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担心伤到自己人,也没敢采用密集型的射击方式。
精准射击,必须靠的更近一些。
这给了胡文强很大的机会。
趁着鞑子弓箭手,没来得及对他们形成压制的时候。
士兵专门守在鞑子登乘梯上方,用滚石檑木袭击。
中间和两侧,胡文强又特意留了两个不大的口中,放鞑子兵上来。
马一名还特意派了几个火铳手,不时的控制一下上来的人数。
留一些鞑子在上面,使得对方的弓箭手,必须靠得更进,才能发货作用。
郭安带着人,伺机射杀那些蠢蠢欲动的弓箭手。
胡文强则用弓箭,射杀那些在登乘梯后面支援的鞑子。
眼瞅着自己麾下的弓箭手,一个个的倒下,领队的军官郁闷的很。“明狗子,太狡猾了,兄弟们,给我放箭!”
顾不得那么多了。
“将军,可是,上面还有我们的人呐”
士兵愣了一下,有些犹豫。
朝自己人放箭,让上头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有什么责任,我来担,快放箭!”
领队军官气急败坏,管不了那么多了。
士兵咬咬牙,搭箭上弦,唰~
数十支羽箭朝城头飞去。
于此同时,郭安的人也早有准备。
在他们冒头的一刻,二十多杆火铳同时开火。
唰唰唰!
砰砰砰!
羽箭,铳弹交错而过。
噗噗!
四五个弓箭手,同时身躯一颤,哎呦一声,栽倒下去。
同一时间,胡文强麾下七八个兄弟,也都捂着伤口,疼得哇哇直叫。
蹲守在女墙下方的一队青壮,见状,猫着腰,上来,将人抬了下去。
一个鞑子军官,带着十多个鞑子正在和胡文月岳的人,奋力厮杀。
掩护后面的兄弟上来。
忽然,身后一道破空声传来。
敏锐的嗅觉,让他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还没来得及做出准备,便觉得后背一阵刺痛。
俨然一支利箭,从后背穿到了前胸。
看着血淋淋的三棱箭头,从胸口穿出。
军官眸光颤抖,心中惊涛骇浪。
中箭了!
不,不可能!
身后来的箭,那可是自己人射的啊。
打死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人竟然会射他。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传入耳中。
只见,左侧一个士兵,哀嚎一声,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王,王八蛋……”
气得他火冒三丈,急火攻心~
一口老血涌上了喉咙。
噗……
身子朝着后面仰到下去,从城头摔了下去。
身旁的士兵,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当即停下了攻击。
前面要和守军作战,后面还得防备自己人,哪里还有心思作战。
“兄弟们,挡不住了,走……”
纷纷后撤~
胡文强见状,抓住战机,将人马压了上去。
杀!!
鞑子无心恋战。
然而,等他们退到墙角时,才发现,能供他们逃脱的攻城梯实在有限。
只能纷纷跳了下去。
摔断腿算是好的了。
砰,砰砰!
郭安的铳兵也趁机上来收割一把。
城头上的鞑子,夺路而逃。
城下的鞑子,见状,也开始有些犹豫了。
城头石雨雨下。
伤亡数字,直线上升。
进攻的鞑子,不得不暂时后退避免更大的伤亡。
后面还待上来的鞑子,不知道情况,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
也跟着后面。
张士强和马盛却看得清楚,只是城头上的人,遇到了一点小挫折。却没想到,大军突然间就不受控了。
兵败如山~
后撤变成了败退。
胡文强的弓箭手,也越打越顺手,眼瞅着鞑子夺路而逃,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放箭!”
郭安的火铳自然不会落下,在鞑子刚刚呈现败像时,他便招呼人上来了。
砰砰砰!
十几二十步的距离,几乎不用苗。
弹无虚发,转眼便有几十个鞑子,被射翻在地。
无形中,铳枪成了鞑子败退的催化剂。
跑的快的还好,跑的慢的,只嫌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连滚带爬~
张士强气得脸色苍白,一双眸子差点就要喷出火来了:“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就败了呢。”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瞅着就要攻上去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败退下来。
还这么狼狈。
事已至此,也只能将人撤了下去。
这个结果,让马盛几乎无法接受。
刚才自己还在嘲笑贺二的人一直呆在后面。
这会儿,正是率先冲上去的人,伤亡惨重,退回来也格外狼狈。
反倒是贺二的人,竟然全身而退了。
活生生的打脸啊~
感情这小子,是故意让部下放缓脚步的。
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撤!”
只能招呼着部下,退了回去。
“大人,城头埋伏着大量明军,兄弟刚刚杀上去,就遭到了伏击!”张士强回来后,赶紧解释。
马盛、贺二也赶紧跪下:“大人,张将军说的确实属实,城头上埋伏着大量的明军精锐,兄弟们没有防备……”
“明军精锐?一群蠢猪,你们投降之前,不是也自称明军精锐吗?攻城之前,不是嚷嚷着午饭之前破城吗?”牙巴衣也是火冒三丈。
他分明只看到几十个明军出现在城头,剩下的都是身着便装的普通青壮,领队的也只是几个衙门的公差。
何来有明军精锐?
这些人失败后,就喜欢将敌人渲染的非常强大。
在牙巴衣看来,分明是为了推卸责任找借口。
“一座小小的县城都拿不下,要你们何用,来人,将张士强拖下去,斩了~。”
看到这些狗腿子就来火。
“大人,卑职冤枉,求求您再给卑职一个机会,下午,下午一定拿下此城!”张士强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连磕了几个响头。
马盛和贺二身躯一颤,吓得胆颤心惊,却不敢支声。
两个身穿黄甲的士兵冲来上来,一把将张士强按住,就要往外拖。
“大人,城里确实有明军的火铳手,依下官看,张佐领他们只是没有防备才让敌人钻了空子,不如再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安巴额图站出来求情。
牙巴衣抬手喝住了士兵:“既然安巴额图大人,为你们求情,那这笔帐先且记下,下午,如果再拿不下章丘,你们几个,自己让人将头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