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的各位拿手好戏是怎么整死对手公司,突然间让他们反其道而行,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太子爷,您要是想搞垮谁,二十分钟我能给你想出十种不重样的方式,拯救公司,咱不是没经验吗,您再宽裕宽裕,容大家好好想想!”
完颜嘉泰刚想发火,却听旁边的高管乙若有所思道:“每家公司行情不一样,需要对症下药,我的提议是先把盘子稳住,不让股价下滑的太快。”
完颜嘉泰双手撑着下颚,欣然点头:“嗯。接着说。”
高管乙受到了启发,又继续说道:“当大量资金投入进去之后,股价走势肯定会出现小幅度的上涨!”
高管甲灵光一闪:“不,我们可以这样操作,我们先向券商借一大波出来,并答应给他们一部分利息。然后……然后把借来的股票在最高点转手卖出去,等悦文股票暴跌的时候,回头再以低价买回来还给券商,我们可以从中赚取差价。”
高管甲一拍桌子:“好主意,那时候悦文距离倒闭就只有一线之隔,我们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曝光丑闻,打压悦文,最后再用最低价把悦文购买回来,从此以后,悦文就成了咱们的
了。”
众人一起鼓掌!
掌声响了片刻,忽然有人觉察到了不对劲。
哎?他们今天的会议主题好像是讨论如何救悦文,怎么变成……做空跟收购了?
完颜嘉泰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几个越说越激动地几个高管:“你们是在向我展示你们的收购技巧吗?”
“不不不,太子爷,您误会了,我们刚才只是……只是职业病犯了,您稍等,让我们再想想。”高管甲急忙解释。
完颜嘉泰把头偏向一旁:“这次想好了再说。”
“是是是!”
……
江南集团
会议室里,争论不休。
支持悦文的为一派,借机想搞死悦文的为一派。
两方人马已经在会议室里吵了将近一个钟头。
支持拯救悦文的一方表示唇亡齿寒,悦文的今天就是江南集团的明天,所以大家必须得团结一致,至于以前的私仇,留着击退敌人之后再慢慢的算。
而另一方则认为,这是打击悦文的最佳时刻,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假如现在出手帮助,等悦文缓过气来,再想弄垮就难了。
在大家争论最激烈的时候,魏少雍忽然站起来了。
整个会议室陡然陷入了谜一般的寂静,大家统统仰
着头望着他。
魏少雍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俯视感:“你们要搞清楚,想要对付悦文的不单单只有拉冬一个人,还包括一些中小型企业都想趁机分一杯羹。”
东亚有太多食腐动物,平时看不出什么,一旦有公司遭逢对手公司打压,他们就会像秃鹫一样围绕在身边观看,所以他们要防的不单单是敌人,还有那些妄想不劳而获的秃鹫。
“魏少,您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得出手帮助悦文度过难关?”反对一方明显是不乐意的。
帮助敌人不就等于削弱自己吗?这种赔本的买卖怎么算都亏。
魏少雍也不想,但是没有办法。
“就这样吧!散会!”
从会议室里出来,魏少雍电话响了。
他一看是从老宅打来的,心脏莫名的收缩了一下,魏少雍知道,管家一般没有事绝对不会在工作时间给他打电话。
难道他老爸出事了?
魏少雍忐忑的按了通话键。
结果跟他预想的差不多,茶茶跟那根鸡毛掸子背着所有人,把他老爸偷偷推出去了。
魏少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老宅里那么多人,居然看不出三个大活人?”
管家有苦难言:“少爷,是我们管理疏漏
。”
别看茶茶读书不怎么样,鬼点子那叫一个多,再加一个陈锐,简直就是如虎添翼,监控视频里,茶茶负责放风,陈锐负责运人,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魏少雍冷声问道:“等下我打电话给茶茶。”
“少爷,我们打过了,茶茶小姐根本不接。”
魏少雍眉眼瞬时没了温度,这个死丫头,最近是不是皮痒了?
此时,湖泊边上,茶茶跟陈锐脑袋上顶着路边上买来的草帽,跟大傻子似的蹲在一块太湖石上发呆。
魏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手臂上绑着一根鱼竿,眼睛紧紧的盯着毫无波动的水面。
“老魏,你现在定性不错啊,两个小时了,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坐在隔壁的完颜老爷子支起帽檐,一脸好笑的望着他。
魏老爷子斜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废话,我也想动,但是行吗?
自从身子瘫了以后,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活动,若不是这次茶茶跟陈锐帮忙,他连院门儿都出不了。
“真搞不懂,上了年纪的人怎么都喜欢钓鱼,干点别的不行吗?”陈锐道。
完颜老爷子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你懂什么呀,你体验过上
鱼时候的喜悦吗?体验过溜大鱼时的激动心情吗?体验过满载而归的成就感吗?”
陈锐除了摇头就是摇头。
“钓鱼其实有很多优点的,我们不像电鱼那么狠毒,也没有下网捞鱼那么贪婪,咱始终坚持愿者上钩。这表明一种态度,还有——”说着,完颜老爷子得意的抬高下颚:“从调漂到开饵再到溜鱼,这一系列全学下来,脑袋不灵光根本学不会。而且钓鱼非常考验耐心,你看哪个钓鱼的,不是一坐下来就是一整天,定力不足的人,也钓不好。”
“钓鱼还能锻炼脾气,每天面对这么平静的水面,所有的心浮气躁都会随着湖水慢慢的消……卧槽——”完颜老爷子忽然从椅子上蹦跶起来,指着湖面上飘过去的一艘小船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船啊?没看见有人在这边钓鱼啊!!把我鱼吓跑了你负责吗?”
骂完一通后,完颜老爷子坐下来,平静的问:“刚才说到哪里了?”
陈锐抽搐着嘴角:“卧槽!”
“嗯?”完颜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陈锐一抖:“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刚才说的就是‘卧槽’。”
“卧槽前面呢?”
“前……前面?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