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矜天喝下惨了要的果酒,江封缨和她的侍女,安心了许多。
现在就等药效发作了。
矜天等了片刻,就装作醉酒的样子,让竹溪和画灵扶着她离开。
在她墙角离开后,宗政漓妖也后脚跟了上去。
于此同时,谁都没有注意,江凌月也匆匆离开了宴会。
江封缨见矜天和宗政漓妖前后脚离开,因为考虑到宗政漓妖身边有高手保护,也不敢派人去跟着。
只打算等时间差不多了,找个由头,引得众人去四处找人就好。
矜天离开宴会后,确定身后没有跟着尾巴,就一跃跳上了一处阁楼的屋顶。
竹溪和画灵立即去阁楼里,寻来一块柔软的毯子,垫在青瓦上。
矜天就在上面座靠下来。
宗政漓妖走过来,不见人,还在疑惑时,就见天上丢下一个花生壳,瞬间抬头看去。
就看到高高的屋顶上,矜天一身红衣,格外优雅惬意的,躺在青瓦上。
宗政漓妖眉眼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纵身一跃,落在了矜天身边。
而跟在他身后的清澜等人,则四处散开,隐匿在四周,没有去打扰。
竹溪和画灵看到宗政漓妖,也退到了几米远,远远的坐着。
宗政漓妖对两人的行为,很是满意,眉眼的笑意越发愉悦了几分。
“初初就是会选位置,这处地高开阔,视野好,还能看到远处的竹林和小湖。”
宗政漓妖在矜天身边坐下,一只手往后搁在青瓦上,动作随意,却有一股子说不清的美感和恣意。
颇为潇洒。
矜天不由多看了两眼,正准备说话,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那引路的侍女解决了吗?”
“主子放心,已经解决了,只是主子你中的毒好像是美人酥”
“该死!翊陵峥真是贼心不死!嗯”
“主子!这毒没有解药,只怕”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矜天和宗政漓妖对视一眼,一个有些无奈,一个多了些兴味。
“呵,美人酥这下有好戏看了。”宗政漓妖压低了声音,凉凉的低笑一声。
那看戏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浓。
矜天有些无奈,怎么她参加宴会,两此爬高,两次都能窥视到角落的秘密呢。
上次是夜王府,这次是大皇子府。
而且,撞见的居然是江凌月。
江凌月此时一张清雅秀丽的脸,殷红一片,额头因为隐忍,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
她看到前方有处阁楼,便让影卫过去查看。
因为矜天和宗政漓妖是坐在屋顶靠中间的地方,若不是飞到半空,是看不到他们的。
所以江凌月并没有看到,那高高的屋顶上,坐着两个人。
当然,矜天和宗政漓妖也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只能听到声音。
“主子,屋里没人,看起来是空闲的阁楼。”
“去里面”江凌月拼命强忍着那股翻涌的热浪,对侍女道:“去去把二皇子找过来”
侍女转身离开,江凌月咬着牙,快步朝阁楼走去。
就在她将要踏入阁楼时,一侧小道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
“江大小姐?”
江凌月心中咯噔了一下。
转过头,就看到三皇子翊陵渊,一身蓝色锦袍,扇着白玉折扇,艳丽帅气的脸上,带着几分风流温和的笑意,抬步走了过来。
翊陵渊也是走近了,才发现江凌月有些不对劲。
“江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你别过来”江凌月迅速后退一步,却因为全身已经酥软,没站稳,瞬间朝后倒了去。
影卫正准备去扶她,就被距离更近的翊陵渊,先一步,及时拽了一把江凌月的手背。
却不想,因为惯性,江凌月整个的跌入了翊陵渊怀里。
那一瞬间,所有的隐忍和理智,都被洪荒般的骇浪击垮。
江凌月脸颊腮红,双眼迷离泛着水光,显然没了理智。
下意识的抱住了翊陵渊,用最后一丝力气道:“帮我”
翊陵渊眉头一蹙,微垂的眼眸里,有别人看不到的深沉流动。
若是有了江凌月,对他的大业,自然是如虎添翼。
可若他真的就此顺了天意,在这里要了江凌月,和丞相府走在一起。
那他多年的伪装,营造出对皇位不感兴趣的人设,也会在一夜之间崩塌。
从今以后,就算他表现的不想,但因为有了丞相府的支持,他的那些皇兄皇弟,定然也不会放过他。
会第一时间,将矛头全部对准他。
就在翊陵渊犹豫时,房顶的宗政漓妖,悄无声息的又靠近了矜天几分,在她耳边低语。
“初初,你说翊陵渊会顺应天意,享受了这送上门来的女儿香吗?”
温热的气息铺洒,沾湿了矜天的耳朵。
那湿意,似透过皮肤表面,一路渗透蔓延到了她的心口,让她心尖都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矜天耳朵不自觉的红了一圈,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自然。
偏偏,她神情格外平静,一点不乱,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退了退,淡淡的说。
“这就要看他怎么部署了,现在大皇子的人,应该在到处找江凌月。”
“再加上江凌月的侍女去找了二皇子,若是翊陵渊能避开这两方人,在保证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得到江凌月,那他还是可以继续伪装的。”
伪装两个字,让宗政漓妖眉梢挑了挑,笑意浓郁。
“原来初初也看出,翊陵渊不似表面那般没有野心了。”
矜天看着宗政漓妖的笑脸,白嫩嫩的,很是招人。
不由自主的倾身靠近,唇角的笑意无端多了一丝魅惑。
“我有一双,可以看透一切伪装的眼睛。”
潮湿的气息,就似绵绵细雨,有种难以言说的朦胧缠绵。
偏偏这气息中,还带着几分勾人心弦的幽香。
宗政漓妖只觉心神一荡,这一瞬,他竟然听不清矜天在说什么,所有感官都在那细雨幽香中。
入目所及,也只能看到那一张一合,格外诱人红润的唇瓣。
宗政漓妖喉咙滚动了一下,目光渐渐迷离深幽起来。
一个没忍住,凑上前,吻上了那水润殷红的唇。
轻柔的吻落下,有些突然,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矜天并没有想象中的意外和惊讶,反倒是有种,就知道会这样的感觉。
她目光清明且平静的看着宗政漓妖,如此近距离,能看清楚他闭着的眼睛弧度,有种上翘的蛊惑之气。
纤长浓密的睫毛,浓黑如墨,似两把小刷子,敛涟出的剪影,都格外好看诱人。
白皙的肌肤,嫩的看不到丝毫的毛孔。
越看,越吸引人。
越看,越勾魂。
看了一瞬,矜天决定遵从本心。
她伸手,主动揽住了宗政漓妖的腰肢,嘴唇轻启,主动带着他,完成一场探索和纠缠的吻
清风和煦,蓝天白云,青瓦上,两抹艳丽的红,编织成一副绝美的画卷。
绝色倾城的男女,红衣交织,相拥亲吻。
那画面,美得动人心魄,连天地都黯然失色。
下方,翊陵渊很快就有了决定。
他迅速抱起江凌月,准备离开这里,重新寻一个地方。
江凌月的影卫见此,连忙挡在了他前面。
“放下我家主子!”
翊陵渊蹙着眉头,到现在还不忘维持他温和又风流的人设。
“你好好看看你家主子现在的情况,她已经开始流鼻血,证明所中药物是没有解药,必须要欢好。”
“而她现在的情况,已经等不了别人了,要么是我,要么你来,要么”
“你看着她全身逆血而亡。”
影卫身躯一颤,看到江凌月确实已经开始流鼻血,很显然是等不到二皇子来了。
犹豫了一瞬,影卫让开了身。
翊陵渊抱着江凌月,迅速离开了大皇子府,去了隔壁某位侯爷的府邸,寻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屋子。
“江大小姐,得罪了”
这边,矜天松开宗政漓妖,坐直身,神色从容平静的说。
“走了。”
宗政漓妖躺在屋顶上,衣服交叠的领口有些散开,露出性感白皙的锁骨。
脸颊泛红,醉眼迷蒙,嘴唇也水亮嫣红。
那一副被霸王硬上弓,糟蹋了的模样,简直让人看一眼,就能堕落成魔,从此万劫不复。
矜天无意中扫了一眼,就入了心,惊艳了魂,撇开头,再不敢去看第二眼。
因为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把人当场生吞活剥了。
宗政漓妖平息了片刻,才坐起身,春水敛涟的凤眸,多了一丝惹人怜的幽怨可怜。
水汪汪的,似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他凑近矜天,尖下巴搁在矜天肩头,软声轻唤:“初初”
那音调,软软的,奶里奶气,又带着些许缠绵和勾魂,还有着一丝丝撒娇的可怜。
简直听到人神魂激荡,似下一秒就能走火入魔。
矜天心神一晃,一颗心,乱了。
可偏偏,心越乱,她表面越是平静。
她抬手去推宗政漓妖,却被他凑上前,张嘴,用嘴唇含住了手指。
那触手的温软,瞬间划出一丝电流,电的矜天从身到心,都酥麻起来。
她犹如触电般,迅速抽回手,猛然站起了身。
“我肚子饿了,回去吃饭。”
看着矜天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宗政漓妖浅浅一笑,意味深长的说。
“初初,我随时等着你来将我吃拆入腹,一辈子有效喔”
矜天速度越发快了。
她没有动宗政漓妖,倒不是不想。
毕竟这样的人间绝色,独一无二的美人,她确实是不仅心动,身也是意动的。
只是
宗政漓妖现在到底是太小了一些。
才十五岁。
尽管这个位面世界,男女都早熟,成人也早。
十五岁的男孩子,只要有那个条件,又愿意,都是可以安排男女方面的启蒙暖床了。
可她到底是在现代位面,生活了二十二年。
她最低的底线,至少也该有个十八岁。
当初在雾连山,也是因为事出意外,突然情况,她别无选择。
现在,一切随心而为,她还真有些不忍心下那个手。
矜天第一次有种,想要苦笑的冲动。
算了,忍忍吧,也就两三年而已!
这边,眼见快要开席了,江封缨就找了江雪嫣几人,无意中提及了矜天。
大家发现矜天不见了,就派人四处去找。
翊陵棠见江封缨这么积极,就猜到她肯定又对矜天下手了,也乐得配合。
立即加派了人手,更加大张旗鼓的去找人。
不少人已经关注到她们的举动,知道矜天又从宴会消失。
一个个神色各异起来。
也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也跟着找了起来。
不过还不等众人将这大皇子翻过来,就见矜天带着两名侍女,姿态优雅惬意的走了过来。
“咦?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去哪?”
矜天想了想,又道:“难道是宴会该地方了?”
众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是来找你的!
以为又有什么好戏看了!
宁时阑、宁知野几人迅速走过来,将矜天上下打量了一遍,暗自松了口气。
“她们都是出来找你的,初安你去哪了?大家看晚宴要开始了,听说你不见了,都跟着出来寻你。”
矜天听言,看向众人,笑着说:“辛苦大家了,没想到我人缘这么好啊,不见了片刻,就这么多人为我担心。”
众人嘴角一抽:“”
这话没法接!
被挤兑了,偏偏没理由怼回去,好忧桑
这时,宗政漓妖带着清澜几人走了过来。
“怎么都围在这,这晚宴不吃了?”
“吃吃吃吃大家快别在这站着了,赶紧回去宴会吃饭吧。”
奉国将军的人打破了这方空气的诡异感,连忙招呼着众人回宴会吃饭。
皇帝和皇后是来主持了婚礼的,不过上午婚礼主持完,两人就离去了,并没有留下来。
而留在皇子府负责婚宴的,是宫里的人,还有奉国将军府的人。
毕竟奉国将军府是皇后的娘家,而今日大皇子娶的,也是奉国将军府的姑娘。
翊陵衍随着江凌月的侍女,赶到阁楼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江凌月的身影。
侍女脸色一白,无比庆幸自己找二皇子时,并没有说明情况,只说自家小姐有事与之相商。
翊陵衍有些疑惑的看向侍女,见她脸色不对,神色也跟着沉了沉。
“舒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