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与凌安风对峙,两人寸步不让。
众人怒视凌安风,大有出手的架势。
“你们这群人,不去打人面兽,欺负一个凡人做甚。莫是知道打不过对方,便拿无辜者撒气?”瑶仙子缓步走到凌安风身旁,和他一起面对众人,美目流转,红唇轻启。
“她是这人面兽的母亲,拿来作要挟,她必定会自投罗网。”大长老看着凌安风,咬牙切齿道。
“众人皆看到,你刺了这人几剑,人面兽可有半分动容?”凌安风笔直地站在妇人的前方,面对众人的指责,镇定自若,毫不退缩。
“此女心机深沉,极善伪装,她一定是装的。”大长老坚持拿择玉母亲要挟。
众人毫不在意一个凡人的生死,但拿下她能得知混沌珠的下落,他们便不能任凌安风救下她。
众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凌安风,场面一触即发。
凌安风成了众矢之的,情况危急。
瑶仙子站在他身旁,与他一起对抗压力,她取下手链,轻念如风似青飒,以力破万法。瞬间链子变成了白色铁索,坠子变成了红色铁锤。
“哎呀,这种情况怎么能少了我。”只见一黑衣少年从后面出来,站在凌安风的另一侧,手上轻搖白色羽扇,骚包非常,正是叶无尘。
“你们三人确定为凡人跟整个大陆为敌?”大长老讽刺地说,似乎料定对方只是说说而已。
“出剑吧。”凌安风巍然不动,身姿笔直,像一把凌天的剑,锐不可当。
玉瑶见双方厮杀,也加入战场,一巴掌直接扫死一片,然对方破不了她的防御。她一脚下去,灵修瞬间成肉饼。局势好转,对方人多,可是抵抗不了玉瑶这种野蛮行径。
“凌安风,不要你的小情人了吗?”一人持刀放在瑶仙子脖间,狞笑地看着凌安风。
原来,有人偷袭凌安风,被瑶仙子察觉,她立马飞身抵挡,才发现是对方的奸计,目的劫持自己。
众人皆停下攻击,望着凌安风,气氛剑拔弩张,看他如何取舍。
玉瑶见师尊面无表情,他的眼里却很惊慌,身子微微颤抖。她感觉微微不适,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玉瑶从来没见过师尊这副模样,表面云淡风轻,实则伤心欲绝,黯然,眼里只有一个人,她心里很难受,不想看到他这副模样。
“大长老,过来,我只给你说混沌珠的下落。”玉瑶的话激起千层浪,众人看着大长老走过去,然后附耳倾听,面露震惊,最后归为平静。
玉瑶说完便往冥火寒冰海走去,竟然寻死,众人想上前拦住,距离太远。
玉瑶直接跳进海里,却见一人追了过来,是择天,见他十分愤怒,想要抓住自己,却只能跟着下落。
玉瑶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一掌拍上岸,可是他的左耳和左臂已经融化。
最后,玉瑶消失的一瞬间,朝凌安风哭道,“师尊,徒儿好疼。”
凌安风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心里突然瞬间刺痛,飞身前去,到了岸边,却被瑶仙子拦住。
玉瑶看不见了,神识正慢慢融化。她能感觉脑海的混沌阴阳珠裂成两颗珠子,一颗白多黑少,一颗则相反,多了小块白色碎片。神识最后一瞬间,她看见整片大陆分成两半,两颗珠子分别落入两块大陆。
………
“女娃娃,回神啦。”
“你是不是傻啦?”
“已经过去七天,你这女娃娃怎么还没反应?”
“…………已经二十天了。女娃娃,你再不醒来,以后可能会变成痴呆。”
“女娃………女娃娃你跑哪去了?”择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发现原本坐在院子的玉瑶不在了,连忙急切地喊道。
“女娃娃,你是不是扔下老头子走了,呜呜呜呜。”择天刚找到传承衣钵之人,还让她进幻境,习惯了有人陪在身边,可现在只剩自己,老头子不禁悲从中来,伏案大哭。
玉瑶醒来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去后山吃果子,回到院子看到这幕,异常尴尬,摸摸鼻子,悄悄回房间躺好,假装自己又昏了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没人推门而入,玉瑶心感诧异,但还是没动。突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烤鸡烤猪蹄灵酒,玉瑶一下闻出了菜色,不禁狂咽口水。
只听老头在院子大叫,声音振林樾,哭天抢地地喊道,“女娃娃啊,你死得连尸体都没有,这些食物我就烧给你吧,唉。”
玉瑶早就饿得想啃树皮,听到此言,安能躺地住,立马起身推开门,无比虚弱地喊道,“老头,我在这里。”
老头见玉瑶出门来,指着烤鸡烤猪蹄,对她说,“你先躺下,我把这些扔了。”
“不用,我吃了吧。”玉瑶摇头,面带几分为难,似乎并不想吃。
“女娃娃,你别为难,灵修无需吃这些杂物。”老头摇摇头,作势把东西拎走。
玉瑶三步并一步走到老头面前,夺过烤鸡猪蹄,故作气愤地说,“你这老头,恁得浪费天地灵物。”话落,她已坐在石桌前大快朵颐。
老头露出得逞的奸笑,疾步坐在另一边,高深莫测地问玉瑶,“女娃娃,你猜猜这过了几日?”
“不知。”玉瑶的确不知过了几日。
“除开你已经回来的那二十五日,你在幻境里待了一个时辰。”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只是脸上的刀疤更加凶狠。
“我在幻境只待了一个时辰?你这是什么法术?这般厉害。”玉瑶不可置信地问。
“其实你的那些经历,我女儿都经历过,你以为是自己的选择,其实无意间受了法术的影响,历史重演罢了。”老头提到女儿时,眼睛透过玉瑶望着别人,语气沉重。
玉瑶本想知道师尊和那女子后来怎么样了?可看到老头这样,就再也问不出,没了胃口,放下东西,沉默地盯着手上的玉镯和手链。
“我当初在青云大陆被仇人追杀,不敢回家,东躲西藏,最后才找到机会回到大陆,可见到的是她最后一面。她本来要消散于人间,我用法术把她的神魂从冥海中救了出来,日复一日,她的神魂越来越暗淡,我只好送她入轮回。”老头低着头,双肩微耸,整个人无比悲伤。
玉瑶并没有出声安慰,她知道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她能做的便是一个倾听者。
老头的情绪微微好转,继续讲,“可我不甘心,我便用禁术一次次推演,今生是她最后一世,我只推演出她在一个叫大衍皇朝的地方。”
“大衍皇朝?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玉瑶惊讶非常,如果可以,她很希望帮对方一把。
“不知道,我只能推演出位置,其余推演不出,我在炎烈大陆找了两年,没有叫大衍皇朝的地方。你为何如此惊讶?”老头疑惑地看着玉瑶,眉头微皱。
“我是从大衍皇朝出来的人。”
“天不亡我,女娃娃,你能帮我一个忙?”老头眼睛散发惊人的光芒,眼睛炙热地盯着玉瑶。
“可以”玉瑶点点头,干脆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