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木盒子

王笑耳中突然听到这样的话,手心里的温热传上来,一时便有些手中无措起来。

这是要干嘛?

他支起身就想跑,却发现自己被压得死死的。

也不知这女人哪来那么大的气力,竟是难挣脱。

两个的气息都变得有些重,葛氏也愈发意动。

她能感觉到王笑起了变化,便更加有些上头。

磨蹭了几下,她便开始解他的腰带。

王笑实打实地吓坏了!

混乱持续了一会,他终究还是在场面不可控制之前,捉着床角将自己拉了出来。

忽然,感到腚上凉嗖嗖的,他低头一看,却是腰带已经被葛氏握在手里。

她脸上带着红霞,衣衫不整,显出一片白腻。

其实,让人极有些意动。

王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决心,他一手抱住那个木盒,一手提着自己的裤子便往门外跑去。

慌慌张张地开了门,他跑出院子。

才出来,却见那边有五六个婆子往这边大步赶来。

王笑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躲在院墙后面。

他倚在院墙喘了好几口粗气,却见院子里那些婆子大声嚷着“家里进了贼了,保护好二少奶奶”之类的话。

这一刻,他心中庆幸不已。

也不知为何,那群婆子在院子里找了很久也不走。

因有一个婆子守在路上,王笑也不敢从墙后面出来,只好一直躲在那。

忽然,隔着院墙他听到一个婆子说道:“没找到?”

另一个婆子应道:“分明看到他往这边来了。”

“那屋里我仔细翻过了,藏不了人的。”

“还能藏到哪去?”

那婆子恨恨道:“找着也没用了,又没捉个正着。”

王笑才想起来,这是崔氏院里的崔嬷嬷和纪嬷嬷啊。

这两个婆子居然是来捉自己的?!

又过了一会,突然听到有人喊道:“怎么了?”

这是王琮回来了

王琮基本是明天上午才回家,给父母请个安,演个孝子贤孙的样。

今日才到家,他便听说府中进了强盗。

王琮吓了一跳。

他急忙忙地回到屋里一看,果然,那大衣柜被人移动过,地砖下的木盒也不见了!

葛氏傻愣愣地坐在榻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谁来过?!谁来过?!”王琮怒吼道。

谁他娘的偷了老子的钱?!

他也顾不上葛氏,跑到外面,一把拎起崔嬷嬷的领子,骂道:“死婆子,是不是你们拿了我的东西?!”

崔嬷嬷吓了一跳,头摇得和波浪鼓似的。

“老奴什么都没拿”

王琮气急败坏地在每个婆子身上都摸了一遍,将这些婆子们都弄得一愣一愣的。

“都进来!你们谁都别想出去!”王琮吼了一声,又交待葛氏看住她们,不许这些人出院子。

他则走出来,怒力稳住心神,仔细探查着周围的痕迹。

看着院墙边折断的树枝,王琮往院子后面绕去。

他在院墙后绕了一圈,却是也没见到人影。

突然,王琮一抬头,见到有个人正抱着自己的木盒子往路那边跑着

王笑极有些懊恼。

如果自己的腰带还在,自己绝对是能跑掉的。

这年头又没有松紧带,一旦没了腰带,这裤子就老往下掉。

他努力跑着,突然后脑勺又被人干了一下。

痛倒是没有很痛,但接着衣摆又被人扯住,用力一拉。

王笑便摔在地上。

他一回头,便看到王琮那张神色狰狞的脸。

一看到这样的表情,王笑便知道就是这个二堂哥打的自己。

或许就是像今天这样,冲着自己的后脑勺重重来了一棍子。

“给我!”王琮扑上来。

王笑一脚踹在王琮腹间。

“来人,二堂哥要杀我”

庄小运见到秦小竺的时候很有些吃惊。

原来她就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匪徒

他只当秦小竺也是来替王笑打探西府的,于是过去假模假样地与秦小竺打了几招,实际上却是引着她到了围墙边,好不容易才将这个把府里弄得鸡飞狗跳的女强盗赶走。

庄小运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有人大声喊道:“打起来了!少爷们打起来了!”

他眼皮一跳,快步跟着一群人便往那边赶去。

他越走越是心慌,这分明是往王琮院子里的路啊。

果然其然,到了地方一看,在地上厮打的果然是王笑与王琮,周围还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大群人在看。

让庄小运有些诧异的是,占了上风的居然是王笑。

王新笑正按着王琮痛打。

王琮今年二十七岁,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偏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很是有些虚弱。

下一刻,他又挨了王笑重重一拳。

这一瞬间,他有些恍惚。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怕是完了。

那木盒子被带了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了眼,事情显然是捂不住了。

自己居然没能从王笑手里将它抢回来!

昨夜不该让杏花楼那三个姑娘一起上的。

“此非战之罪”

王琮叹了口气,仰躺在那里,放弃了反抗。

王笑见他如此,也不再打,喘着气向四周看去,心中思考着接下来如何应对。

忽然,他看到葛氏混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腰带丢在地上。

王笑便松了口气,暗道这个二堂嫂还不算笨。

小径那边,王秫与王康联袂走来。

接着便是“逆子”、“孽畜”之类的喝骂声此起彼伏。

有人将地上的木盒子捡起来递给王康,王康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嫌恶,也不伸手去接。

王秫讪着一张脸,有些无奈地接过了那木盒。

让人将王笑与王琮双双按住,王康便喝骂道:“将这两个孽畜带到厅上来狠狠地打。”

一行人到了厅上,王康与王秫分别在上首坐下。

王秫随手将那木盒丢在案上,拍了拍手,喝道:“说!因何打架?!”

王琮身子一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笑道:“我拿了他的东西。”

自家儿子自家知,王秫有些嫌弃地看了那木盒子一眼,道:“这败家子能藏什么东西?无非又是些娼人的亵衣或头发,笑儿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王笑极有些无语,心道这二堂兄竟还有这样的癖好。

王康抬手一指,破口大骂道:“这孽畜也不是好东西!装傻卖傻,顽劣不堪”

王笑神色淡淡的。

今天这事他又不亏心,没什么好怕的。

忽然,他看到王琮向自己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王笑一愣。

这二堂哥都要杀自己了,还敢让自己打掩护?

心可真大

好不容易听那边王康歇下来喘气。

王笑正要开口。

忽然又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嚎陶大哭声从门外传来。

“大伯父、爹,孩儿委屈啊上次我就说我不认识那女强盗,爹你偏偏不信,偏偏要打我!这次孩儿才算是搞清楚了,那分明是王笑在外面惹的风流债,人家是来找他的,凭什么打我?!今天孩儿又被那不讲理的女强盗痛揍了一顿,孩儿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