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陈泽。我族太祖现在已经进入道场之中，一旦进入道场便会关闭。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涑族族长道。
陈泽没理会他，现在一个融五道的圣尊能量对他的提升微乎其微，而且涑族族长此时修为还未恢复，实力不足其巅峰时期的百分之一，陈泽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我没打算阻止什么，只是好奇过去看看。”陈泽笑道。
“你觉得我会信？”他冷哼道。
陈泽没所谓：“我需要你信么。”
两人在道脉之中冲击，让涑族族长没能想到的是，陈泽的修为竟然这么恐怖，在杀机动荡的道脉之中犹入无人之境，根本不将这些威胁放在眼里。
很快，道脉前方便出现以个巨大的空洞，直通地下，仿佛到达九幽一般。无尽道则从中喷薄，万道彩霞蒸腾氤氲。
就连陈泽也觉得下面藏着无法抵抗的杀机，更别说涑族族长。
“你该不会还想下去吧，我族典籍记载，下面便是洞府所在。”涑族族长说。
陈泽笑道：“这还真是个洞，不过我可没想先下去。老家伙，这次你死了还能复活么。”
“你开什么玩笑，我宁肯你一巴掌拍死我，也不想承受这种威胁。”
可陈泽哪里给他机会，大手一挥直接将他扔了进去。
涑族族长大骂，可迎面便是道则冲击的恐怖，就算不是天地孕育的杀机，可与他体内道则有别，互相碰撞撕裂，让他觉得万分痛苦。
直至此时他才知道，原来九氏族中大人物们对这里忌惮是因为这种原因。
幸亏，他刚被陈泽斩杀重新孕育的身体，道则还未彻底恢复。这种相对的冲击要小许多，若是以他巅峰时的修为，只怕现在已经被这些道则撕扯为灰烬。
“这里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嘛。”
陈泽如幽冥般在他身边出现，涑族族长惊恐道：“你怎么追上来的？”
“我主修时空法则，乃是两大基本原力。这里的道则虽然恐怖，但并不属于两道基础原力，似乎好像是……光明！”
涑族族长并未能感受到这里的道则如何，毕竟他现在修为不在，没有那份感知力。
“光明，那是两大次级原力。而十万三级原力当中，以雷、火、风、水为最。”他说。
陈泽笑道：“我可不需要你跟我来仙普。但你知道凌驾于两大基础原力之上的是什么吗？”
涑族族长这时惊恐地看着陈泽：“难道你参悟了？”
“你知道？”陈泽好奇了，“若是能为我解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你该知道，你的命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于你自己却很金贵。”
见到有生的希望，涑族长老道：“传闻原力只是虚空凝聚大世的外在表现规则，而在这规则之上的似乎是一种名为本源的力量。古往今来，没有人能够窥探到。但有先辈大能做出过推演，哪怕是最普遍可见的三级原力，也能够窥一斑而见全豹，逆流参悟。”
陈泽想了想，说：“我大概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了。”
“你知道？这怎么可能！”他说。
陈泽笑道：“这么问你，为何树叶要落地，雨水要落地，河流往地势走。”
“这是因为大地之力！”涑族族长说，“这是三级原力当中的山，土，你的理解错了。”
“不！仙界众人虽然寿命悠久，但对科学知识的探索却停滞不前。我所在的小世界的人不能修炼，却以百年之身，一代又一代孜孜不倦地探索，解析了你口中的大地之力是什么。”
“是什么？”他问。
“引力！”陈泽道：“其实你所说的本源，应该包含四种。而我，则掌控当中这种名为引力的力量。仅仅是掌控，就让我从踏入修界开始便一路无敌碾压，时至今日。”
“我不信！”涑族族长说。
陈泽将自己的星云道器展出，霎时间周围的道则全都被吸引，无尽能量被其扭曲。虽然无法被吞噬，但也被吸引着环绕而行，仿佛将这里截流断开一般。
“你看，我并未操作什么，但我这道器的正中心便是一颗黑洞，一个拥有强大引力的神秘天体。可以轻易撕碎我所遇到的高手。”
陈泽只是稍加动用引力，便让涑族族长感受到了别样的存在。这不是那种因为阵法历练而产生的压迫，而是从外到内，甚至连灵魂都受到影响的力量。
“怪不得！”
涑族族长曾经也是绝代一世的天才，轻易便能理解这种力量的强大。
“我们败的不冤。”他苦笑道。
陈泽说：“所以，你们本不该招惹我。还有，我想知道，一个人凝聚证道锁的数量，极限是多少？”
“帝道七十二重。”涑族族长说完惊恐地看着陈泽，“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超越。我这道器上的九条锁链便是我的证道锁，总数超过了七十二重，达到了一百零八个。可是却分别在九条证道锁上，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证道锁是什么。”陈泽说。
“同时凝聚九条证道锁，每条上只有十二个锁位，这种情况我闻所未闻。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重传闻。”
“愿闻其详。”陈泽说：“这可能是你活命的关键。”
“你会放过我？”涑族族长冷笑。
陈泽耸耸肩：“说说呗，万一我心情好也说不定。”
“罢了，能给你这样的人上一堂课，我就算死也值得了。”他哈哈大笑：“其实所谓的尊境，大家都只看重灵、圣、帝三道，其实尊境真正的强大在于后面的尊字。而人们所说的天尊，指的也并非是三境之尊，而是真真正正的天尊！”
陈泽对于这个说法很是新奇，他曾经以为天尊无可匹敌，谁料最后尊境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境界，各分九道，各有融合。从灵到圣再到帝，一层层下来似乎比他先前所有的修炼境界都要多。
可弯弯绕绕到最后，这些竟然都只是境界，而非真正的天尊。
“真正的尊，超越了帝道修行者，他们的道千变万化，不拘泥某一种，某一悟。当你真正达到那一步就会知道，所谓的最强帝道，也不过是个可怜的笑话。”
涑族族长说：“我先祖曾在典籍之中留下只字片言，道这九重天虽然是九次纪落的遗落，但真正经历纪落的大世又何止千百次。传闻，这是上并不曾有虚空，而是不断的纪落轮回，损失了太多的物质能量，才会让虚空如此浩瀚庞大。”
陈泽听得好奇，“也就是说，所有的虚空之处，曾经都是仙界。这……该多大。”
“谁知道呢。传闻那时候，就算是大能修士穷其一生，也未见得能够见到仙界尽头。那时才是真正的强者如林，可那样的辉煌却依旧不再，成为现在这种分崩离析之态。”
涑族族长看了眼陈泽，道：“所以你该知道，九重天，其实是九位天尊的道场所留。这里并非你所想象，没有大魄力，没人赶紧去。”
“恩，我虽然没什么大魄力，但就是胆子大。”陈泽笑道：“这不咱们就在进入么。若能活着回来，我留你性命！”
随着两人下沉，下方的光华更加夺目耀眼，仿佛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甚至，陈泽觉得这里面就藏着一个未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