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和他的关系还不错,反而,曹变蛟经常和他意见不统一,于情于理,都应该站在马科这边。
「军门证据确凿,马总兵肯定是被冤枉的,倒是曹将军,你没凭没据污蔑边关大将,最高兴的可是鞑-子,真不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夏承德嘴角泛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后,上前说话。
「哼,夏承德,这可是我和兄弟们亲眼所见,难不成,几十个兄弟都眼瞎了吗,鞑-子首级。大营外,被杀死的鞑-子何止上千,想要砍几颗首级,只在举手之间。若是马总兵一直都在营中,儿郎们也不会战死那么多,我用得着污蔑他吗?」曹礼说话时,有些激动,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流出了鲜血。
「说的好,战死那么多儿郎,还不是因为你们胡编乱造,导致军心不稳,曹礼,这个罪责,难道不应该你来承当吗?」马天远眸光似剑,恨不得将曹礼置于死地。
「来人,将曹礼拿下。」洪承畴知道,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蛊惑军心之罪,不是儿戏。
不管怎样,也得给众一个交代。
「拖下去,重责四十军棍,以禁效尤!」
曹礼心如死灰,憋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还有天理吗?
明明是人家逃跑,挨打的却是自己,槽尼玛的。
几乎将洪承畴和马科几个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曹变蛟都吓了一跳。
曹礼是他的堂弟,二人出深入死十几年,若是这样被治罪,自己颜面无存。
但种种证据表明,马科确实是杀了鞑-子,哪怕是假的,他们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现在又回来了。
就在曹变蛟不知所措时,唐学志站了出来。
「军门且慢!」
洪承畴愣了一下:「学志,这件事,你就别掺合了,曹礼蛊惑军心,导致大军差点陷入混乱,不杀他,已是格外留情了。」
洪承畴知道事情有蹊跷,但马科身为总兵,如果真的证实逃跑,对军心更加不利,兴许曹礼说的是真,但此刻也只能牺牲他了。
「军门,这些鞑-子首级,有问题。」唐学志却不管那么多。
此言一出,马科更是火冒三丈。
「姓唐的,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某还能将鞑-子首级作假不成。」
「唐总兵,你说鞑-子首级有问题,倒是说说看,是哪里有问题,若是说不出,敢不敢和曹礼同罪。」白广恩力挺马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证据确凿,你还能玩出花来?
「学志,慎言……」洪承畴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打曹礼一顿,事情不在扩大,便可以稳住军心。
「军门,恕学志这次非要揭开真像不可。」唐学志上前一步,继续道:「大家看,这几个鞑-子首级,死状恐怖,鼻孔处还有淡淡的白色粉末。完全不是在战场上和人厮杀而死。」
马科身躯一颤,瞬间如坠冰窟:「唐,姓唐的,你再说什么,你凭什么肯定,这些人不是被杀死的?」
声音虽大,浑身却止不住的发抖。
心虚……
「呵呵,这些人原本是西石门后面兵营的守军,杀他们的,正是我的人……」唐学志从容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