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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有第一批就会有一批又一批,皇宫和大宁涉及的生意越多,人手紧缺是可以预见的,资产阶级的萌芽愣是让林寒给提前到了这个时代,当然现在说萌芽还有些早,只能算是一颗种子。
到底能不能发芽可以成长到什么程度,林寒自己也不知道
憨熊并不知道林寒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人,不过既然林寒这么上心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憨熊也不会多嘴了。
只是有一点让林寒很是意外,林曦对憨熊这些人却不是一般的满意,比对和尚还有林风那些小家伙都要满意。
虽然洛阳不像是长安那般伯爵多如狗侯爵满地走,但被称作神都的洛阳朝中勋贵却也不在少数,但是像林寒这么招摇过市的侯爷却也不多见了。
而且无论是本地的豪族还是朝廷的官员却是对林寒这个不守规矩的侯爷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说勋贵了就连寻常百姓都知道林寒这位大宁最聪明的侯爷身份的特殊。年纪不及而立之年,却可以尊享两代君王的荣宠,大宁公爵侯爵不在少数,但是像林寒这么特殊的侯爷却独此一份啊。
大宁勋贵每到一个地方,地方父母官都得款待,但这一次却被林寒拒绝了,他这一次来并不是和当地的人攀关系来了,在洛阳停留的时间也不会太久,而因为林寒刻意提前打了招呼,洛阳父母官也就没有大肆宣扬。
只是林寒请这些人到府上吃一顿家常便饭却是免不了的。
安顿林曦等人后林寒并没有休息而是就和对憨熊吩咐的那样带着冰棺直奔庄园而去,那里才是程媛媛的归宿,也是林寒此行洛阳真正的目的了。
而这一次柳明珠苏小小哪怕是娜仁托雅却是没有同行,这是真真意义上的林寒和程媛媛的最后一程,哪怕是林寒本人不会介意,她们也不会去打破这个规矩。
林寒也是第一次来到了种满牡丹花的庄子
庄子的人却也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在庄子前迎接林寒一行人。
“国色苑所有下人恭迎庄主庄主的要求,庄子也都准备妥当,庄主里面请。”
迎接林寒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看上去略显阴柔的中年男子,或者说是太监,而看他的样子好像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而这些人行礼却是规规矩矩就好像宫中之人对侯爷行的礼节一般无二,虽然他们已经出宫,但这些习惯想来没有一段时间打磨下来还是很难消磨的。
“憨熊去干活吧,我陪李主事在庄子里转一转,差人和家里说一声,今晚就不回去了。”
林寒也没有刻意的让这些人改变什么,或许他也是顺其自然惯了,对这些事情没有太多的讲究。
“是,公子”
憨熊沉闷的回答到,虽然不知道林寒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听林寒的话对憨熊来说已然成了一种习惯,对不对的暂且不说,先按照林寒的吩咐做了再说。
“不知道庄主有何吩咐”
憨熊走后被林寒叫做李主事的中年男子虽然说不上亦步亦趋,但却总是落后林寒半步的样子,一副完全真的把林寒当做庄主看待了。
“李主事无需这般啊,虽然这个庄子名义上是我的,但是和我却是没有太大关系,等年后作坊开了以后庄子大概就可以自给自足了,就和我更没有多少关系了,你这一口一个庄主叫的我有些亚历山大啊。”
林寒苦笑一声,宫里的规矩不少,只是林寒也没想到自己都离开长安了还能享受到这般待遇简直也是没谁了。
“我等奴婢不过是一些卑贱之人,终其一生也不会有出头之日,庄主大人有通天之能却依旧愿意给我等只能躲在阴暗角落的卑贱之人一条生路,也算是我等的恩人,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李主事多看了林寒一眼,眼神却是没有半点逾越的意思,每一个宫里的太监宫女从入宫开始就相当于加入了卑鄙者联盟,而面前的这位在李主事看来的大人物明知道有卑鄙者联盟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却一点取缔的想法都没有。
甚至还将这个卑鄙者联盟给保留了下来,这让李主事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面前这位年轻侯爷的举动了。
“你们与其他人不同,说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是不为过的,我能做的只有在一定规矩之内给你们期许的生活,这里没有什么皇宫大院也没有什么森严的规矩,只要不触碰底线这里就是你们自己的财产。不会做生意没什么,会有专门做生意的来找你们,赚多赚少全凭你们的本事,自力更生,这也是我唯一能替你们做的。”
林寒并没有理会李主事的恭维,对他来说无论李主事这一番话是真情实意还是阿谀奉承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
“庄主大仁大义,奴老奴感激不尽”
李主事很清楚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侯爷从来不会骗人自然也就没有骗他们的打算,而对林寒的感谢也全都是肺腑之言。
“无需如此,你们暂时只是先头人员,不宜伸张,我才在名义上领了这个庄主的名头,而之前对你们的帮助不过是和你们之间的一笔交易罢了,那副冰棺之中的人儿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对你们的物资上的帮助不过是希望你们照顾她的报酬罢了。只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李主事莫要见怪。”
林寒悠然的说到,对于这些人的感激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这些人真正需要的绝对不是虚情假意的客套。
他们需要的是作为大宁社会一份子的尊敬,而这个尊敬林寒已经给了。
“庄主大人但说无妨,老奴在下洗耳恭听”
李主事正色回应到,在宫里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时候破口大骂的不一定是敌人,同样笑脸相迎的也不一定是朋友。
“或许就繁华来说庄子上不及皇宫热闹,但这里的一草一木说白了就是你们自己的,庄子上你们小楼的地契说的很明白,只要干够十年那幢小楼就是你们的,给你们买小楼的钱会从你们酬劳中扣除,而就算是你们寿终正寝,这里也会有你们的一块长眠之地,只是棺材本就得自己攒钱了,但像是地了墓碑什么的却不会缺你们的”
林寒悠然的说到,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他知道这些话无论是从赵宏这位皇帝还是黄公公这位宦官之首的嘴里说出来都没什么效果,唯有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才是有效果的,谁让他是从来不会骗人的林寒呢?
林寒将生生死死挂在嘴上,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会生气,因为这些事情在正常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李主事在听到林寒的这一番话后却是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了,就算是风光一时的太监死后也不过是草席一卷随便运出宫去找个荒郊野外丢弃,而有善终的太监宫女少之又少。
历史上风光大葬的太监有多少,可以陪葬君王的又有多少?在联想到宫中的太监宫女是一个何等庞大的数目,就知道他们的处境有多么悲凉了。
太监们为什么拼了命的贪财贪权不正是希望在无依无靠的时候多少有点过活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