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没有打算，安静地听着。
“纪元级势力个顶个的强大，不过却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年代越是近的纪元，天赋强者越多。不少古老纪元势力都湮灭在历史当中，只留下只言片字。我得到的这个玉匣，里面蕴藏的青雷宝术便是一个距今越十亿年的纪元留下。”
“每一个仙纪的陨落，都有千万年历史。但并非每一个纪元都有强者存活。能够在纪落之中留下道统的强者，基本都是逐恒境以上的修为。”
陈泽在九重天时就曾有推断，仙纪绝不止一个。只是听到十亿年的期限，还是小小惊讶。
“现存最古老的纪元势力是哪个？”陈泽问。
“你的这个问题有两种说法，因为那些强者在经历仙纪后都因对抗天道而受伤，有些沉睡许久才会苏醒。所以你的这个最古，是指起源大陆上最古老的纪元势力，还是最古老的纪元？”若凌问。
陈泽道：“都说说呗，我真好奇。”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若凌突然起身，谁料一道青雷迎头砸下，她直接翻倒：“我去！陈泽，你居然偷袭我。”
她很憋屈，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强者好么，怎么三番两次被这个小子算计。
“好了，你现在动不了了，可以继续说了吧。”陈泽笑道。
若凌抿着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
陈泽缓缓抬起手掌，掌间青雷漫溢，吓得若凌赶紧改口：“我说！”
“瞧你吓的这样，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给我介绍这些事情，我教你青雷宝术。”陈泽道。
“你可别吹牛了，这样这样再这样？”若凌说。
陈泽笑了，一指点出，一道青雷宝术道韵灌入她的脑中，这姑娘霎时间愣住了。
“你”
“有功夫质疑，赶紧感悟。我给你半日时间。”
陈泽随后起身，他这次是真的不装了，一扫手将灌入若凌体内的青雷完全收回，让她恢复。
这一次，若凌不可能不信。
原来，陈泽真的是那个强者。
虽然内心好奇，但脑中被灌入的青雷宝术感悟太清晰了，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她不敢耽搁，赶紧修悟。
半日后，她身畔青色的雷泽漫溢，在陈泽的帮助下小有成效。
陈泽走进来，若凌哪怕不舍也终止参悟，起身恭敬对陈泽说：“若凌多谢前辈赐赠。”
“这本就是你自己的东西，而且这玉匣只是青雷宝术最浅显的一层，当你证道后便可参悟。所以，我只不过是提前让你感悟罢了。”陈泽说。
若凌岂是心里蛮好奇的，却欲言又止。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演戏？”
若凌点点头。
陈泽说：“实不相瞒，我便是刚到起源大陆的人，对这里知之甚少。在不熟悉这里的势力分配、强者几何时不能贸然现身，刚好碰见你被人追杀。
原本想直接出手救你，却不想一个纪元级男子出面救下了你。我本就知道纪元起落需要太久时间，一个势力敢称纪元级，应该很强，打算在你这了解了解。”
“原来前辈是来自起源大陆之外，怪不得这么强。”她说。
“来自起源大陆之外就很强吗？”陈泽问。
“大部分都是吧。能够无恙穿越起源大陆的结界，至少也得是原境以上的修为。但也不能太高，否则就会被大陆的规则排斥。轻则无法进入，重则身死道消。”她说。
这个陈泽亲身体会，他在半空中磨砺了那么久，融合了部分起源大陆规则，才能落地。
“说说我想要知道的话题吧。你放心，我对雷泽之术略有研究，心中倒是对这青雷宝术的后续有了推衍。虽比不上真正高深的青雷宝术，但足够你修炼到原境上下。”他说。
这一刻，若凌愣住了。
她不是意外陈泽要给自己的好处，而是陈泽最后一句话。
随便推演而出的术法，竟然足够支撑她修炼到原境上下，那么陈泽到底有多强？
逐恒境？
亦或者是半死金身？
她不敢想象。
“怎么，心动的不知所措？”陈泽笑道。
若凌突然跪地叩拜：“若凌，恳请前辈收我为徒！”
自从她的恩师意外亡故，近千年兜兜转转一直奔波，修为几乎停滞不前。哪怕她是古砂纪元的弟子，可有宗门不能回的感觉太难受了。
“你倒是好打算，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陈泽的笑渐渐收敛起来，他倒不是看不上若凌，毕竟当初他连铁柔情这个完全不能吸纳真气的废体都收了。
他这一路还不知道要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若凌若是与她扯上关系，会很麻烦。
陈泽，不想再经历失去弟子的痛苦。
见陈泽露出不悦，若凌心底咯噔一下，既害怕又失落：“是若凌异想天开，请前辈不要责怪。”
她这般，陈泽反倒心软了，“我非不想收你，而是我刚到起源大陆，面临的一切尚未可知。你跟我扯上关系，可能会有麻烦。”
若凌听到这儿赶紧说：“我不怕麻烦。只要前辈肯收我为徒，我一定好好修炼，不辱没您的名声。”
陈泽笑了，“你这腹黑的劲儿倒是深得我喜欢，学好了将来一定是个祸害。”
啊？
若凌尴尬笑笑：“我可以改。”
“改什么，我从修炼开始就被称之为祸害。”陈泽说：“你的性格我喜欢。但你记住，以后做事可以不择手段，但绝不能肆意妄为的做事。无论做什么，都要有充足的理由。只要你有足够的理由，哪怕你屠戮大世，我也可以为你做主！”
陈泽霸气开口，若凌倍感振奋，“若凌谨记！”
她郑重跪地，对陈泽磕下九个响头。
陈泽点点头，“你既然入我门，那么该知道，你只是我门中第二弟子。其实，你原本该有一位师姐。可惜，早年我遇到一位大敌，实力远远不如。你师姐，为了我助我杀敌身死，是我一生之痛。”
他说道这儿表情神伤。
若凌安慰道：“师父莫要伤心，师姐可以，我一样可以！”
陈泽气得笑骂：“你这丫头，我收你为徒又不是给我挡灾的。我先前之所以犹豫，正是不想让你出现这样的情况。”
“师父放心，那我更不会了。只要您点头，我可以随时卖掉您！”
好吧，你的确有这个资质。
陈泽这时抬手，幻化出一副画像出来，“这便是你的师姐，虽然天人永隔，但总要记得她。”
若凌看后瞪圆了眼睛：“师父，您确定这时我师姐吗？”
“不错，你师姐的容貌我永远不会忘记。”陈泽道。
“可是，我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