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唐娜。”
“什么？”唐娜愣了一下，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
难道她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声音？
“嗯，就是觉得之前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很抱歉，”春梨歉意地望着她，“还有这一次，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接下这么麻烦的差事的。”
“你知道就好，我还以为你装傻到底呢，”唐娜叹了口气，“说来我还真是倒霉呢，先是喜欢的人被你横刀夺爱，还要替你背锅大冷天的被陈春之的女朋友差使到户外工作，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从来不是甘于认输的人，但终于承认自己失败的此刻，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春梨的目光暗了暗，在她报复陈暮野的过程中伤害了太多人，朱萌萌是这样，唐娜也是这样，甚至连陈春之都被伤害了，她现在做的事情，真的比当年伤害她的陈暮野更加过分。
“对不起。”除了道歉，她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来弥补她。
“我才不原谅你呢，”唐娜傲慢地撇撇嘴巴，看到春梨彷徨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作为对我的补偿，明天晚上的舞会，你就把陈暮野让给我当舞伴怎么样？”
“当然好啊，”春梨简直求之不得，她正为明天晚上怎样应付陈暮野发愁，没想到唐娜正好帮忙解决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么亲切友好的人呢，“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陈暮野归你了。”
唐娜原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这么大方：“什么归我了，你还真敢开玩笑。就算我敢答应，陈暮野也会生气的吧。”
“我没有开玩笑，”春梨认真地摇摇头，竟正经计划起来，“大不了我明天装作临时有事不出现，故意放他鸽子啊。”
“我真是服了你了，”唐娜这次是彻底认输了，“拜托你搞清楚，这是你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好歹珍惜一下好不好，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陈暮野了。”
春梨微微怔了一下，尴尬地别开视线：“我……我当然是真的喜欢他了。”
她不喜欢他，而这也不是他们两个人共度的第一个圣诞节。至于五年前和陈暮野共度的那个圣诞，实在不是什么幸福的回忆。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陈暮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突然出现在圣诞树下，把两个女生吓了一跳，春梨更是一个没站稳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小心！”陈暮野伸手去扶她，而春梨却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触碰，靠着身后的墙壁勉强保持住了平衡。
“谢谢，我没事。”她冲他客气地笑笑，站稳了身体。
唐娜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对情侣的互动，原本以为会吃到一嘴口粮，现在却感觉有些奇怪。确实，这两个人看上去要多般配有多般配，可是正常的男女朋友之间，会是这样子的么？
就算骄傲如她，遇到刚才那种情况，说不定就顺势扑进陈暮野怀里了。可刚刚姜澄的举动，却看上去很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