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敏志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乔燕表情真挚：“我是你要找的零。”
虞敏志：“……”
费劲心思要找的零竟然一直是他的女儿！
尽管这话是她亲口承认，但是虞敏志还是不敢相信。
大名鼎鼎的零怎么可能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乔燕像看出来了他的疑惑：“不用怀疑，如假包换，过去的事我不想说，现在告诉我你想怎么办？”
虞敏志认真看着她，以前总是好奇女儿为什么懂那么多，而且那么自信，现在终于明白了，大名鼎鼎的零，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毁掉一个小型企业，她不自信就怪了。
一时之间有些局促，虞敏志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乔燕也不着急，等着他先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虞敏志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周老爷子野心勃勃，看中的不仅是虞家，或许之前沈家也跟他的策划有关，不过这些都是周芸的猜测。”
周芸的猜测？
所以那天他们在书房说的就是这个。
周泯和沈家……
乔燕眯了眯眼。
沈家是陆成业一手搞垮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上一世陆家利用虞馨婷把虞家弄到了手，然后呢？
作为阿飘的那段时间只看见沈斯年给自己报仇，其他的没看见。
乔燕努力想了想，脑海中突然闪过沈斯年亲手了结虞馨婷时说过的一句话。
“他为了保护你可真是费尽心机，但那又如何，你必须死，必须给她偿命！”
保护虞馨婷？
谁要保护虞馨婷？
虞敏志见她出神叫了她一声，乔燕回神。
“所以周芸和周老爷子不是一条心。”
虞敏志颔首：“周芸并不是周老爷子的女儿，这是她亲口说的。”
周芸并不是周老爷子的亲生女儿？
乔燕惊奇，这件事他们也没调查到，这个周家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自诩什么信息都能调查到的天曜，第一次被打了脸。
乔燕面色沉重：“周芸还说什么了？”
“没了。”
乔燕闭了闭眼：“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要你保护好自己。”
“放心，我比你惜命。”
虞敏志被她逗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顿了顿，虞敏志继续问道：“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很多。”
“徐淼都知道？”
“知道。”
虞敏志心生醋意。
徐淼知道她所有的身份！
乔燕起身：“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了。”
虞敏志目送她离开，深深叹了一口气。
又是老父亲为自己能力不足而自卑的一天。
乔燕回到房间给徐淼打了过去。
“周家那边一点进展也没有吗？”
“周家像一只铁桶，什么也打探不到。”
徐淼叹了一口气：“我尝试窃听也都失败了，这个周泯是越来越神秘了。”
“越神秘越说明有问题。”
徐淼沉思一会儿：“我们不必跟他硬碰硬。”
“可是我是虞家人，这颗石头我必须碰。”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浅浅叹息。
“好，我会帮你。”
乔燕含笑：“谢了。”
徐淼声音更是无奈：“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私事这才挂了电话。
乔燕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心里想着事情。
周泯……
沈斯年对周泯态度那样，是不是也知道沈家的事……
第二天一早乔燕去了学校，欧阳木紧跟着她上了一辆车，见她脸色不好看没有敢说话。
车子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车前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礼貌颔首，朝着车子这边走来。
“乔大小姐，我家老先生想跟您说两句话。”
乔燕没有应答，倒是齐宴警惕看着来人：“你家先生是谁？”
“周泯周老。”
周老爷子！
齐宴眉心微蹙，看向乔燕，希望她不要下车。
“我家大小姐上课要迟到了，周老有什么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来人依旧含笑：“我家老先生就在前面车里等着，说只耽搁大小姐五分钟。”
齐宴还想说什么，乔燕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欧阳木发觉气氛不对劲，也赶紧跟上。
“回去！”
乔燕盯了他一眼，第一次对他露出来除了嫌弃和生气意外的严厉来。
欧阳木愣了一瞬，然后又重新坐进了车里。
乔燕跟在周康的身后朝着前面停着的车子走去，等他把车门打开，看见了里面坐着的人。
一位看起来刚至中年的男人，面容保养十分好，依稀从眉宇间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的帅气俊朗，如果不知情的，一定以为这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周老早上好。”
乔燕站在车门外，居高临下看着车里的人，简单的一句问安让人听不出来她的情绪。
周泯含笑：“你就是虞家的那丫头？”
乔燕任由他打量着：“听说您找我有事？”
周泯依旧在笑，面色和蔼，像是一位可亲的长辈。
“上车聊。”
乔燕没有拒绝，径直上了车，动作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让周老爷子愣了一瞬。
“你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
乔燕嘴角扯出来一个弧度，脸上却丝毫暖意也没有。
“不然呢，难道周老能傻到在这种情况下伤害我？”
周泯脸上的笑容更深：“是个有趣的人，怪不得周芸一直在说你好话。”
乔燕也不接话，直直看着他，等着他先说。
周泯也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见她的眼里丝毫畏惧也没有，竟然大大咧咧地看着自己。
无知者无畏还是这丫头心有城府？
周泯心里暗暗想着，面上的笑容更加柔和。
“听周芸说你和沈斯年定亲了？”
“您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吗？我以为您早就知道了？”
乔燕面色淡淡，说的话不痛不痒，却让周泯很难接下去。
“你和斯年是真心相爱吗？”
“自然。”
乔燕眼睛也没眨，表情认真。
说出这两个字心里顿了一下，乔燕却突然笑开了：“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她的笑容真实，让周泯眼皮不由往上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