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年一别,自己游历九天之地,至今才回转南瞻部洲,看似物是人非,但是却并未太多变化。
比方说这眼前的龙皇敖凡,依旧是强悍难挡。
坐在龙座之上的敖凡静静的看着孔丘,眼中精光流转,一言不发,一时间居然让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手指轻轻在扶手上点了点,那孔丘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蒲团。
孔丘见状,随后缓缓盘腿坐在那蒲团之上,再次将目光落在敖凡的身上。
一别近千年,圣人倒是一副洒脱模样,这南瞻部洲乱成这样子你还能逛的下去?
敖凡的声音想起,初闻像是龙皇在诘问自己,但是仔细想想又不太像,况且此次封神,孔丘并不想参与太深。
毕竟自己刚刚成圣,儒门眼下虽说在南瞻部洲大行其道,但是远没有龙宫还有三教这么厉害。
轻笑一声,孔丘拱了拱手,开口说道:龙皇,在下这不是回转了吗?
西方教一事我在九天之上已有耳闻,此乃天道,若非如此,他们也不敢这么肆意进入南瞻部洲。
话音刚落,敖凡便是眉头一挑,开口说道:你在替他们说话?
并非如此。孔丘急忙说道。
这时候还要站在西方教一方,除非他儒门日后也要被赶出去。
儒门实力不济,眼下只有在下同那孟轲有一战之力,我等需要仙的助力。
儒门虽然着近百年发展迅速,但是能够拿得出手的还是不算太多,眼下除却他一位圣人之外,也就只有准圣孟轲有自己大道。
至于其他人,皆是在他二人后面应证大道罢了,并无太强的实力,同那西方教相比,手中高手实在是不够看。
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孔丘,敖凡微微一笑,眼神中精光一闪即逝,这一幕虽然没有被孔丘看到,但是却让孔丘这堂堂圣人心中一颤。
这龙皇为何看自己的眼神如此古怪?
心中正在疑惑的时候,孔丘便听到了敖凡的声音。
既然如此,此次封神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话音刚落,孔丘脸上便是一喜,但是身为圣人,还是不能太过失态,只是按捺下心中激动,开口问道:不知道龙皇所说的机会是什么?
关羽。
听到这名字,孔丘顿时就是一愣,随后眉头微蹙,似乎在想什么。
这人似乎同我儒门并无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敖凡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难不成你儒门六经之中没有《春秋》?
孔丘微微一愣,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到敖凡接着说道:这关羽可是常读《春秋》之人,算得上同你儒门有所关系。
听到这话,孔丘顿时眼角抽搐了一下,心中不免想到这龙皇所找的理由似乎太过牵强了一些。
难不成看他儒门经典,便是儒门的人了不成?
那你龙皇封神榜中收拢的各方名士谋士,难不成也是他儒门之人?
心中这么想想还可以,孔丘知道这话是万万不可说出口的。
犹豫了片刻之后,孔丘这才开口问道:龙皇愿意将此人让与我儒门?
这关羽可是封神关键之人,若是就这么给了他儒门,孔丘却是不太相信,便是给了,他儒门怕是也要脱一层皮才对。
你可以试试击败我龙宫,到时候不光是关羽,便是诸葛亮等人,这自汉以来各路封神榜中的人,你都可拿去。
这么做或许操作的空间会更大一些。
听到这话,孔丘微微一愣,拱手说道:龙皇莫要开玩笑。
击败龙宫?怕是还没到东海,儒门就要被灭了。
是你在同朕开玩笑。敖凡淡淡的说道:关羽乃是南瞻部洲此次封神之关键,给了你儒门,我龙宫和三教有什么好处?
孔丘此时有些诧异的看着敖凡,满脑袋的???
既然如此,你将关羽抛出来做什么?
见孔丘一脸无语加疑惑的样子,敖凡也不遮掩,开口说道:此次封神,关羽此人亦可加封其他神位,可由你儒门供奉。
话音刚落,只见那孔丘稍加思索之后,脸色骤然一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敖凡。
龙皇是说我儒门、三教和你这龙宫共同供奉一神?
不错。
看着敖凡那一脸淡然的模样,好似吃定了他孔丘一样,而事实是孔丘眼下确实是只能答应下来。
若是将这次机会放弃,他儒门日后封神之举便无半分参与的可能。
而这次这么做的话,日后岂不是会变成他龙宫附庸?
心中挣扎了半天,孔丘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提议,思虑良久之后,终究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便由龙皇做主吧。
形势比人强,不答应是死,答应了还有一线生机,原本只是来此商议,看看能不能在封神之中占上一位,现在来看纯粹是来送菜来了。
想到此处,孔丘不由得就是一声苦笑。
缓缓站起身来,孔丘朝着那敖凡行了一礼,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告退了。
敖凡并未阻拦,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看到那孔丘身上白光涌动,片刻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见人离开,敖凡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在此时,碧云从身后的屏风走了出来。
扫了一眼那蒲团,随后将目光落在敖凡的身上:你是不是早就在算计儒门?
你以为朕当年的剑是白给他的不成?敖凡轻笑一声,随后说道:儒门不同其他,凡间实力极强,便是日后都会只强不弱,此为天道之下人族教化,天儿同关羽产生因果,这关羽日后在南瞻部洲凡间声望定然不会太低,倒是对天儿还有不少好处。
碧云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从敖凡将关羽定为三方势力供奉之神的那一刻起,对自己的儿子来说就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敖凡此时眼中金光闪烁,心中止不住的笑意,便是嘴角都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
统合三教儒门,他龙宫日后必定是三方之尊,至于西方教,自己高兴你能进来,若是不高兴,便是灭了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