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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昊臣瞬间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但是作为哥哥,哪有不护犊子的呢?
“咱们蒋家就她这么一个独苗,脾气是有点急躁,你多担待。她现在在哪儿?叫她接电话。”
娄天钦看了一眼墙上的摆钟,意兴阑珊道:“这个恐怕有点困难,你家那根独苗现在正在酒吧嗨呢。”
“太不像话了。”蒋昊臣怒斥起来:“你也不管管,就这么放纵她?”
娄天钦没心情听蒋昊臣假惺惺的责骂,便问道:“二哥还有事嘛?没事我挂了。”
蒋昊臣感觉再说下去,指不定谁跟谁道歉呢,识趣的把电话给挂了。
此刻,姜小米正猫在草丛里等人出来,今早刘主编看她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就说了句,我看你是闲的慌。
然后派了个活给她,叫她偷拍魏少雍旗下的一位小花旦。
姜小米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从傍晚开始等到现在,连一根毛都没见着。
一拖再拖的结果就是,回去不甘心,不回去自个儿又受罪。
……
酒吧的卡座上,三五成群的人簇在一块儿,投资方请客,叫了当红的小花旦作陪,小花旦刚刚享受被人追捧的滋味,不顾经纪人的阻拦,私底下约见了投资人,想着靠几杯酒的恩情,叫对方再给自己投一部新剧。
到底还是年轻,不懂世间险恶,投资方即便要投钱,那也是冲魏少雍的面子去的,没有魏少雍点头,再多的钱也是打水漂。
推杯换盏之中,忽
然有人眼尖的站起来:“那不是娄爷吗。”
娄天钦刚进来,就在酒吧的各个角落都绕了一圈,眼神里的搜索很容易让人误会成狩猎。
这时,娄天钦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他不悦的回头,光线并不明朗,但拍他后背的男人还是被娄天钦眼底的冷厉吓了一跳:“娄爷,是我啊,不认得了?老赵。”
娄天钦眯了眯眼,老实说,他不认得老赵是谁,但是,他却认得眼前这张脸。
若干年前,为了支持姜小崽的事业,娄天钦不惜牺牲自己,拖住对方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被误会成对人家有意思,还邀请他去酒店。
“嗯,我记得你。”
赵董事见娄天钦对自己还有印象,心里不禁雀跃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娄爷一点都没变。”
纵然时间久远,可是那晚上娄天钦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自己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赵董事虽然玩的花,但在某些方面,他还是秉承着传统思想,那天晚上对于娄天钦的示好,他没有及时给予回应,后来勉强说服自己邀请娄天钦上酒店,却遭到拒绝,还骂他神经病。
回去后,赵董事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番,终于想通了缘由。
娄天钦骂他神经病,大约是觉得被驳了面子,所以才生气的。
后来,报纸上刊登他夜会小模特,名气事业一落千丈,落魄的赵董事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果当晚一开始就把娄天钦
牢牢地攥住,估计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经过几年的努力,赵董事好不容易东山再起,又一次遇到了娄天钦。
他想,如果娄天钦如果还跟以前那样,对他有示好的意思,他绝对不会像那天晚上一样不懂事。
“娄爷,正好我跟几个朋友一块儿,您过来坐坐?”
定位上显示,姜小米就在这儿,娄天钦便没有拒绝。
见赵董事把娄天钦领过来了,其他几个投资人立刻往旁边挪位置,顺便对赵董事投去钦佩的目光。
在座的各位身价都不低,但跟娄天钦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赵董事能攀上这层关系,在座的谁不对他另眼相看。
赵董事原本的目标是小明星,娄天钦一来,赵董事立刻就转变了思路。
小明星暂且不管了,先把娄天钦伺候好是要紧的。
赵董事忙里忙完,又是倒酒又是擦桌子,怕娄天钦嫌弃,又叫人重新上酒。
从始至终,娄天钦的眼睛都没往赵董事身上飘,他一直都在找寻姜小米的下落。
赵董事举着酒杯朝娄天钦推过去:“娄爷,我敬您。”
娄天钦抬手阻挡:“我开车。”
赵董事尴尬的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后,转头叫人送瓶饮料。
娄天钦找不到姜小米心里烦闷,脸上看上去也不是太好,赵董事暗自揣测,会不会因为周围人太多的缘故,所以娄天钦才撒不开。
机智的赵董事连忙对身边人耳语一番后,等娄天钦转过头去的时
候,发现卡座上居然空了。
此刻,正在外面蹲守的姜小米一下子就看见了小花旦跟人手挽手的出来了。
“幸好没上厕所,这不就来了吗?”说完,相机咔咔直响,一直到小花旦跟人上了保姆车,她才停下来。
见已经大功告成,姜小米收拾好装备,发现肚子有点疼,将背包往身后一甩,迈着骄傲的步伐朝着刚才的酒吧走去。
幽暗的世界,到处都是荷尔蒙的气息,姜小米跟随着音乐节奏,顺利的找到了洗手间。
等她上完厕所出来,忽然听见音乐声中夹杂着人们的惊呼。
有人打架了。
姜小米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护着手,一边往暴风眼中心挤。
待她好不容易挤到前面,顿时被眼前的画面惊得合不拢嘴。
娄天钦跟武松似的,骑在一个年纪还蛮大的男人身上,一拳又一拳的往人家身上砸。
瞬息万变的镭射灯下,他整张脸恐怖异常,像是刚被释放的野兽,迫不及待的展现野蛮而暴戾的兽x。
赵董事嘴角被打的出血了,嘴里还嚷嚷着:“娄爷,娄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误会了……”
娄天钦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来这个地方找不着姜小米也就算了,还被这个不怕死的老东西塞了一张房卡。
娄天钦觉得不解气,伸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子,正要给对方开个瓢,忽然意识到身后多了一个人,估计是来拉架的。
他连头都没回,手起瓶落,先干
倒一个再说。
随着玻璃瓶的碎裂声,耳畔的惊叫让他循序恢复了理智。
男人蹭的回头,目瞪口呆的望着蹲在地上,捂着头的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