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躺在地上疼得直不起身子来。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夫人!真的不是我,您没有证据,不能诬陷我……!那件礼服……”
“哗——!”
澄澈的酒液直接从白羊头上直接泼了下去。
然而——
在酒水泼下去的一瞬间,白羊下意识地去挡自己的礼服。
时央笑眯眯地看着白羊,眉梢微微扬起。
一双小狐狸眼眯起来,上下眼皮合起来的一丝小缝,挡住了眼底像是猎人看着猎物一般的,补食的光芒。
冰冷的液体顺着白羊打理得精致华丽的卷发上滴落,贴在脸上,滑进领口。
原本白色的,优雅的公主礼服这会儿全染上香槟,湿湿嗒嗒地踢啊在身上,酒液还顺着裙摆滑到腿上,流到地上。
看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尤其这一滩流到地上的浅橙色香槟,在白羊的裙下,腿边,着实不太雅观。
被突然泼了一身一脸的酒,白羊脸上的妆都显得有些凌乱了。
原本可爱俏皮的空气刘海,这会儿变成了几根头发贴在额前。
她一时半会儿地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了时央好一会儿。
突然,白羊猛地仰起头,难以置信地望向正前方。
“时……!夫人!您……?!”
华为说话,时央已经随手把被子放到走廊扶手上了。
她站在白羊面前,目光越过她的上方,直直地扫了眼储物间里挂着的,已经被弄得一塌糊涂了的红色礼服。
然后,身体微屈,一下子拉近了白羊和她的距离。
“震惊什么。”
突如其来的四个字,把白羊都整懵了。
不等白羊开口,时央已经重新站直了身子。
她活动了一下刚才拿过酒杯的手指,指间碰到一起,莹润白皙得仿佛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
“给你证据了。”
被泼了一身的白羊眉心狠狠地低垂着,简直是要皱成一团了。
时央说的什么东西?
什么证据?
“夫人!”白羊的语气里,柔弱中带着几分坚毅,整张脸委屈又严肃。
真是我见尤怜。
怪不得整个技术部,不管地位是不是比她高的,都愿意叫她一声小公主。
这样的女孩子如果是真实存在的,可不就是生来给人宝贝的吗?
“夫人如果讨厌我,直说就好了,这一环又一环的,我白羊自认为不是技术部里最聪明的,夫人有这样的心计,花在建设F洲边境庄园上,远比欺负我要得人心吧!”
从头到尾,白羊表现出来的谦卑恭顺,甚至到最后都向时央低头,向大众认错了。
这样的态度,时央如果还不能和她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
或者说都这样的态度了,时央却还是冷眼相待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时央这个F洲边境庄园的想看你夫人问题了。
闹到这个地步,时央却笑了。
“哪个女孩会在酒泼下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去挡裙子而不是挡脸呢?”
时央的声音清冷寡淡,轻飘飘地却明明白白地点出了盲点。
一时之间,站在褚淮泽身后的成员们,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白羊被泼湿的裙子——
全世界都以为大佬她没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