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个城而已,两个人就够了,你们跟上来干什么?”
蹙眉看了眼紧跟在身后的怒焰军团,威廉抬起手面色不善地开始赶人。
“骑兵攻城的毛病还能改不能了?怎么什么场子都想往里凑?自己什么兵种心里没数吗?”
听到他的话后,怒焰军团的憨憨们顿时神色一垮,眼神中的憋闷之色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这一路上打过来虽然架确实不少,但无奈对手实在是不怎么给力。
安萨领那些零零散散的守卫和士兵,要么是菜鸡要么就是懦夫。前者一碰就碎,往往死上一两个就哭着喊着投降,后者则是善于脚底抹油,一旦见到飘扬的精灵球,二话不说就望风而逃
因为双方实力差距实在过大,导致怒焰军团明明已经干了几十场架,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干一样,往往兴致才刚起来点儿,对手就已经宣告完蛋了。
哪怕威廉再努力平均分配,争取做到给这些家伙雨露均沾,但最后匀到每人头上都凑不上两刀,对手根本就不够砍。
平时的话倒还忍得住,但这一路疯狂撩拨却死活不给爽,实在有点儿折磨人,导致他们有些憋得狠了。
因此,在见到城墙上那些甲胄齐整,瞧着一副精锐相的守军时,这些yu求不满的憨憨们连眼圈儿都红了,一个个全都憋着劲儿往上瞅。
那眼神简直凶狠得一塌糊涂,好像上面那些不是敌人,而是什么需要争抢的好东西一样,如果没有威廉压着的话,这帮杀才怕是随时有可能徒手攀上去,试图直接杀进人堆里爽上一把。
因为强烈的求战心理驱使,“怒焰军团”已提前触发军团特性
“恶魔威压”已激活,将会对低位阶的敌人产生天然的压迫力
随着系统机械的提示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焰猛然蓬起,庞大的暴虐之意海潮似地涌上了安萨堡的城墙,冲得上面的守军们心惊肉跳,个别等级偏低的职业者更是被唬得面色惨白。
这时,在数名侍卫的保护下,一名衣着华美的年轻人登上了城头,刚好被这勃然而上的凶戾气势冲了个正着,不仅跟着贡献出了一张全无血色的小白脸,更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支军团怎么回事?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伊万侯爵大力扒拉开试图搀扶的近侍,手脚并用地自己爬了起来,随后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城墙边缘,惊疑不定地向下望了过去。
迎接他的并不是想象中狂妄鲁莽的杂牌军,而是一张张亟待发泄的凶厉面孔,和足有八十几对充血涨红的眼球!
那些直欲择人而噬的眸光之中,凌虐之意充沛得溢于言表,令人望着就遍体生寒,仿佛随时会蹦上来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咝!”
伊万侯爵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踉跄着退了几步,随后慌乱地挣开近侍搀扶的手臂,面色煞白地喊道:
“放箭!快放箭!”
得到命令的守军们面面相觑,犹犹豫豫地架好手中长弓,搭上箭头锻了血槽的羽箭,却迟迟没有进行射击。
对于非职业者来说,这种劣质长弓的射程也就是百二十步左右,即使在城墙上射箭会更远些,但再怎么增加距离,受到材质和臂力影响,实际的杀伤范围也不会超过两百步。
而敌人离城头怕是得有三百步远,就算运气好能射过去,造成的伤害也会低得可怕,估计连最薄的单层皮甲都穿不透,现在就放箭不是等于浪费箭支么?
更何况按照骑兵冲锋的速度,这区区三百步的距离,撑死了也就能射出去两到三轮箭矢,放空一轮箭矢的后果可怕之极。
如果脚下不是城墙而是平原的话,光这一个胡乱发出的命令,就足以将整支弓箭手阵列彻底葬送。
看着神色惊慌的伊万侯爵,负责守城的统领暗暗叫苦,心中暗自后悔之前没有拦着他上来。
城下的这支军团明显不一般,就算兵种不适合攻城,最后搞不好也会是场苦战,现在领主大人被吓到还没反应过来,如果等他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强行命令放一轮箭,说不定会坏了大事!
想了一会儿后,统领舔了下干枯的嘴唇,赶过去微微躬身,神情诚恳地道:
“伊万大人,我马上就命他们放箭,但这里有流矢不大安全,您还是先向后站些,或者去城下避一避吧。”
无论他脸上的表情多诚恳,这番话也是纯粹的扯淡。
城墙上的弓手站位在最前,与华服年轻人之前的位置基本平行,只要箭射出去不是横着飞的,就绝不可能有什么流矢。
至于城下的那支军团就更扯了,看武器一个个都是纯粹的近战,最多就是马颈系着的丝绦上挂了把小巧的手弩,还是仰射都飞不出八十步的那种。
以那些人的装备,哪怕他们射到地老天荒,甚至干脆射到活活累死,估计也没法用“流矢”威胁到伊万的安全。
至于为什么要扯谎
因为攘外必先安内,这就像单排遇到UZI为什么要ban亚索一样,比起限制对手的超常发挥,更重要的是先避免队友疯狂送头。
“避避一避倒是也好”
被压得心神慌乱的伊万匆忙点头,话音未落便被侍卫们围住,粗手粗脚地拖回了城墙偏里的位置。
而在避开了怒焰军团的正面威吓后,他似乎从恶魔威压中成功挣脱出来,稍微恢复了些理智,脸上的神情也由惊惧交加逐渐转为了愤怒与羞耻。
怒焰军团的憨憨们跟着威廉,不仅得到了最合适的对手和训练,甚至还见了几次“大场面”,“经验槽”涨得飞快,早已经全员都成了二阶职业者。
而伊万侯爵根本没有任何职业等级,恶魔威压的效果直接被拉到了最大,在接近二十级的巨大差距下,没有当场尿裤子都能算他心智坚毅了。
回想自己刚才惊慌失措的丑态,和那些士兵茫然中带着轻视的神情后,华服年轻人面色由白转黑再由黑转红,最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朝着身周的侍卫们吼道:
“你们是怎么保护我的?城下的那些”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