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让小跟班去拿酒,就是为了验证这件事。
可是现在,时央既然都泼下来了,那么她唯一的出路只能是……
白羊咬着牙,硬生生地开口道:“夫人,就算我的礼服上有荧光,也只是可能在接触过程中碰到了,或者是碰到了接触过您的人。”
“这不能说明什么吧?”
白羊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是心中却乱成一团乱麻。
“要证明我的清白,还有一个办法,夫人如果不相信我,大可以让所有人都被酒泼一下。”
“我敢保证,整个会场内,绝对有半数以上的人都碰过您的药粉……”
白羊信誓旦旦的,越说情绪越缓解下来。
就像是真的把自己说服了似的。
然而,她的这份平稳的情绪在对上时央似笑非笑的表情时,瞬间有些僵硬。
与此同时,在白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褚淮泽的目光也落到了时央的脸上。
半秒钟之后,他唇角轻勾,嗓间一声淡淡的笑音。
旁边的管家一愣,刚看过去,就听到褚淮泽的声音响起。
“收起来吧,不用帮她了,她自己能解决好。”
管家默默地收回眼神,心中默默记下了。
刚刚褚淮泽看时央的那个眼神,说出的那句话。
啧。
她是您媳妇儿还是您女儿啊?!
您眼中那种自家宝贝好棒好棒,干得漂亮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哦~?”
在听到白羊的话之后,时央眼中的笑意更深:“是吗?”
“可我怎么觉得,这里没人身上会有荧光呢?”
白羊的眉头一瞬间就皱了起来:“不可能——!”
然后,猛地一下,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
她一下子瞪向时央,又一下子低下头去。
到了这个时候,白羊已经控制不住地往自己的裙摆上看。
在目光触及到自己的礼服裙摆的一瞬间,白羊的眼珠子都要瞪得掉出来了。
她一瞬间失声。
仿佛周围所有声音都静止了,嗓子里一直藏着什么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白羊剧烈地做着深呼吸。
直到时央站在褚淮泽前方,边笑边对她说:“忘了告诉你了,白羊小姐,我最近在吃药,所以记性不太好……”
白羊:?
“那药粉吧,是不会沾在人身上洗不掉的。”
白羊:??
“更不会碰了酒就显出荧光来。”
白羊:???
时央轻描淡写地笑着:“你看我这记性,是不是让你误会了什么了?”
白羊:!!!
“你——!”
白羊只觉得时央这三言两语的,却像是一口气哽在她心口,上不来下不去,就要憋死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时央到底下了一盘多大的局。
从一开始,在晚会上说出那句药粉开始,就在一步一步引着她上钩。
到现在,不仅让她当众出丑,还试图把她偷了礼服的事情,用彻彻底底的事实摆在全庄园成员们的眼球。
时央……
从头到尾都不怕她反过来陷害她,因为从头到尾一直拿捏着主动权的……
都是时央!
也只有时央!
这个女人,是真的可怕!
全世界都以为大佬她没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