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刚只是青春期少年青涩的猜想，而现在，那些猜想完完全全地被证实了。
他们果然……他们果然……
想起那一夜守在春梨楼下在寒风中站到天亮的自己，想起前天傍晚为揍了陈春之为她打抱不平的自己，想起今天早上为了保护春梨在讲台上宣示主权的自己，他心里感到无比的可笑又愤怒。
“你……你怎么了？”春梨看着他古怪的反应，担心地问，却没想到下一瞬间，他竟然再次扑向她。她本能地躲闪却被脚下的书本绊了一下摔倒在桌子上，陈暮野竟顺势将她压在桌子上，疯狂地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别这样陈暮野，你别这样！”春梨拼命地挣扎着，力气却完全没有办法与他抗衡。她吓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好害怕，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
最初春梨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当校服被他狠狠丢到地上时，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尽管不敢相信，却没有其他的可能。
“放开我，你放开我！”
“既然陈春之能碰你，我这个名义上的男朋友为什么不能，就当是还了我帮你背了一年锅的人情不好么，”陈暮野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双手仍然狂乱地扯开她的校服，“还是说你是为了钱，无所谓啊，我也可以给你嘛，就算现在付不出来我寒假可以去打工啊。”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春梨近乎崩溃地求他，却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仿佛完全失去理智了，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清明。
终于，春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没有用的，新年前一天的学校，老师和学生们都是早早就回家了，整个教学楼早已空无一人，无论她怎样叫喊，都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正在这时，桌子上陈暮野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暮野原本不想理会的，可那没完没了的铃声着实让他心烦，他恼火地瞪了那手机一眼，仿佛这样就能让它停止响声，却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白雪姬”。
陈暮野愣了一下，仿佛从梦魇中骤然清醒一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春梨则如得救般逃离了他的桎梏，抓起掉在地上的校服披在身上，快速挪动到角落里缩成一团。
陈暮野只是用余光轻轻扫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止她。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平稳了一下气息，尽可能听起来若无其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