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莞棠紧张的盯着矜天。
旁边的黑衣人们,也都警惕的盯着矜天,眼底涌现一丝难掩的紧张。
要是这人真出手,他们或许就完不成任务了。
矜天把各路人马的神色都收于眼底,缓缓一笑。
“可怎么办呢?我两个都想要。”
“要不你们两个都给我吧,也免得我动手了。”
众人:“”
姑娘想的倒挺美。
领头的黑衣人出声道:“楚姑娘,别相信她,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遮遮掩掩,肯定不安好心,说不定就是来杀你的!”
“来杀她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矜天从容的笑音,让这方空气瞬间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黑衣人们神色微变,就连那些精兵,都戒备转头盯着他们。
楚莞棠趁机快步朝矜天跑了过来。
“站住!”黑衣人们也顾不上暴露不暴露了,领头的人当即下了命令:“杀了她!”
所有黑衣人涌向楚莞棠。
刀光剑影,杀气肆意。
精兵们神色一变:“保护楚姑娘!”
双方再次打了起来。
楚莞棠成功跑到了矜天身边。
“主子,奴婢是否过了主子的考验?”
显然,楚莞棠也看出来了。
矜天是故意说话来考验她。
看看她能不能抓住机会,趁机逃离困境,来到矜天身边。
矜天道:“这只是第一步,走吧。”
楚莞棠目光亮了亮,看了眼身后打的不可开交的两方人,也不质疑矜天的话,跟在她身侧,快步离开。
两方人见矜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人走了,顿时不打了,齐齐朝矜天三人追了过来。
矜天二话不说,抄起手里木棍,身影疾如闪电,游走在包围过来的人群里,一棍一个,依旧照着人脑壳子打。
那画面,别提多劲爆,多利落,多
凶残了!
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矜天周围倒了一大片,一个个抱着头破血流的脑袋,直嗷嗷。
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下意识抱着头往后退,不敢再轻易上前来。
矜天见此,出声问:“你们几个,不打了?”
几人:“”
打?
是被打吧!
其中一个聪明的眼一翻,直接趴下了。
其它几人见此,有样学样,装晕的躺倒了。
晕倒了,就不用被爆头。
晕倒了,回去也不用多担责任了。
楚莞棠、唐瑾玄:“”
画风不对啊!
这些确定都是仙级武者,和圣级武者的高手?!
“走吧。”
矜天扔了手里的木棍,迈着步伐走了。
楚莞棠和唐瑾玄连忙跟上。
周围普通的士兵们,齐刷刷让开了一条路,有多远,躲多远,根本不敢阻拦。
出了士兵守卫的地界,矜天雇佣的马车就停在那里。
她让两人轮流进马车换了干净的袍子,才上车,让车夫朝最近的小镇行驶而去。
马车里,矜天掏出一盒治愈外伤的药膏,丢给了楚莞棠。
“去一边,擦在伤口上。”
楚莞棠也不犹豫,点点头应下,就去了一边,开始擦药。
矜天看向唐瑾玄,见他那张密密麻麻布满了刀痕的狰狞脸庞,蹙起了眉头。
唐瑾玄不由自主的撇开头。
“抱歉,污了主子的眼。”
“确实很难看,”矜天淡声道:“等回去后,我会让你恢复如初。”
回去?
唐瑾玄心下疑惑,却知分寸的没有多问。
倒是那句让你恢复如初,让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和死寂之气。
他这张脸,被毁的彻底,根本不可能恢复的。
矜天见他那神色,就知道他不信,也没多说,只是拿出玄骨针,开始给他疗伤。
“伤的不轻,会有点疼,忍着。”
唐瑾玄见矜天的动作,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会医术。
当一根根漆黑泛着寒气的长针入体,唐瑾玄渐渐感觉到一丝丝细密的电流,顺着血液神经流淌开来。
寸寸抽痛,就犹如经脉抽搐一般,不是特别疼,却很折磨人。
矜天下针很快,不过几分钟,就把唐瑾玄全身扎成了刺猬。
“两刻钟后拔针。”
唐瑾玄点了点头,僵硬在那,继续忍着。
楚莞棠擦完药后,走过来,就听矜天道。
“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楚莞棠自然不会以为,这只是问她为什么被流放蛮荒之地。
楚莞棠眼神多了一抹沉痛和锋芒,知道不能耍小心思,也不能隐瞒,就把自己的过去,尽数交代了出来。
“奴婢是原礼部侍郎家的大小姐,今年二十。”
“两年前,无意中救了天翼侯府的裕郡王一命,却没想到,救了一条毒蛇,害了自己一生,还害了家人。”
矜天想到之前那些精兵说过,楚莞棠是裕郡王的女人。
天翼侯府,是当今皇帝的母家。
老侯爷是皇帝的亲外祖父。
所以算起来,这裕郡王,算是皇帝的表弟。
今年二十有五。
“他说我是救命恩人,会报答我,让我提条件。”
“我本就是无心之举,自然不需要什么报答,就回绝了他。”
“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一个月后,有人射了一封信在我的房间里,约我第二天去城外的破庙,有事相谈。”
“我见落款人是他,最终决定去看看,谁知”
似是回忆起什么悔痛的事情,楚莞棠脸色有些发白,眼底的情绪,复杂又汹涌。
有后悔,有仇恨,有痛苦
“我等了一个时辰,什么人都没等到,就离开了。”
“可第二天,他让人闯入我家,以谋杀罪名,将我抓去了府上。”
“他说我图谋不轨,约了他喜欢的女子去破庙,然后买凶杀人。”
“证据确凿,我怎么解释也没用,于是”
“他为爱报仇,折磨了我整整一年,这一年,他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残忍的方法,都对我用过,甚至让身边的属下将我”
后面的话,楚莞棠说不下去了,可矜天和唐瑾玄,见她那样子,哪还不明白将她怎么了。
楚莞棠闭了闭眼,满脸隐忍的戾气,
缓和了一瞬,她继续道。
“就连我的家人,他也没放过,将他们以各种名义,流放的流放,暗害的暗害,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救不了他们。”
“整个楚府,最终只剩下我一个。”
“我想报仇,所以我忍辱偷生,决定吸引他的注意。”
“我也成功了,他确实对我心动了,也不再对我用残忍的手段。”
“就在我等待机会弄死他的时候,那个本该死去的女子,在半年前,回来了。”
“她没有死,甚至解释清楚了,这是误会,哈哈哈”
“误会?我所有至亲之人,父母,弟弟,三条人命,还有我那一年,生不如死的折磨,换来的,就是一句误会!”
楚莞棠失态的大笑起来。
眼泪都笑了出来,笑声里,有种苍凉的阴郁之气。
“他居然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想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在一个月后,娶了那女子做郡王妃。”
“我决定提前计划,杀了他。”
“结果,被那女子识破了,还救了他,而我,被他一气之下,发配到了蛮荒之地。”
“如今到这蛮荒之地,已有一个多月了。”
矜天听完整个故事,只觉这剧情套路,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现代那些言情里,虐恋深情的大总裁吗?
若非这里医疗技术不一样,是不是也会有挖肾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