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班时间,私家车、公交车统统停滞在路上,不耐烦的司机频频按着喇叭,提醒前方车辆快点走。
交通辅导员站在路中央,带着白手套指挥着行驶的车辆。前面在修地铁,所有车辆都要绕行。
嘈杂的空间里,姜小米被人挤得东倒西歪,她抱着怀里的小包包,丝毫不敢大意,里面装着的是救命钱。
下车后,正要寻找绑匪说的那个位置,手机却再次响起来。
“喂?到哪里了?”阿九已经等得快不耐烦了。
“我刚下车,正在找你们说的地方。别着急,您一着急我心里就慌,我一慌就会出错,别催我,
我真的已经快到了。”
十五分钟左右,守在外面的保镖跑进来:“小姐已经到了。”
蒋昊臣站起来:“所有人把面具戴上。”
一声令下,在场的所有保镖立刻掏出口袋里的黑色头套。
既然是绑架那就应该有个绑架的样子,带上头套的蒋昊臣递了个眼神给阿九。
阿九立刻明白过来。
“给我打!”
姜小米如约而至,颇有气势的踹开门后,举着手里的二十万现金,大喊:“刀下留人,钱我带来了。”
她的声音伴随着一记沉闷的落地声……
“娄天钦——”姜小米连忙扔下钱,朝擂台跑过去,却在半途
中被两个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按住。
她目呲欲裂的瞪向四周:“你们要干什么?钱我已经拿来了。”
“因为你迟到了。”变声器里传来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
姜小米一脸无奈:“赶上下班堵车又不是我的问题……钱就在那边,二十万现金,四千万在卡里,密码是我的生日。你们拿走好了。”
“为什么只有二十万现金?”
“都说了取不了那么多,你们又在那儿不停地催……”
“噗——”擂台上的男人喷了一口血,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又被人重重的捶了一下,快要倒地的同时,一条腿狠狠地踹向他的
胸口,整个人像蝴蝶似的飞了出去,落在擂台周围的弹簧绳上,瞬间又被弹回了原来的地方。
带着头套的壮汉抓起他的头发。强行将娄天钦拉扯起来,照着肚子又是一拳。
娄天钦双手被绑在身后,一丝还手能力都没有。
“不要打了……”姜小米急的直跺脚。
蒋昊臣却像听不见一样,并未叫停。
“绑匪大哥,你们要多少钱都行,求你们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姜小米忍住眼泪,不停地跟四周人求饶。
“小妞,你刚刚不是在电话里说,要跟他离婚了吗?离婚了还这么担心他?”
小女人带着一丝无
助的朝‘绑匪’看过去:“是,是要离婚了,可离婚归离婚,我也不想他死啊。”
“我孩子才一岁不到,他不能没有爸爸的……”
“求求你们了,好不好?钱不够,我以后分期付款……求你们了,高抬贵手放了他。”
记忆中,她只痛彻心扉的哭过一次。
就是发现自己被遗弃的那天,她举目无亲的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还不敢哭的太大声。
因为妈妈说,小朋友哭的太大声,会把狼招来。
从此以后,她都只敢默默的流泪,不敢发出声音。
就如同现在这样,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却还不敢大声的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