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铁雄虽然和孟疤瘌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孟疤瘌终究还是他们的老大,邓铁雄带着的那几个兄弟,见到孟疤瘌后打心里还有些胆怯。
只见孟疤瘌突然转变方向,乘着邓铁雄的那几个人不备直冲过去,手中的刀飞快的划过了两个喽啰的脖子。只见那两人脖子处马上喷出一道血柱,瞪着大眼一头朝海水中栽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大片海水。
杀了邓铁雄那边两个人后,在一名手下的掩护下,他拼命的朝深海逃去。
“狗贼,哪里逃,给我站住。”
邓铁雄眼看着家伙即将逃走,哪里肯放过他,长枪在手,一个猛冲过去将挡在孟疤瘌前面的一个手下一枪给挑了,随后追了上去,而人直接朝着深海游了过去。
尔后,他干脆丢下手中的长枪,一把抓住孟疤瘌的一只脚,硬是将那家伙拖了回来,二人在水中扭打了起来。
邓铁雄的一股狠劲终于使孟疤瘌支撑不住了,随着邓铁雄猛的将他往水中一按,二人双双消失在水中,水面出现了短暂的平静,看着唐学志等人也有些着急。
随着刘小刀带着几个人缓缓靠近,很快又见他邓铁雄冒出了水面,他身边慢慢浮起了孟疤瘌的身躯。
邓铁雄喘着大气的望着大海深处。“啊,二妹,哥哥终于手刃了仇人,你该瞑目了,哈哈哈哈。”
只听见邓铁雄仰天长嚎,似笑非笑,的大声喊着,要告诉他妹妹,这仇已经报了。
剩下的那伙海贼看到老大都被杀了,很快就做了鸟兽散,胳膊腿比较健全的人只能跟着那方国忠朝着深海游去,虽然迎接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也好比在这里被鱼鹰杀死强。
空场上摆满了尸体,这一仗,鱼鹰阵亡了九人,伤了十二人,另外还有邓铁雄的兄弟阵亡三人,训练教官李柏松阵亡。
让唐学志最心痛的还是李柏松的阵亡,自从鱼鹰岛出来后,李柏松表现不俗,如果他不死,将来肯定也是大将之才,本来像这种苗子就不多。
真是天妒英才。
不过现在也别无他法,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存下去,只有坚强,才能笑到最后。
这一仗,鱼鹰一共击毙孟疤瘌三十二人,俘虏十一人,匪首孟疤瘌被击毙,方匪首方国忠不知去向,在这茫茫大海,鲨鱼横行,能逃出去的几率很小,除非撞大运了。
鱼鹰队员全部站在空场之上,半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沉默。
唐学志首先吩咐对马三说道:“马三叔,这些兄弟的抚恤可要做好了,家人没有在这里的,一定要将他们的名字记下来,有机会一定要将这抚恤交到他们家人的手中。”
“是,大当家的,此时我一定照办。”马三重重的点了点头。
“还有,铁雄兄弟身边的那几个弟兄,虽然刚刚加入鱼鹰,他们的抚恤也都按咱自家兄弟对待。唐学志想了想后,又对提醒马三。
马三点头表示清楚。
邓铁兄听说要将他死去的那几个兄弟都按鱼鹰的抚恤规格,顿时眼泪都出来了,立马单膝跪地,重重一礼。
“铁雄,替,死去的兄弟,谢大当家。”
唐学志上前将铁雄扶起道:“快起来,都是自家兄弟。”
唐学志随后脸色恢复了常态。“好了,大家也都别愁眉苦脸了,咱们这些人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我知道这一仗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将所有的劲都使到训练中去,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至于让人欺负。”
“谨遵,大当家教诲。”刘小刀带头单膝跪下,重重一礼。
“谨遵,大当家教诲。”
“”
邓铁雄虽然是第一天来到鱼鹰岛,却发觉鱼鹰与其他海盗完全不一样,特别是唐学志,对待自己兄弟,完全不像孟疤瘌那种海盗头子那般自私,特别是鱼鹰那些队员,对于帮规纪律似乎都能严格执行。
好像他们并不是海盗。
而是官军。
不过当唐学志将他那三个兄弟的抚恤全都按鱼鹰成员对待时,邓铁雄暗自下了决心,这次他跟定唐学志了。
“徐兄,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唐兄弟能不能挡住孟疤瘌,真是替他当心啊。”
刘大炮和徐良才二人的船都遭受了重创,三艘船除一艘的主帆还算完整完,另外两艘都受损严重,虽然是顺着风航行了两个多时辰才抵近到鱼鹰岛二十的西南。
刘大炮望着鱼鹰岛的方向,对着徐良才发出感慨。
徐良才也是心急,刚开始时他们不知道孟疤瘌是为何撤退,直到晚上才收到江财的汇报,说是唐学志端了孟疤瘌的老巢。
这时候他和刘大炮才明白,唐学志又一次救了他们,只是天色已晚,加上船和岛上水寨都受损严重,他们只能次日天亮后才能出来增援。
这赶到鱼鹰岛时都已经接近中午了。
徐良才沉默了一会,半晌才接了刘大炮的话。“是呀,如不是这主帆受损,估计还能早到一些,唐兄弟仗义,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很快就要到鱼鹰岛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大当家,鱼鹰岛上好像没有动静,只是港口上停靠着七八条战船,似乎,似乎”一名水手前来汇报,他们看到鱼鹰岛岛船栈上竟然停着七八条船,预感着鱼鹰岛肯定被孟疤瘌占领了。
刘大炮心中一震,随后挥手示意那汇报的人暂时先下去。“七八条船,情况可不妙啊,这唐兄弟不会?
徐良才此刻的心情也跌入到了谷底,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就危险了,万一孟疤瘌围上来,就凭他们这船的龟速,还不让人追着屁股打?
一名喽啰踉跄着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大当家的,不好,岛上有一条快船朝咱们这边开过来了。”
刘大炮大惊失色,匆忙让舵手转舵,意欲赶紧逃离这里,天啊,唐兄弟真的出事了。
“刘兄,莫慌,那船,那船上的旗帜好像在哪见过。”徐良才虽然有些震惊,但是终究比刘大炮这粗人要稍微冷静些,看到那船上挂的旗好像并不是孟疤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