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矜天收回了手。
“可以救,不过需要时间。”
善渊目光陡然一亮,颤抖的问:“仙无大师,你是说是说可以解这个毒吗?”
“没错。”矜天转身看向善渊,那张清冷秀丽的脸,彻底暴露在了善渊视野中。
“她体内的毒,我可以解,不过需要时间找配解药的药材,我可以先用银针为她缓解体内的毒,将其控制住,让她暂时不受毒素侵扰。”
善渊瞬间红了眼睛,激动的跪在地上,对着矜天就是一拜。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矜天神色清冷的说:“你谢不问吧。”
说完,她也不跟善渊再废话,拿出了玄骨针,就开始给善渊的母亲施针。
四十分钟后,矜天收了针。
“今日施针,可控制你母亲体内毒素一个月,我会在一个月内,找齐所有药材,来给她解毒。”
“这段时间,你照常照顾着,不该吃的东西,我会写一张单子给你。”
矜天说着,就去旁边的桌案前,执笔写了注意事项。
好在她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其中一个身份,古武家族的家主,从小就练毛笔字,也不存在不会写。
写完后,矜天突然出声。
“不问让我给你带句话,记住你的承诺。”
善渊立即面色肃严起来,认真冲矜天拱了拱手。
“还请仙无大师,帮我带话给主子。”
“我善渊愿意遵守承诺,认他为主,今生今世,做牛做马,听凭差遣,永不背叛。”
“嗯,我会帮你带到。”
矜天说着,就直接抬步离开了。
“恭送仙无大师”
善渊恭恭敬敬的,将矜天送到了门口。
对于善渊,矜天是一眼看上了这人的习武天赋,以及心性。
矜天有识人善辨的本事,能一眼观察出一个人的性格,过往,最近经历,或者从前经历过的事情。
精准程度,大到令人毛骨悚然。
她看出善渊不是普通人,若是能收为己用,必定是一个难得的助力。
所以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忙完后,矜天大摇大摆的离开碧海朝天,看到满大街都是拿着画像找人的官兵,维帽下的脸,浮现出一抹笑意。
谁又能想到,琮砚王府要找的刺客,和大皇子要找的不问,都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在丞相府。
接下来半个月,矜天都没再出过门。
她把宁洛茴需要的药,以及治病的步骤,注意事项等,写给傅易邢,让傅易邢去处理,她就不再插手了。
每天半夜,则教傅易邢针法,同时,通过傅易邢,认齐了所有未知的草药。
又让傅易邢帮她找了需要解毒的药材,整天没日没夜的,研究这个位面的奇珍异草。
这天,竹溪快步走进了书房。
“主子,陈管家在外求见,说相爷那边请主子去听风楼一趟,有事相谈。”
矜天头也没抬,直到把手里的灵草汁液调和完后,才站起了身。
“走吧,去看看。”
大半个月了,这丞相府也没人来烦她,这个时候突然有事,怕是不简单。
听风楼。
矜天走进来,厅里所有人齐刷刷朝她看了过来。
除了江舒,还有江治书、江风行和江凌月三人。
“矜天,过来坐,今日把你们几个叫来,是有事与你们说。”
江舒坐在上首,冲矜天示意了一下。
矜天也不说什么,走过去,在边上的空位坐了下来。
见她没有挨着大家坐,众人神色各异。
江舒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说起了正事。
“明天就是夜王的生辰了,若雅还在治疗中,不宜去人多的地方,而宝勤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所以明日,你们四个,跟着为父一起去。”
江舒说完,侧眸看向矜天。
“你回来大半个月了,本应办一场宴会,将你回府的事情,告知世人,可这段时间,府上事情繁多,只能先暂时搁置。”
“等过些时日,你母亲和宝勤情况好转些,再给你补上。”
“明日你随了去,正好让舒宁带你先熟悉熟悉,这焰云城的世家千金。”
“等时间久了,你有了那么几个闺中密友,就不会觉得这地方陌生了。”
矜天想了想,并没有拒绝。
半个月不出门了,她得去看看,能不能遇到些有趣的事,和有趣的人。
她手里可用的牛,目前只有善渊一个,实在太少。
她得多物色一些给自己耕耘的牛,重回现代时的巅峰,才能接着做无人敢招惹的大佬。
见事情说完,矜天也没继续留着,先一步离开了。
江治书想了想,问江舒:“父亲,小妹她似乎有些孤僻了。”
“我听说她这半个月闭门不出,之前还用凶兽吓唬了四妹妹她们,我们真的放任不管?”
江风行冷冷出声:“我看她就是个能惹事的,居然把窫窳弄到院子里守门。”
江凌月没说话,保持中立的态度。
江舒看着三个孩子,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她回府前,我们就说好了的,我,以及府里上下,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她的事。”
“所以只要她没有做出危害相府的事情来,你们都不用管了。”
“矜天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也过于乖张,但她目前为止,还算安分,暂且就先这样放养吧。”
说到这里,江舒似想起什么,看向江凌月。
“舒宁,明日去了夜王府,你多看着点她,别闹出什么事情来,她现在毕竟是相府的二小姐,若是闹出点事,损伤的,还是我们相府,以及我们所有人的颜面。”
江凌月缓缓一笑:“父亲放心,我明白,我会看好二妹,不会让她被人欺负的。”
“就她那嚣张至极的样子,不需要妹妹你看着,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江凌月有些无奈的看向江风行,却也没说什么。
江舒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脆挥了挥手。
“行了,都散了吧,我要去陪你们母亲了。”
江治书、江风行、江凌月:“”
他们果然是赠送的。
第二天下午,等在府门口的江舒一行人,看到矜天一身红衣走了出来,顿时蹙起了眉头。
江舒出声提醒:“今日是夜王的生辰,你这衣裙过于红艳了,不好喧宾夺主,还是回去换一套吧。”
矜天问:“夜王是女的?”
江舒被问的一愣,有些懵的说:“男的。”
“既然是男的,我是女的,自然不存在喧宾夺主一说,何况,生辰,自然要穿喜庆一些,太过素淡,跟去吊唁有什么区别?”
“矜天!”江舒瞬间变了脸色,低声呵斥:“不可说这样大不敬的话,若是被追究了,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矜天笑着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江舒只当她听进去了,无奈的摆摆手。
“罢了,走吧。”
不远处,穿了一身月白衣裙的江凌月,感觉自己被矜天内涵到了,可是她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