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卷入其中……?”
时央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语调中带着十足的玩味。
瞧瞧,一条生命最后就变成了这六个字。
不幸卷入其中。
时央眼中的光暗淡下来,眼神冷到极致,仿佛要把茶杯表面蒸腾的热气都冷凝似的。
“那您说说,是怎么个不幸卷入其中法。”
时央冷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校长。
……
当年的事情,说实在的,因为之前时央一直不知道自己间断性的对一些记忆产生模糊是因为小时候的人体实验的后遗症,以及黛安娜做的祟。
所以在时央心里,一直只是隐约记得,那个带着她在帝国学院一路走到帝国学院最高地位之一的教授的这个位置的那个人,算是她半个老师的那个人死了。
怎么死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只是隐约记得那半个老师去参加了国际青年时尚大奖赛。
明明是和帝国学院的一批人一起去的,回来时却唯独少了她。
时央不记得当时具体的细节了,到现在,对于那件事,她只有一个当时她非常恼怒,甚至一怒之下从Z国飞到F国,直接和帝国学院交接了解约手续的事情。
而且到了现在,她对那件事的印象就更加模糊了。
只能大概记得,自己好像需要替那半个小老师记得那种恨意。
不管是对那场比赛,还是对帝国学院。
恨得莫名其妙的,但是时央总觉得有哪里亏欠了,就一直对帝国学院从脱离开始,就一直“恨”到现在。
然而,今天去了一趟校长办公室。
出来之后,时央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不要多想。”
车子后排,褚淮泽扣住了时央的手:“这件事本身和你没关系,只是当年那个人带话给你,说你那半个小老师有多可怜,可到底有多可怜,她也没给你看一眼。”
“现在突然听校长说到这件事,你就没觉得有哪里奇怪吗?”
生怕时央有点什么一时之间想岔了,褚淮泽捏了捏她的手指,又捏了捏她的后脖颈,把人从车后排的沙发靠背上提起来,又提溜到自己怀里。
“你进门的时候还说,今天这事儿要是说不完你就放弃了,就不听了。”
“你那会儿不是硬气得很吗?怎么现在就认怂了,这老师傅才说几句话你就不行了啊。”
褚淮泽调侃时央一句,手却把人捧在了心尖尖上,小心翼翼地照看着她所有反应和情绪。
时央知道褚淮泽是什么意思。
闷闷地把头埋在他的锁骨和脖颈之间的区域,贪婪地去感受他身上让她安心的陈茶的味道。
“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自己能想明白。”时央的嗓音也埋在褚淮泽的怀里,声音和情绪一样闷闷的。”
“只是,要是真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我这记性,我八成早就忘了。”
“可现在,我想着这件事,我一直记到现在,这件事就绝对不简单。”
说到最后,时央非常清晰地看着褚淮泽,眉眼深邃,薄唇轻启——
“不管怎么样,我总要替人讨回这笔债的。”
全世界都以为大佬她没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