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吝啬对她的爱。
爱她十分,说了五分,却做了一百分。
他对她的爱是情谊,是习惯,是深入骨髓,是念念不忘。
褚淮泽拖着时央,任由她感受自己背上还没来得及做祛疤手术的伤痕。
其实当年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时光传媒的大小姐,如果不是要混进演艺圈,他或许连那个祛疤手术都不会做。
因为这是小小的时央和他之间印象最深刻的痕迹。
在时央心里,褚淮泽是救了她两命的人。
他曾把小小的她救出火海,也曾把她从悬崖边捞回来。
可时央不知道的是,对于褚淮泽来说,她就是他的稻草,是他的希望,是他的救赎,是他的光。
如果那一年,时央没有从实验室深处把他带出来,他可能永远都是一个只知道吃药做题的实验体。
他的世界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有过光明。
十五年,他学习到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
就算他的智商和他的学识远高于外界的人,可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实验体。
他曾一度以为,这就是他的使命,是他的一生,是他的力所能及。
可直到时央找到他,带他偷看了外面的世界。
对于一辈子都是实验体的这件事,他曾深信不疑。
虽然博士给他的知识中全都有意剔除了对外界的美好形容,但以褚淮泽的智商,不难看出,这个世界,远有比这座研究院更广阔更有意思的天地。
只是对于他来说,在哪都一样,十多年的实验体生涯,他对活着的意义在哪,本就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
如果不曾见过光明,他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十五岁那年,他没有看见小姑娘那双藏满星光的眼睛。
如果十五岁那年,他没有听见小姑娘一声声叫他阿泽哥哥。
如果十五岁那年,他没有跟着小姑娘偷偷爬到研究院顶楼。
他或许这一辈子,都无所谓这么度过。
随便开始的人生,当然也可以随便结束。
如果,他不曾遇见时央的话。
“褚淮泽。”
时央的手停在他的肩胛骨上,没敢再往上摸。
叫他名字时的声音都打着颤。
“一点也不疼了。”褚淮泽温柔地哄着她,轻轻拍她的背,“就是这些疤看起来吓人一点,其实没有多严重。”
没有多严重?
时央是亲眼看过他躺在病床上醒不来的样子的。
所以褚淮泽的这句“没有多严重”,完全没有一点可信度。
时央靠在他肩头,趴在他耳边,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软软的,哑哑的:“我好像还有一句话没告诉你。”
褚淮泽扶着她,小心不让她从自己肩头滑下去:“什么话?”
“我爱你。”
时央毫不犹豫地开口。
声音虽然很轻,但这三个字却格外的清晰。
褚淮泽托着时央的手微微收紧,把她提起来一点,让她正视着自己的眼睛:“你说什么?”
时央勾在他脖颈上的手和贴着他后背的手收回来,转而捧住了他的脸。
她直直地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褚淮泽,然后——
低头吻了下去。
“我说,我爱你。”
褚淮泽心脏高高抬起,又轻飘飘地往下,半天了还没着地。
“时央,你在跟我表白吗?”
全世界都以为大佬她没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