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当这两个字出现在瓦伦丁脑海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宕机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就,他每天心心念想的系统总于出现了,而且还是在这个么节骨眼。
“哈哈……哈哈哈。”瓦伦丁突然笑了。
他捂着肚子,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疯狂,最后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滚,也没有停下歇斯底里的笑容。
他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个奇怪的生物在注视他,大概就是他的系统。
这没关系。
终于,瓦伦丁笑够了,他躺在地上面带微笑看着黑色的天空,配合着凌乱的衣物和头发,活脱脱的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你来干嘛。”
他的喉咙里像是灌满了沙子,声音无比沙哑。
“来救你。”冷冷的中性机械音再次出现在瓦伦丁的精神空间,在他的耳边不停回响。
“那你倒是早点来啊!”瓦伦丁突然昂起头对着天空怒吼,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
系统没有回答。
“你知道我这几天过的有多难受吗?你知道莱茵生命的那些畜生干的什么事吗?”瓦伦丁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哭诉。
系统还是没有说话。
“这么多天我不知道在鬼门关前走了多少次,也就是这幅身体足够硬,阎王没要我,不然等你来了我估计就成一具冰凉凉的尸体了,那时候你能让我复活吗?啊?!”
系统……依旧是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瓦伦丁躺在地上抽泣着,情绪逐渐平稳。
瓦伦丁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油然而生。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情绪,看向天空:“系统你还在吗?”
再怎么难受事情也发生了,现在没必要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更重要的是先把系统这个存在紧紧攥在手里。
“还在。”
瓦伦丁心中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系统该怎么用来着?瓦伦丁开始回想自己在前世看过的系统流,突然心中灵光一闪,他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
“系统……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智能?”瓦伦丁有些犹豫的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系统有智能绝对不是件什么好事。前世他看的系统流中系统基本上都是那种跟电脑一样死板的东西,只会给你接任务提示奖励之类的东西,根本不会和宿主互动。最智能的也就是在发布任务时带一些有感情的文字描述,像这样能和宿主直接对话的……他确实是一个都没见过。
当然他看的也不是很多,那些存在着有感情的系统的也许有,但是他没看过,所以也没有个参考,他只能以最坏的打算来面对这个自己的系统。
“我确实有自己的智能。另外收起你那幼稚的想法,我对碳基生物没兴趣。”
……
你见过刚开始就损宿主的系统吗?瓦伦丁不仅见过,他还有一个这样的系统。
瓦伦丁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算了。
前世资质平平,家境普通,在学校里吃尽苦头,没几个人帮他,最后连死亡都是个意外。虽然穿越了,但刚来到异世界就得了不治之症,还被一个疯子当成了试验品,从身体痛到灵魂。
最后能力觉醒了,想发泄一下,却碰上了满级大佬一点输出都没打出来……
现在外挂到账了,还是个有智能的、会损人的外挂,瓦伦丁都觉得自己上上辈子是不是个带恶人,他这两辈子就是来还债的。
“‘前世’这种概念在你曾经生活过的宇宙并不存在,对于你的遭遇我只能说运气不好。”
大量的影像被调了出来,系统看着瓦伦丁的过去,给出了一个最合理的答案。
“但运气也不算太差,因为你碰到了我。”
瓦伦丁挠了挠还带有泪痕的脸,翻了个身。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
要是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系统就出来了,那这句话他还是很赞同的。至于现在才出现的系统,瓦伦丁还真的不太相信这个家伙能让自己逆天改命。
难不成这货出来这么晚就是为了让他先接受安德莉娅的实验,把自己精二了变成一个生理耐受卓越的医疗术士再去冒险?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她的实验确实是对你有好处。”
系统似乎有读心功能,直接回答了瓦伦丁心中的疑问。
“但这并不影响她是个混蛋的事实。”
瓦伦丁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菲林医生的影子。他咬着牙齿,满腔怒火。
“你想不想给那帮家伙一个教训?”空间里再次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废话当然想啊!”瓦伦丁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我?还想把那个菲林先X再X,再X再X!”
“没想到……你是个心理如此阴暗的人。”
不知道是夸还是骂。
“废话啊!被高强度折磨这么久再阳光的人都想报复社会啊!”瓦伦丁跳起来不停地跺脚,脸部表情扭曲不定,活脱脱的一个小丑。
“但如果她真的任你摆布,你会下得去手吗?”
系统抛出灵魂一问,直接让小龙人愣在原地。
“我希望你此刻说的不是气话……不过是不是也无所谓了,毕竟那种情况不存在。”
瓦伦丁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精神空间的黑暗在此时突然动了起来,慢慢地包裹住了他,仿佛涨潮的海。
“现在,你该醒了。”
————————为何是系统?因为这个称呼更符合瓦伦丁的习惯————————
“伊西斯”计划实验室。
安德莉娅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其他的研究人员已经忙碌了一阵子了,不过忙的不是实验课题,而是……
“嗨,塞雷娅主任,要来一瓶啤酒吗?”一名黎博利人向正在发呆的塞雷娅发起了邀请,手里还拿着两罐哥伦比亚特产的千威啤酒。在他身后,另外几名研究人员正拿着彩带装饰整座实验室。
他们准备再这座实验室里开patry,来庆贺这足以载入莱茵生命历史的一大事件——一场由安德莉娅主导的,没有任何人员伤亡、财产损失的实验。
塞雷娅看了眼他手中的啤酒罐摇了摇头,神情严肃:“不用了,而且我建议你们在实验体苏醒后再做这些,最好是在员工宿舍开party。”
“好吧。”黎博利人耸了耸肩走开了,丝毫没听进去塞雷娅的话。
塞雷娅也没有太大反应,继续提着盾牌看着躺在床上的瓦伦丁。
关于在实验室开patry这种事……说实话塞雷娅见过不少,也处理过不少类似的事故,但是莱茵生命的高层仍然没有下令禁止这种事,只是让防卫部辛苦一点多注意一下。
每一位研究人员都值得尊重,包括他们的风俗和癖好。莱茵生命的高层是这么说的。
呵,哥伦比亚。
至于某个坐在电脑前濒临抓狂的菲林科学家,众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安德莉娅是那种非常较真的人,只要是实验稍微脱离一点她预定的轨道,她都会在试验结束后坐在一旁去查询资料寻找答案,即便是实验已经成功。
不过这种状态下的安德莉娅有一个好处,就是再吵再乱的环境都不会打扰到她,这也是那群研究人员敢在这间实验室就地取材开party的原因。
要是在这个死神正常的时候这么做,她绝对敢拿几个实验人员当小白鼠用。
塞雷娅看了眼不远处正举杯欢庆的众人和进入自己小世界的安德莉娅,觉得心好累。就在她准备叫几名防卫部干员过来代替自己时,异象突生。
嗡。
一声极为细小的震动声从塞雷娅的身后传来,很快就被研究人员的欢呼声和碰杯声覆盖,但是多年来锻炼出来的直觉还是让塞雷娅抬起手臂,将手里的盾牌往身旁一甩。
嘭。
十字补丁盾牌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轨道偏离撞在了实验室的一角。塞雷娅心中一惊,精神高度紧绷。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盾牌撞到的东西目标就是安德莉娅。而且,那个东西让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危险。
三秒后,实验室的一角发生了剧烈爆炸,十字补丁盾牌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弧度划开空气,落到塞雷娅的面前。
研究人员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看向瓦伦丁的方向。塞雷娅举起盾牌做出防御姿态,右手甩出一把注射枪。剧烈的爆炸没有影响到安德莉娅,她依然坐在电脑前挠着头发。
果然。
瓦伦丁放下手中的武器,轻叹一声。
偷袭一点用处都没有,哪怕他直接对着安德莉娅射出了箭矢,塞雷娅也能干脆利落地挡下来。
数秒钟后,一声尖叫划破静谧的空气,那些刚才还在大喝特喝的研究员瞬间就脚底抹油打开实验室的大门跑了出去,瓦伦丁也没有管他们,就站在床边跟塞雷娅对峙。
“不愧是塞雷娅主任,警惕性这么的高。”瓦伦丁松开手,深蓝色的弓弦逐渐消失,看的塞雷娅直皱眉头。
“我本以为这次偷袭能有效果呢。”
“你手上的弓,哪来的?”塞雷娅把枪对准了瓦伦丁开口质问。
那把弓绝不简单,就在刚刚瓦伦丁松开弓弦的一瞬间塞雷娅就明白了这件事。以一种能量状态存在的弓弦,在使用者拉动时实体化,即便是泰拉世界的第一军火制造商雷神工业也没有这种技术,当然不排除已经研发出来正在试验阶段的可能性。
但是相对于一把在实验阶段的武器被另一个公司中的实验体拿到还袭击了工作人员这种事的可能性,塞雷娅更愿意相信这把弓是瓦伦丁凭空制造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你说我这把弓?”瓦伦丁举起手中的弓晃了晃。
这把弓整体色调为银白色,在弓臂的尾部和握把处点缀着鲜亮的橙色,握把整个呈独特的圆形,在最外处有一缺口。两条弓臂一长一短,能够很明显的看出金属材质,弓臂尾部甚至还有两个圆柱状的物体向外喷射着蓝色的火焰,整体科技感十足,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我也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我说是它突然出现在我手里的,而且我拿到它的一瞬间就明白怎么用,你信吗?”瓦伦丁放下弓,一脸无辜地看向塞雷娅。
塞雷娅点头:“我信。”
……
瓦伦丁沉默了几秒后,开口:“这把弓的名字叫楞次弓,来自Corp科技,发射的是能量箭矢,箭矢在命中物体后会放出极寒脉冲,在数秒钟后在命中处引发一次剧烈爆炸。”
塞雷娅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联系一下这个Corp科技?我觉得他们和莱茵生命有很大的合作空间。”
虽然塞雷娅从没听说过这个所谓的Corp科技,但既然能造出这种高科技武器,那莱茵生命绝对会愿意与其合作。毕竟这家机构的背后是哥伦比亚政府,有助于提高士兵战斗力的东西都是政府所需要的,哪怕仅仅是图纸和理论。
至于瓦伦丁,在那把武器出现的时候,她就不把这个瓦伊凡男孩当普通的实验对象看待了。
瓦伦丁歪着头看着面前的钢铁直女,嘴角咧开:“你们的确是有很大的合作空间,因为你们两家企业对人体研究都很‘深入’。”
“深入”两字被咬得很重。
“而且,我现在手里有一把能射出爆炸物的弓,你还在跟我心平气和的谈什么跟弓的生产厂家合作?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塞雷娅你这么神经大条呢?”
“这不重要。”塞雷娅摇头:“相对于眼前的事情我还是更关心……”
“不,这很重要!”瓦伦丁直接打断了塞雷娅,情绪激动,气息都有些不稳:“因为我是被研究的那个!我能感觉到你们根本没有把我这名实验体当成人来看!无论是在实验过程中还是现在!”
塞雷娅沉默了。
刚刚理性告诉她,眼前的男孩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实验体,也许真正的瓦伦丁已经死了,原因就是那把突然出现的楞次弓,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普通实验体手里的武器。
但是现在,塞雷娅觉得她需要考虑考虑“神”这种东西是否真实存在了。
这个男孩的表情、动作还有声音,都在毫不掩饰的展示着他心中的情绪,告诉塞雷娅他就是一个感染者,那把弓真的有可能是凭空出现的。
瓦伦丁看着眼前的两人,眼光凌厉呼吸急促。
“当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跟你们签了一份合同,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合同上说如果我配合你们的实验你们就会给我治疗矿石病。但是直到海灵顿医生走的时候我才知道来这里之前我根本没有矿石病!”
“而且你们的实验只会让我的矿石病不断加重!除了一开始的那两个月,我连一管矿石病抑制剂都没见过!”
瓦伦丁指着电脑前的安德莉娅,声音颤抖:“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她来之后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吗?!”
“我的身体就像被地毯式轰炸一样犁了一遍又一遍!每天实验结束后我都会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还不死?为什么这幅瓦伊凡的身躯承受能力这么强?我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
“最过分的是今天,她那了一管红色的液体说什么叫‘钥匙’,能打开成神之路,直接把一整管就给我注射进去了,这下身体不难受了,劳资的灵魂受折磨了!”
“你们看到了那头双足飞龙了吧?那就是我被疼的逼出来的!我在精神空间里不停地自残逼出来的!”
瓦伦丁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用手猛锤地板,声音歇斯底里。
钥匙。
塞雷娅看了眼身旁的安德莉娅,头上浮出几个。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瓦伦丁会对这个家伙这么大怨气了。
钥匙在莱茵生命这种顶尖的研究机构里都算是极其稀有的药品,保守估计整个哥伦比亚也就十几支。这种药剂的效果确实很好,但副作用也极为强大,它将带给使用者无与伦比的精神上的痛苦。
这就跟当初伊芙利特的情况一样,用了钥匙强行挖掘人体潜能,然后整个第五层就炸了。不过瓦伦丁的状态还是要比伊芙利特好得多,毕竟当初伊芙利特拆了整个绝密级实验室,瓦伦丁一开始还能跟她沟通。
不过现在……
瓦伦丁从地上爬起,拉动楞次弓对准了塞雷娅:“很抱歉,今天那个家伙必须死。”
“冷静一点,我会向高层报告,让他们会把你转给一个新的研究员,我会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塞雷娅还在劝说瓦伦丁,身体却已经绷紧,像一支即将离弦的箭。
“我不管以后如何,今天我一定要让她死!”瓦伦丁音如狮吼,弓弦再次被绷紧,发出急促的嗡嗡声。
唰!
两只能量箭射出,目标正是安德莉娅。原本楞次弓的弹道速度是很慢的,但是在这种狭窄环境下,楞次弓射出的箭矢绝对能在一秒钟内命中目标。
但是对于塞雷娅来说,一秒钟还是太慢了。就在瓦伦丁松开弓弦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像炮弹一般冲向了安德莉娅,左手拎住这个疯子的后衣领使劲向后一扔,同时右手扔出盾牌提前命中了半空中的能量箭矢。
箭矢在两人之间发生了爆炸,盾牌飞出又回到了塞雷娅的面前。
“塞雷娅主任?”安德莉娅终于在被扔到地上的一瞬间苏醒过来了,她捂着屁股看向塞雷娅,目光中充满不解。
“你干的好事。”塞雷娅没有回头,继续跟瓦伦丁对峙。安德莉亚看了眼不远处的瓦伦丁,愣了两秒,开口问道:“伊西斯手中的弓哪来的?”
“凭空出现的。”
“凭空出现……”安德莉亚复述着这四个字,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塞雷娅主任你能不能尽快压制住伊西斯?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全新的源石技艺!一种潜力无法想象的源石技艺!”
塞雷娅皱眉。这个疯子,自己随时都会死竟然还想着研究。她没有转身,向后伸手拽住安德莉亚的衣领向门口处使劲一扔。
瓦伦丁眼睛微眯,对准了门口处连射两箭。四支能量箭矢仿佛一张无法逃避的大网,将安德莉娅的前路后路死死封锁,剩下的只有通往地狱的道路。
安德莉娅在空中舒展着身体,她似乎看到了死神在招手,抬起了惨白的镰刀。但紧接着,一个人影挡在了死神的面前。
嘭!
整座实验室发生了剧烈爆炸,无数的试管烧杯被震碎,数台研究机械也冒出了电火花宣告报废。瓦伦丁看着眼前的情形,再次拉紧了弓弦。
安德莉亚被震飞了出去,但是并没有失去生命,塞雷娅挡在了她的面前。
此时的塞雷娅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的莱茵防护服破损了大半,盾牌甚至在多次爆炸冲击中出现了些许裂痕,但是塞雷娅仍然毫发无伤,一头土黄色的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数个庞大的十字石板围绕在她的身边。
凉凉。
瓦伦丁觉得自己药丸。
这把楞次弓是系统提供的诸多武器中威力最大的一个,箭矢自带冰冻属性,击中敌人的伤害虽然不高,但是接下来箭矢会发生剧烈的爆炸,这也是他会选择楞次弓的原因。
但谁承想,塞雷娅用盾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他的攻击,偷袭也没效果,哪怕被四发箭矢同时命中也没有对其造成多大伤害。
倒是把她的背后灵给打出来了。
但背后灵一出现,那瓦伦丁也能看到自己的悲惨结局。
这就相当于刚出新手村就遇到了BOSS级怪物,哪怕手里拿着神器,也不够对面打的。
“算了,就剩两发箭了,拼了!大不了挨一顿打,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怂!”他双眼一瞪,直接将剩下的两发箭矢射向那头土黄色的巨龙。
被打死肯定是不会的,但一定很疼。
箭矢在空中划出两条细长的蓝色弧线,射到了十字石板之上。白色的结界包裹住了塞雷娅和她的背后灵,给她们铺上了一层冰霜。但是塞雷娅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紧接着,实验室再次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恢弘的气浪掀翻了无数的实验器材,就连实验室边缘的玻璃窗户也被震裂了,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但是,塞雷娅依旧站在那里,站在瓦伦丁的面前。
在土黄色巨龙的包裹下,这如此庞大的爆炸连她的发梢都没撼动。
凉了呀。
楞次弓已经没有了弹药,瓦伦丁也死心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或许是下辈子。
看着提起拳头的塞雷娅,瓦伦丁提出了他最后一个请求。
“能不能别打脸?”
塞雷娅点点头,一拳锤进了他的小腹。
“绝了……”
瓦伦丁觉得自己被一颗实心炮弹命中了一般,他整个人捂着肚子跪到地上,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