时辰还早,殿下要不再躺会儿?”
“不必了。”
说着,我便起身,妙莹从旁相扶将我轻轻扶到梳妆台。
我在梳妆台处坐下之后,先是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随后转头看向妙莹:“妙莹,替我梳妆吧。”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正当妙莹打算退下的时候,我又忽然叫住她:“现在时辰还早,不用惊动太多人。”
若是我醒了,只怕吴忺和卓儿、还有那些宫人也是不得安宁了。
妙莹心领神会,应了一声“是”后便轻步退下了。
见妙莹出去了,我这才放松下来。看着镜中面容有些许憔悴的自己,一时间竟有些垂头丧气。
明明从南宫过来也还不到一月,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其中发生了许多事情……
妙莹正帮我盘头做发式的时候,吴忺正巧走了进来。
见镜中出现吴忺的身影,我这脸上才稍稍有了笑模样。因着正盘头也不敢太转头,于是看着镜中便打起招呼来:“这么早就过来了?”
吴忺先是冲我笑了笑,随后看向妙莹,妙莹会意后渐渐将手从我头发上撤了下来,随后由吴忺接手。
吴忺一边继续帮我盘头一边解释起来:“卓儿昨晚睡得早,于是今儿也起得早。我睡得轻便醒了。不想看到姐姐这儿也起了,便过来了。”
吴忺虽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她说的不是实话。似乎还是因为我才早起的,又或是因为些别的,但也没多说什么。
安静了片刻,这时吴忺问道:“姐姐今日看着脸色不太好,可是昨晚又没休息好?”
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认,就在这时许吸了口冷风便开始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吴忺见状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紧一味帮我顺后背,见我稍稍缓解之后便从一旁寻了杯茶递给我。
“多谢。”我接过茶于是吃了起来。
吴忺先是叹了口气随后自顾自道:“话说原只是小小风寒,怎的竟拖到现在还没好?!不仅没好,反倒是又多了这许多毛病!这太医署的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
见吴忺语气愈发不好,我便接话道:“不怪他们,到底是我自己的缘故。”
记得我在现代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只是一场感冒,也是按时吃药的,可到最后还是会“按部就班”的咳嗽咳痰,总是要过了好久这病才算好透了。
现代如此,更别提在这儿了~
“是我自己身体太差,换做是谁,用的什么药,也不能立竿见影的好。”我打趣道。
可即便如此,吴忺仍有皱着眉头:“若是吕太医在就好了,可偏偏被陛下叫去城外的军营了。这会儿安城夫人又……”
“陈太医也是很好的,毕竟在夫人之前也多是他照看的。再者,从前妙莹的事,也算得上是信得过的人。说起来也是吕太医医术太好,这才衬得陈太医平庸。”我劝慰道,“陛下让吕太医去军营也是好事儿,虽说之前吕太医医治四皇子良王有功,也让众人见识到他的厉害。可终归这太医署还是有人不服的。到底是资历不够,如今若是能再立新功,那吕太医在太医署的地位就稳了!”
“话是这么说,只是……”
见吴忺担忧,我便转而说道:“我真的没事儿。倒是你,瞧着这几日却显得些许疲态了。”
这时头发也梳好了,我这才回头看向吴忺。见她眼袋微突,恍惚中貌似又多了些细纹,我不住出神。吴忺见状,不禁用手略微挡住,随后尴尬一笑低下头。
“外头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昨儿听陛下说起,仿佛从他口中听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他也明确和我说了,他会想办法解决。陛下打算请西秦和燕国的使臣来一趟,他再从中调和,总不至于两边闹得太僵。”
听到我安慰的话,吴忺这才稍稍放松下来:“陛下若是和姐姐这么说了,那想来这事儿应该有谱。既是这样,那我也就安心了。”
听到这话,我和吴忺也渐渐笑了起来。
“你安心就好。”说罢,我便起身打算换衣裳。
这时吴忺顺势跟在我身后,帮我穿戴。
“说起来,此番也是蹊跷。这么多年来,虽多有冲突,但也多是小冲突。怎的这回两国竟闹成了这样?”我并没有接过话头,于是吴忺又继续说道,“这几日我也让外头的人帮忙打听,原是这里头还有侍郎家在掺和!”
“侍郎家?”我扭过头看向吴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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