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人是想趁此机会,赶走葡国人和西国人,独霸大明对外贸易,垄断大明的所有货源,如果按照大明朝以前的国策,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鱼鹰已经走出去了,而且是代表大明帝国走出去的,虽然唐学志只是个伪官方,却也能代表着千千万万的华夏子民。
荷国人跟普国人不一样,葡国人在澳门已经有百多年了,所有的交易都已经形成了程序化,但是荷国人他们的胃口太大了,唐学志一旦答应他们的要求,那么南洋那边就相当于白忙活了。
不过,更重要的一点,唐学志也并不希望跟荷国人达成什么协定,而是更希望他们在海峡岛上,呆不下去,不然,让他们站稳脚跟,以后收回这里会更加困难。
海峡岛,唐学志早已经视为囊中之物。
而荷国人也意识到,鱼鹰在南洋即将站稳脚跟,他们也担心唐学志的势力会越来越强大,局势以后可能会更加不可控。
而眼下,刘香和唐学志的冲突,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双方都有将对方踩下去的意思,如此一来,陷入了僵局,非战争不能解决。
翌日,清晨。
天空飘着小雨,海面上风浪也比昨天大了许多。
南澳岛一线,刘香和郑一官的战舰,摆成了两个大型船阵,朝着东山北面的港湾杀来。
他们的侧面,航行一支大型舰队,旗舰上,悬挂着一杆三色条纹旗,正是荷国战舰编队。
“普特曼斯先生,看来上帝都站在我们一边了,今天的大风突然转向,我到要看看,唐学志拿什么来抵挡我们的联合进攻。”
艾克里站在船头,朝着东山海湾望去,要不了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唐学志战舰停泊的海湾,只要将他们堵在里面,要不了多久,明军肯定会不战自破。
“哈哈哈,唐学志,从未战败的神话,或许只是对于大明人来说,遇到了我们荷国舰队,他们将不堪一击,”普特曼斯,手持千里镜,朝着海湾方向望去,似乎还没看到唐学志舰队有什么动静。
战船编队,在东山海湾以北十里外停了下来。
只见,几艘轻型战船,从刘香阵营中开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朝着港湾驶去。
此时,刘香心中有些紧张看着港湾出口,或许,下一秒,海湾内就会传来炮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只见那几艘船竟然从海湾内返航了。
怎么回事?
“大当家,港湾内,一艘船都没有。”
那名带队的先锋,发现港湾内一艘船都没有,也只要赶紧回来。
“什么,一艘船都没有。”刘香很吃惊的问道,这可不像唐学志的作风。
港口内,上百艘战船,不能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哈哈哈,刘船主,这有什么想不通的,现在你我还有北港的郑船主,三家联手,唐学志岂有不怕之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直接杀到金门去,听说,他们在哪里建了新城。”
普特曼斯听说港湾内没有船,便很自信的大笑着说道。
此时,他想起唐学志昨天的那幅不服输的样子,真实太可笑了,这人还会装了,明明非常害怕,却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就是大明人的虚伪吗?
“大哥,听说唐学志的战船,全跑了,我们该怎么办,明城那边。”郑芝豹接到消息后,也赶紧凑到郑一官耳旁说道。
郑一官心中一惊,本以为会有一场血战,没想到,唐学志这么快就跑了,如果直接去攻打金门岛,恐怕还会有些麻烦。
但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大家都已经撕破了脸,也没有什么顾及了。
“哼,要怪,就怪他唐学志树敌太多,你马上联络芝虎,让他们夺取明城。”郑一官说完,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唐学志啊,唐学志,没想到吧,你苦心经营了数年的明城,终究会落到郑家的手中。
现在唐学志的舰队,突然失踪,不用说,他们肯定连夜撤回了金门。
普特曼斯,带来了十艘战舰,都是船型高大的炮舰,这些船火力强悍,每艘的战力,都和唐学志的明城舰相当,而且在海峡岛,他们还有十艘这种战舰。
这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二百多艘舰船,浩浩荡荡的朝着金门水寨杀来。
上午,联合舰队就已经到了铜山水寨防区。
此时,水寨内,停泊着四十多艘水师舰船,正是刘守成和周林的战舰编队。
水寨悬崖的一处炮台上,周林和刘守成二人,负手站在炮台上,任凭那小雨打在脸颊上,看着那海面上战舰,黑压压的一片,显得很是无奈。
“刘兄,你看,那些船队里面,还有三色条纹旗,难不成对面的红毛人也来了?”周林看着那浩浩荡荡的舰队,心里早就有些紧张了,没想到,船队里面竟然还有荷国战舰,那可是惹不起啊。
六年前那一战,让他记忆犹新,虽然最终以大明胜利而告终,但是那场仗中,耗费了太多的水师势力,最终导致大明水师,名存实亡。
周林打心眼里,不愿意跟荷国人发生冲突。
“刘香有荷国人和北港的协助,看来唐学志已经败了,刘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周林现在很担心,唐学志一旦败落,他和刘守成这支水师独苗很难在这复杂的海况中生存下来。
“哎”
刘守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露出百般无奈之色。
“唐学志,他有时候还是他自以为是了,昨天那种情况,就应该撤回来,幸好你我及时退出了战事,不然你我二人,岂能站在这里。”
刘守成对唐学志下南洋之事,有很大的意见,虽然他表面上没说,但是心里那疙瘩很难解开。
加上唐学志已回来就已经在处理和刘香的战事,他们几个也没怎么交集过了,在挺高这次回来的一些海商,都满载而归,唯独没有他和周林的份,想要回到以前那般,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