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多压力面前,国王最终决定释放拉冬。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国王命拉冬前往边境,劝退鲁斯卡特,挽回北欧失去的面子跟里子。
明面上是将功赎罪,实际却是变相的流放。
……
出发的这一天,北欧各大媒体天不亮就在柏林宫门口等了。
无数的长枪短炮齐刷刷对准巍峨雄伟的大门,等着即将出来的普洛斯殿下。
柏林宫跟帆赛宫不同,位高权重的人可以出入帆赛宫,却不代表可以进入柏林宫。
这座宫殿,只接待对北欧有着巨大贡献的人,亦或者极受尊敬的人。
可以是贵族,可以是平民。
曾经,蒋老爷子就破例进入柏林宫,接受北欧国王的接见,并且留了画像。
而此时,拉冬身披北欧传统袍衣,坐在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椅子上,他面前坐着三名画师。
他们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将拉冬画下来,三幅画,仅有一幅可以挂在柏林宫的墙壁上。
阳光从柏林宫的彩绘玻璃透出,橄榄型的拱顶是完整的巨幅彩色油画。
富丽堂皇的内部,大理石柱撑起偌大明亮的空间,四周色彩斑斓的玻璃窗,在地面投下五光十色的光晕。
拉冬端坐金
色宝座,双手自然的搭在扶手上,胸前的缎带斜跨半个肩膀,而他的胸前,挂满了属于他的军功章。
而他背后矗立的墙壁,则挂满了陌生的人像。
像普洛斯如此昌盛的家族,也仅有两位成员的画像挂在这里,拉冬是第三位。
不知过了多久,三名画师同时停笔。
“殿下,您可以站起来了。”
拉冬摸了摸掌心下的扶手,接着这股力道缓缓起身。
他转身,视线落在属于他曾曾祖父的画像上。
那是普洛斯家族的起点,普洛斯.卡戎。
为了祭奠这位祖先,拉斐尔为拉冬取名:普洛斯.卡戎.拉冬。
拉斐尔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像先祖那样,为家族增添光彩,守护北欧。
画师退出去,拉冬负手站在祖先画像面前。
骄傲的人从不会因为一时失利就露出溃败之色。
拉冬倨傲的抬起下巴,相信我,没有人可以真正夺走属于普洛斯家族的荣耀。
他今日所失去的,来日必定会原封不动再拿回来。
一年、两年……十年……或许更久。
但都不重要。
他坚信自己会回来。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做的事很重要。
拉冬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姜小
米一时兴起,在电脑上P的他跟娄天钦的合照。
原本应该藏在他跟德芙的婚纱照后面,被拉斐尔发现之后毁掉了一部分,拉冬费了好一番心思,才偷偷保留下一张。
拉冬将祖宗的照片从墙壁上拆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他跟娄天钦的照片放进画像背后卡槽里。
做完这一切后,拉冬宛如恶作剧得逞的顽童,得意的勾起一抹笑。
重新转身的那一瞬。
拉冬神色凛然,目光如炬。
他迎着阳光,大步凛然的往外走。
亚瑟,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但别得意,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惹了我,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你这个饭桶!
……
所有人都以为,拉冬到了边境之后,会有一场旷世大战。
不少国家都准备好了板凳,等着看拉冬跟亚瑟之间究竟鹿死谁手。
谁知道,拉冬前脚刚到边境,亚瑟后脚就宣布不打了。
年轻的国王挂了一部电话后,又拿起另外一个听筒:“喂,是我啊,对了,周五有空吗?我们谈谈贵金属的出口问题?别担心伙计,我做事你放心,拉冬现在在边境蹲着呢,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事。”
“嘿,伙计,是的,你没有听错,我
改变主意了,上次跟你谈的事,我决定重新考虑了。”
“……上帝保佑你还活着,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念我?废话不多少,我准备下个月去一趟你们那儿,能站得起来吗?伙计?Okok,没问题,回头我送你一个轮椅,全自动,还可以上楼梯呢。”
亚瑟一整天都在接电话,打电话,从他眉飞色舞的表情中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亚瑟在王座上伸了个懒腰。
“你跑来干什么?”
“陛下,我们就这样退兵,会不会太没面子啊?”
亚瑟露出鄙夷的神色:“傻B,打仗不要钱啊?面子才值几个钱?”
从始至终,亚瑟就没想过要打仗,他做这么多事的目的,只是要将拉冬困在边境,不让他有机会插手自己的发财路。
只要给他五年时间,鲁斯卡特就不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亚瑟从王座走下来,拍打着对方的肩膀,温和的提醒:“等着数钱数到手软吧,我亲爱的财政司务长。哦对了,顺便帮我通知我弟弟,让他尽快离开北欧,那地方不适合他。”
……
慕斯庄园
王浩知道娄天钦跟姜小米要返回东亚,特
意抽了时间过来跟他们道别。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朴世勋竟然也在回去名单里。
拉冬走后,王浩在北欧的地位水涨船高,如今连朴世勋见到他,也得礼让三分。
“听闻朴公爵的酒窖藏了不少好红酒,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尝一尝?”王浩问。
朴世勋:“别说尝,就算是全部搬走也没问题。”
大家相互客气了两句,朴世勋便带着王浩去地窖拿酒,顺便找出一些带回东亚。
王浩掂量着一瓶酒,突然来了一句:“那晚上的刺杀,是你安排的吧?”
如不是那场刺杀,普洛斯家族的人绝对不会同意拉冬去边境当个看门狗。
朴世勋缓缓转过身,一脸平静:“王先生,指控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行。”
王浩冷笑:“明人不说暗话,当晚所有保镖都接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但奇怪的是,对他们发出命令的人不是国王,而是基地。”
朴世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浩掂量着手里的红酒,忽然徒手劈开瓶口。
随后,泊泊液体,顺着倾斜的瓶口流淌而下,一股独特的味道逐渐在地窖里升起。
“朴世勋,你的酒,味道跟市场上卖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