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门槛高的很,吾观公子非富即贵,公子不会放狗咬贫道吧”那怪人抬起头看向了林寒,因为蓑笠前有一道黑纱挡着却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家伙的面部表情,但是这个人的脚步却是向着侯府门口走来。
“呵呵呵呵,比起狗仗人势,公子我更喜欢人仗我势”林寒随口说到,随后给自己的碗里添了一碗热茶,装逼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要没这口热茶,就凭身旁的小火炉,恐怕他早就被冻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来人摘下了自己的斗笠,露出的却是一颗带着戒疤的光头,从穿着打扮上来看这个家伙就好像一个混的很惨很惨的道士,说是乞丐都不会有人不信,毕竟也没有道士带着一口乞讨的碗,但是摘下斗笠后这个家伙又给人一种是个和尚的错觉。
“看来这一次又是吾等输了呢,家主大人”和尚面露困惑之色低声说到,好似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称呼了。
“小月没什么事儿吧”林寒却是给这个大大咧咧坐在他面前的和尚斟了一杯烈酒,和尚,这个在他与柳明珠完婚后离开的人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敌是友?
林寒现在也不确定他所认识的神经病不少但是真正致命的神经病也就两一个是姜尚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和尚了,论危险程度和尚远比姜尚更加危险,比较和尚之前可是他身边的人,而且曾是他最值得信赖的人一个曾经救过他命现在却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站在他对立面的熟悉的陌生人“贫道没想找死,家主大人对家人的看重贫道也知道,有问题的只是酒罢了,家主大人的酒没问题吧”和尚一边解释一边面容有些抽搐,他端起酒喝了一口整张脸顿时红了起来,再加上表情狰狞,更是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公子我的手段还没有这么上不了台面吧,小月那丫头没事就好不过那酒的确有些邪门”林寒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的说到,没错,他这段时间来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对劲并不是其他理由而是因为他被人算计了,林寒也是今天才猛地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与赵宏喝酒很正常,与穆凌飞喝酒也很正常,甚至说是和楚南风等人喝酒也没什么不对的,但是以颜玉卿的性格,要喝也会喝茶而小月偏偏给他端上来的却是酒文以茶会友,武以酒结交,他与颜玉卿的关系更像一碗清茶,而不是一壶淡酒,出问题的不可能是颜玉卿那个老人,自然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小月。
再加上之前给和尚送行是便是小月斟酒,他家中有柳明珠坐镇,如果想要设计他也只有颜府和小月了“醉生梦死一般没有人走出来,庄生梦蝶孰为梦耶?
家主大人哪哪都无懈可击,就是对自己人一点防备也没有”和尚也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要想对付林寒不容易,但要想在小月身上动点心思却是不难,淡茶和淡酒对于小月来说却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果然是这样啊,就不能让公子我安生一段日子么?
而且你亲自上门送我酒,我还能不喝么?
用得着这么麻烦?
!”
林泽撇了撇嘴,寻常人只有一段人生,被这么醉生梦死一搞很难分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然后喝了酒的人不醉死过去也疯了,但是林寒不一样,他有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一半是科技发达的现代一半是大宁,然后对林寒来说喝了酒的效果除了有些犯迷糊外,就剩下思考一个哲学问题了。
只是回忆本就是累人的事情,方才让林寒看上去有些萎靡,再加上林寒身上有兰墨烟给他的蛊母相助,真要说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如果那般的话,明珠主母会把贫道给打死的,先天高手呢,贫道可受不住,啊对了,贫道是来提醒家主大人与仙门的约定的”和尚一边吃一边喝,压根看不出来是一个外人,反倒是一副自己人的样子,但是他说的话却是让人有些紧张。
“现在明珠也会往死里锤你的你们终于和姜尚一伙混到一块去了?”
林寒忍不住吐槽到,不知不觉五年之约也算快到了,他也没想到仙门的动作竟然这么快,甚至让他有种想要锤死这些倒霉孩子的冲动。
“事关吾等生死存亡,家主大人让仙门在人家的生存条件越来越恶劣了,实在没什么办法啊”和尚喝了一口酒含糊不清的说到,林泽很强他所没有想到过的强,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林寒什么时候动的手,等回过神来后就发现自己貌似被林寒大动脉上砍了一刀,这还能怎么办呢“我还有事,你回去告诉姜尚和你身后的人,一年,一年之后我会和他分一个高下,现在公子我顾不上,世界多大你们也该知道了,自己找个犄角旮旯做你们的美梦不好么?
犯得着和我死磕?
要不我在告诉你们一个好骗的地方,你们去那做神仙去?”
林寒没好气的看着和尚说到,五年之约,到现在为止算是剩下大半年了,如果真的要履约的话,林寒别说过年了,现在就得马不停蹄的往西北赶,但是对林寒来说这压根就是不现实的一件事和尚面露苦涩,不是因为林寒的要求有多么过分,而是因为林寒这含沙量莫名大的说话方式,太膈应人了,寻常人听了没什么,但是落在他们的耳朵里着实有些硌得慌。
“既然是家主大人发话了,贫道自然没什么说的,一年便一年”“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姜尚的意思要公平公正,西域诸国在大宁的攻伐之下有一部分人被抓了壮丁有一部分却是一路向西逃到了姜尚那一边,而且与大宁这一边算是不共戴天了,这算是仙门占了便宜,这一次算两不相欠”“你们没有和那一帮子另一个信仰系统的家伙打起来?”
林寒点了点头随后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对着和尚说到,甚至脸上露出了恶趣味的表情,这也算是另一种八卦了。
“只是形式不同罢了”和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被林寒这么一搞他也觉得所谓的仙门就是一群招摇撞骗的家伙,尤其是遇到一批干活比他们还糙的信徒和操作者之后更是这样了,可以说要不是憋着一口气和林寒分一个高下的话。
他们的三观先奔溃了看到西方那群略显稚嫩的教徒,和尚终于有些明白林寒为什么看不起他们了,当自欺欺人的一伙人遇到了打算自欺欺人的一伙人,真相很快就显而易见了,只是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莫名其妙发现阿拉伯帝国信的安拉和他们自己假想自己的地位差不多,甚至看着对方的教义和自己的操作也差不多,仙门好悬没有被现实一巴掌给抽死,或者说是抽清醒了,好在姜尚等人及时止损,和当地的宗教融合在了一起给自己套了一个安拉代言人的壳子。
要不然和林寒的五年之约就不用玩了“看来你们也倒了不少霉啊,看到你们倒霉我也就放心了”林寒撇了撇嘴说到,至于说气人不气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和尚一脸奔溃的样子,林寒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而和尚的脸上却是罕有的露出了挣扎之色,就好像一个身子里两个人在打架一样,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精神分裂,而这种精神分裂不是发病,而是这些人自己主动造成的。
毫无征兆的和尚一口饮下了碗中最后的烈酒,只见和尚的脸色猛地苍白了几分,却是吐出了殷红的血,殷红的颜色与在还未消融的雪中是那么的突兀而和尚给林寒的感觉也陌生了起来或许这一刻他所熟悉的那个和尚真的消失了吧,林寒没少在中看到过这样的情节,甚至不说科学什么的话,在某些中那一摊血说是他认识的和尚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次为什么出现在他面前的会是和尚了,不只是他想和眼前这个人做一个了断,这个人也想和他做一个了断吧而明明在颜府那一壶酒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却没有这么做也是和尚了却恩怨的一种表现吧“不知道公子可否相送贫道一段路程呢?”
和尚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就好像刚刚片刻功夫消耗了自己很大的精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