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处理工作的手没有停顿,眼神却微微晃了一下。
像是早就猜到了褚淮泽的来意,他下巴一扬,示意了一下他面前的茶几。
在那杯新泡的茶边上,反扣着一张薄薄的A4纸。
若不是有人提示,估计都以为只是张废纸罢了。
褚淮泽长臂一伸,捞了那张纸又懒洋洋地坐了回去。
前面的内容和他调查到的都一样,从小就是个放荡不羁的泼辣丫头,斗鸡摸鸟的事没少干,只有在时央面前会收敛一点。
后来毛小年跟着时景去了Z市这事儿褚淮泽的调查结果中也有,只是却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去的Z市。
毕竟时央几乎都在国外上学,偶尔回来更多的也是待在B市。
以毛小年对时央的黏人和喜欢程度,说什么都不可能错过她每次回B市能碰面的最大时机。
甚至后来毛小年突然退学去了BC,然后直接被送去H国做练习生的事,也是很奇怪的一点。
要说毛小年是真心想要出道的,以她的家世背景和时家姐弟还有程北的关系,完全没必要走这么曲折的路。
褚淮泽的目光下移,落到那张薄薄的纸的最下方。
“在M国上完初中就转回Z国B市了?”
从M国到B市,又到Z市,鲜少有人这么频繁地转学的。
而且按照调查上所说的,关于她性格转变的几个时间节点,刚好都对上了。
褚淮泽抖了抖那张A4纸,眼底情绪沉落,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随手把纸折成一个纸飞机,往程北那边丢:“她知道央央的身体状况?”
程北脑袋一歪,躲过了纸飞机的尖尖角,目光依旧盯着屏幕,手中的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应该不知道具体的,但多少知道一些。”
程北按了一个回车键,屏幕上的网页跳了一下,进入了另一个程序。
“时景来拜托我找一个理由送毛小年去H国的时候,我不在国内。”程北条理清晰地回忆着,“他当时没说原因,所以我就自己调查了,多少知道时景着急把她送走和央央有关。”
说完这句话,程北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褚淮泽:“前不久知道了央央的身体问题,后来想想,毛小年当初应该是知道了。”
“这些年时家对央央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连带着时景是时家人都没几个圈外的人知道。”
“时家家大业大,也没什么罪大恶极的仇家,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没必要这么隐瞒自家的两个孩子。”
“而且圈子里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传出来的消息,只要一有人说央央是……精神病,时景都会发狂。”
“他从小做什么都聪明,唯独涉及时央的事情就没了理智。”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程北突然皱了下眉:“就连央央失踪那年,时家都没有透露出一点消息。如果不是有一次时景说漏了嘴,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所以。”程北直直地看向褚淮泽,“你在当年央央失踪的事件里,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褚淮泽眼皮子颤了一下,睫毛微微翕动。
他接近时央这么久了,就连郑玉华时照,还有时景都没发现时央在靠近他时的异常。
更没把他往那件事上联系……
全世界都以为大佬她没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