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许彬这样念叨着,“到底是陛下思虑周全。”
“大人说得是呢!”钱礼随后问道,“不知大人今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听到钱礼问他,许彬先是看了看我然后便低头说道:“臣今日有些私事,便来此处,不想偶遇了殿下,这才……耽搁了。”
什么?!原来许彬不是魏子煜派来的!所以他刚才是想诈我吗?
“是这样呀。”钱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么大人的私事可办完了?”
“多谢少监关心,如今……都办完了!”许彬虽笑着可脸上却充满了无奈。
“那便好。”这时钱礼看向我,“殿下,想来使臣他们也是等候多时了。事不宜迟,咱们也抓紧些吧,路途遥远,使臣他们今日务必要赶到下一个驿馆处呢!”
“少监说得是,我不敢再耽搁了!那我便先过去了。”我对钱礼说道。
听我要走,许彬赶忙说道:“臣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大人慢走。”我说道。
说罢钱礼冲着许彬行礼之后,许彬便带着人匆忙离去。
不是说事情已经忙完了吗?怎的?
哎呀,我现在还有心思管别人?还是先忙自己的事儿吧,送走郭维真他们之后我还要回宫呢!
于是我便抱着包袱大步向前走,而钱礼和一些刚刚赶过来的护卫则是在远处跟着。
虽只有这几步路,但是却让我走得格外漫长。
如今好了,可算是见到他们了。郭维真和胡族皇子见我越来越近也兴奋起来,他们向前都走了几步随后冲我行礼。
“臣参见公主殿下。”郭维真和胡族皇子异口同声道。
见他们如此,我赶忙让他们免礼。
“抱歉抱歉,刚才有事耽搁了。”我赶忙致歉道。
这时郭维真担心道:“见殿下久不过来,臣等还有些担心,只怕出了什么岔子。可是有人难为殿下?”
怕郭维真他们担心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于是我便说道:“啊,没有没有,没人难为我。是我的缘故,来此处竟然碰见个熟人所以便攀谈了几句。都怪我,险些就耽误了大事!”
“殿下千万别这么说,既然无人难为,那臣也就放心了。”郭维真道。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不过我想日后定是还有机会的!”我对郭维真说道。
“殿下说得是。”郭维真道。
“路途遥远,还望使臣和皇子都能平安归国。”这时我看向胡族皇子,“皇子放心,我和贵嫔定会好好照顾令妹的,不会让她在宫里受欺负的!”
“多谢殿下!”胡族皇子道,“有殿下这句话臣便没什么不放心的,鄂娜虽然性子骄纵但是本性不坏,日后还望殿下能够多费心。”
“我知道,皇子也放心。我们会尽力帮助令妹回去的!”我小声对皇子说道。
“臣便在此先行谢过殿下和各位了。”
“皇子路上多保重!若是有事可随时找使臣他们,他们必定竭尽全力!”我又道。
“皇子不如先到一旁等候,一会儿咱们便要启程了,可先行准备。”
许是听出郭维真有意支开,胡族皇子也就识趣的离开走到一旁等待。
胡族皇子走后,郭维真看着我道:“临别在即,不知殿下可还有什么嘱咐?”
“的确是还有些事要麻烦使臣。”这时我打开包袱,然后拿出里面被放在最上面的信封道,“魏国既已经让了步,燕国这边也该拿出诚意。滞留在胡族地界的魏国人自不必说都要送回来,至于皇子和公主,还望使臣能够帮忙转达我的意思,希望燕国能够尽快将人放回来。若此事成了,魏国和燕国的关系也能缓和些,而且至于后宫对我和贵嫔也都有利。”
郭维真接过信随后道:“殿下放心,臣回去之后必定将殿下的心意转达给陛下和太后!”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郭维真又问。
我看了看包袱里的绦带有些犹豫:“这个……这个绦带,烦使臣归国之后交与……交与……交与国公吧。”
“国公?不知殿下说得是哪位国公?”
哎呀,这郭维真平日里也挺机灵的,话说他不也知道我和吴骏嘛,怎么这个时候糊涂了??
“哪个国公~”
你说那个国公!?
我这边还尴尬得想着要如何解释,谁知这时郭维真倒是忽然开窍了。
“啊~那位国公呀,臣明白了!”郭维真说后偷笑道。
见郭维真笑得意味深长,我自觉有些害羞。随后辩解道:“这……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还礼罢了,而且等你们回去也差不多到他生辰了……”
“殿下放心,臣定会办好此事的!”说罢我便将绦带交给了郭维真。
可是没过多久,我忽然为我之前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悔。
这时我看向郭维真冲他问道:“那个,等等!我也不知道不该问,但是吧,敢问使臣,您可知他最近身边可有什么……知心人?”
“什么?”
“就是……他身边可有什么喜欢的女子?没别的意思呀,我就是随便问问。”我有些紧张,怕解释不清楚让人误会于是我又道,“就是如果他身边没有那您就将此绦带交与他。若是他身边已有人了,那就没必要了,那这绦带您就自行处置就好,也不必让他知道这绦带的存在了。”
“这……”郭维真有些意外。
“就照我的意思办吧。”
这些年来,一直与吴骏保持联系,除了因为我心里有他,还有就是我知道他心里很苦、很孤独。他是个长情的人,虽然我也很高兴、庆幸,但是也替他难过、担心。因为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他的坚持随着时间的增加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他需要有个人能够慰藉他,而我也希望成为那个可以慰藉他的人,直到……下一个能让吴骏付出真心的人出现……
我希望他能够快乐、幸福,即使这一切都不是我能给他的。
我能够带给他的只能是那些正向、积极的事物,如若我的出现给他原本安稳的生活造成困扰,那么我将识趣儿的离开。
“臣明白了。”郭维真道。
“有劳使臣了。”我道。
“其实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国公向来只一心问政,从不花心思在这些女色上。虽然总有机会,但是至今家中就连一名侍妾都不曾有过。之前那个赵女倒是闹得挺凶,可最终国公也命人给她送走了。听闻国公素来简朴,家中仆人不多,女眷更是稀少。听闻那些女眷还都是为了照顾国公的一双儿女才留下来的。”郭维真解释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自顾自道。
“殿下可还有吩咐?”郭维真又问道。
这时我从包袱中又拿出护腕,看了看之后便问道:“敢问使臣身边那个护卫可在此处?就是那日在宴席之上阻拦刺客的护卫,他可还在?”
郭维真回头看向远处,随后思索一番之后道:“自然是在的。”
听到这话,我有些激动:“那使臣可否让我与他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