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这手劲儿,看得屋里人目瞪口呆。连陈韵都蒙圈了,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弟弟,纳闷他在搞什么玩意。
什么情况?
“好了,治完了。”
陈泽拍拍手,转身撤走。
“小子,你敢耍我们!”王衡的管家勃然大怒,“上,给我拿下他!”
屋内四名保镖连带着他在内一齐出手,王衡双目渐渐升起怒意,对陈泽刚刚的举动同样恼火。
砰砰砰!
五道身影砸飞出去,陈泽弹弹衣襟,“火气干嘛这么大,我又不是来打架的。”
王衡此时已经彻底怒了,“你这是何意?羞辱我王衡不成?”
“天地良心啊,我不是给你女儿治病呢么。”陈泽说。
王衡气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指着女儿好半天才开口:“你弹了个脑瓜崩就算治病了?”
“人的意识玄奥复杂,你女儿的脑电波自我形成了一圈防御罩,外面的信息进不去,里面的意念出不来。所以什么诊治方法都没用,身体稍稍受到刺激就会血液倒灌入大脑。”陈泽解释。
“无稽之谈!”端木有微冷笑:“你这说法既不严谨也没有例据,如何让人信服。”
陈泽笑嘻嘻地看了看她,“医仙家的大小姐,是不是你束手无策的病症被我治好了心里不平衡啊。”
“我才没你那么小气呢,只是正常提出质疑。”端木有微说。
王衡拿出手机准备摇人,冷色道:“就算阁下是高手,今日这么羞辱我女儿也绝不能容忍,定然叫你好看!”
“爸”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王衡手一抖。
这么个满身枭雄气息的男人转身见女儿正看着自己,泪水唰的就下来了,“语儿,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王桃语细细感受,随后摸摸脑门:“这儿有点儿疼。”
王衡:
他回头看向陈泽,后者缩了缩脖子:“可能是手劲儿没控制住,多担待啊。”
端木有微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是谁?医仙端木家族最有天赋的接班人,二十五岁就能比肩家族长辈的存在,专研疑难杂症。她根本没看出端倪的病症,人家一个脑瓜崩就弹好了?
这管家是王衡身边的老人,见王桃语醒来同样激动,急忙来到陈泽身前躬身施礼:“先生大才,请恕在下无礼。”
“没事儿,反正挨揍的是你。”陈泽笑着说:“老王,说话算话,晚上拍卖会的资格是我的了。”
“先生放心,我王衡说话算话。可是我女儿这就好了?”王衡问。
陈泽说:“她压根儿也没什么病,是在特殊磁场偶然发生的现象,亿万分之一的概率。”
“多谢先生,管家,替我安排先生去休息,晚上我要亲自陪同先生参加拍卖会。”王衡下令。
陈韵乐呵呵地凑到陈泽面前,“不错啊,我都没看出来她是什么病。”
陈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儿装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宗仙门的传承,当然不是陈韵这个混了百余年不知真假的天尊能比的。
那位管家带着陈泽两人出来,没走几步端木有微就追了上来,“你等等!”
“干啥?”陈韵拿眼睛瞟了瞟她,“想追他?家里千金小姐、大明星学生妹班花都排着队呢,你没戏。”
端木有微没在意陈韵的话,走上来拦在陈泽身前,“我想知道王小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你又是如何把她治好的!”
对于端木有微来说,疑难杂症是兴趣。今天王桃语的病匪夷所思,好的也是莫名其妙。她可不相信陈泽一个脑瓜崩就能治好,这当中绝对有什么隐藏的内情他不知道。
端木家是隐世古族,她知道陈泽的武学修为很深,脑瓜崩绝对只是表象。
“你不都看见了么。”陈泽说。
“我是看见了,但我知道绝不是我看见这么简单。”端木有微咬咬牙,“我想请你弹我一个脑瓜崩。”
啥?
连那个不苟言笑的管家都听笑了。
陈韵拉着弟弟转头小声说:“这女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估计是,哪有求人弹自己脑瓜崩的。”陈泽说。
“喂,我都听到了。”端木有微抿着嘴唇,脸红彤彤的,“我知道你觉得我的想法奇葩,可我实在太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把她治好的。”
姐俩相视一望,陈韵微微颔首:“老弟,要不你就弹一个吧,我看这小姑娘挺真诚的。”
“行吧。”点头。
端木有微向陈泽面前凑了凑,闭起眼:“来吧!”
那表情,大有躺在床上让人为所欲为的意思。
当!
听声音就知道陈泽没手下留情。
端木有微疼得皱眉,却咬牙忍着,感受陈泽的手劲儿手法力道。
奇怪,似乎没什么特殊的振动,难道他藏拙不肯向我展示?
“你不要蒙我,这绝对不是你弹王小姐的那种脑瓜崩。”
陈泽不解,“脑瓜崩还分种类么?”
“你你没哈气!不算,你再弹一个。”端木有微说。
陈泽逗被这姑娘逗笑了,勉为其难地再次满足她。
哈
当!
端木有微捂着额头蹲了下去,都疼得流眼泪了。
“脑瓜门子都让你弹碎了,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真是个直男。”陈韵数落陈泽。
“她让我弹的,怎么还成我的错了。”陈泽表示不解。
其实他弹多少次都一样,只要不动用真气,端木有微根本察觉不了什么。
王桃语的昏睡比较偶然,特殊磁场下脑电波回荡形成一道防御层。只要她还活着,脑电波就会源源不断补充着防御层的强度,这道防御不消散,就会一直被困住意识昏睡。
陈泽对于体外释放真气并不算纯熟,要么就是按住手指缓缓输送,可那样对王桃语的症状根本没用。要么就像斩杀血鸦似的,用巴掌拍。不过他这巴掌真下去,王桃语的脑子就得成浆糊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脑瓜崩能让他的真气化作锥形状态冲破防御层。
看端木有微嘟囔着还是不理解,陈泽扬起手示意:“要不我再来一下?”
端木有微立马捂着额头退了两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来了不来了。”
“这么久没出来,看来这两个小娃娃把王先生得罪的不轻。”莫系的那位老者说。
“该不会是出不来了吧。”有人脸色微变,随后庆幸:“幸亏我没有去。”
“黄口小儿,逞口舌之快,有此下场不足为奇。”华医协会的那人也是幸灾乐祸。
就在大家都想着待会儿如何说风凉话时,管家亲自送陈泽出来。
大家看到端木有微微微红肿的脑门儿立刻冷言讽刺:“小丫头,现在知道说大话的下场了吧。”
“虽然你只受到一点点惩戒,但足够你吸取教训,以后切莫说大话。”
陈泽拼着憋出内伤的可能一本正经地拍拍端木有微的肩膀:“唉,听老人家的话,胜读十年书。”
端木有微要杀人,心道你唉个屁,老娘的脑门是你弹的。
见两人并没有之前那人的惨状,这边的几个神医心动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说:“还请先生带路,我等思索再三,决定联手为王小姐诊治。您放心,没有完全把握绝不出手。”
管家大手一挥,“不用打着浑水摸鱼的心思。我家小姐的病已经由这位陈泽先生医好。先生,请跟我去房间休息。”
陈泽点头,跟着管家离开。
治好了?
众位名声在外的神医们费解。
王家小姐的病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早有耳闻。今日若非裘神医失手被打断了腿把他们吓到,怕是都想要亲自去试试如何怪异。
裘神医时候了,这少年却成功了!
华医界什么时候出现一位可以与他们比肩的医者了?
大家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