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这么一说,很快有人反应过来了。
“白羊平时最看重自己的脸了,上次想找她帮个忙,技术部的说她请了病假,一问才知道,只是脸上长了颗小痘。”
“夸张……她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是第一个保护自己的脸的,这会儿怎么……?”
这会怎么……护着裙子干什么?
别的成员不懂,可白羊自己又怎么会不懂。
时央把酒泼下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当然是要去护着脑袋脸的。
可是心里头突然一紧张,想到了时央说过的话,手在半空中一转,硬生生地护住了自己的礼服。
可是,礼服这么大一件,穿在她身上,她再怎么护也护不住。
在时央和白羊的不远处,管家垂着头,手里捧着那只被褚淮泽丢回来的,装着什么粉末的小盒子。
低眉顺眼地开口:“褚爷,这个粉刚刚没混到夫人带来的那杯酒里,需要我去帮夫人解围吗?”
从褚淮泽带着时央来F洲边境庄园起,管家就知道这位自家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吃的什么样的药。
说实在的,就算是有特殊,这年头,防荧光剂防得跟什么似的,哪有药粉沾了酒能有荧光的。
真亏自家夫人能硬着头皮说瞎话,完全不带露馅的。
管家的话并没有怎么影响到褚淮泽,褚淮泽从始至终都看着时央的方向。
在看到她毫无顾虑地把酒泼到白羊身上的举动后,他眯了眯眼睛。
然后,薄唇轻启:“再等等。”
到底是跟了褚淮泽十多年的老管家了,褚淮泽一说“再等等”,管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一会儿时央的计划失败,就该他带着药粉出马了。
……
被全须全尾地浇了个透彻,白羊心脏都紧起来了。
时央咂了咂嘴,手指在走廊扶手边缘轻轻蹭过。
月光落下来,落在她一身纯黑的旗袍底款的礼服上,折射出微弱的绸缎的光芒,连带着她的皮肤都被映照得更加白皙。
“白羊小姐这么担心被酒泼到礼服,难道是,礼服上留着什么碰了酒就会显示出来的……犯罪痕迹吗?”
时央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晰。
一句“犯罪痕迹”,直说得白羊原本撑在地面上,刚准备爬起来的身子整个僵住。
从被时央的酒泼到的第一时间,她就在极力用身体藏起礼服暴露出来的部分。
可是她却没敢往礼服上多看一眼。
“是这样的,那天妆造部的来帮我测量体围的时候,我刚用过那些药粉,所以他们身上也就沾了一点。”
“如果在接触到为我做的那件礼服面料前,没有用特殊的药水清洗,那些药粉的痕迹很难消除。”
“只是这件事,我没说过,毕竟一般来说也是看不出来的,无伤大雅,但是,这个药粉碰到酒的话,会显出一点微弱的荧光……”
时央说的这些话,她是知道的。
所以,在酒泼下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身上的礼服必然是要出现荧光的。
因为,那件妆造部为时央量身定做的礼服确确实实是被她拿走的。
全世界都以为大佬她没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