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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林寒的酒量来说能让林寒饮下一盅酒已然代表着黄公公在林寒心中或多或少有那么几分分量了,喝酒什么的反倒是不怎么重要了。
“小子怕是最不称职的酒中仙了,让黄公公见笑了”
林寒一脸无奈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黄公公,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怎么回事,好像对喝酒这件事还真不怎么在行。
就连柳明珠的酒量都要好过他,当然他也没有见柳明珠喝过酒,不过据说世上很少有美酒可以灌醉先天高手却是真的。
烈酒三杯倒,貌似真有些给自己的名头丢脸了,不过这件事对林寒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谁规定谪仙酒量就一定要好不是?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今日你我还有要事相商,饮酒之事只是应景,林公子无需如此”
黄公公大笑着打趣林寒,人活的像林寒这种地步,一些缺点已然算不上什么缺点,只能说是比较有趣的优点罢了,更何况林寒身上大抵都是些小毛病,不能喝酒,性格诡异,容易掀桌子。
但这些毛病每一个都没有逾越底线。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一点都不沾,甚至林寒可谓是忠孝仁义的代言人了。
无论是于国还是于家,于君还是于友人,都可以说是没有半点毛病。
“那就如果黄公公事罢还有兴致饮酒,小子就舍命陪君子了”
林寒告罪一声带着几分豪气的对黄公公说到,如果其他人因为喝酒说这么一句话绝对是看不起人,但林寒说这话已然是真的豁出命去了。
“如此甚好!”
黄公公话音落下,整个人的气质已然发生了变化,脸上的表情也在阴柔中带着几分精明,一双眼睛深不可测好似很难有什么事物可以逃出黄公公一双眼睛。
这句话之后两人的私聊已经算是结束了,接下来的谈话,不再是单纯的林寒和黄公公两人了,而是林寒所代表的将门和黄公公的东厂或是林寒一个人和整个天下的太监的对话,到底是哪一方面就看黄公公的意思了。
“还请赐教”
林寒面色一凝,眼神郑重了起来。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天可以决定大宁天下未来的决定他参合进来也就算了,甚至还在这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决定。
“咱家斗胆请林公子可以给咱家与咱家身后的东厂指一条活路,若是公子可以指点迷津,东厂之人愿为公子人人立长生牌”
黄公公自是不会像向林寒行礼,作为大内主管的他唯一可以弯腰的对象只能是当今天子,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行。
“活路?”
林寒不解的看着黄公公,对方的这个问题还真是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东厂的活路他一还真给不了,二来就算给的了他还真不敢给。
“公子如此聪明不会不知道咱家说的是什么吧。”
黄公公对林寒的回答和表现十分的不满,其他人露出这种表情黄公公不会意外,但如果是林寒露出这种表情,黄公公只会觉得林寒在玩人。
“知道,只是黄公公这个问题着实有些震撼了,倘若公公问的是您自己的活路,哪怕是问的是卑鄙者联盟的活路,我都给的了,唯独这东厂的活路,我第一给不了,第二就算是给的了也不可能给,东厂得了活路,这大宁天下恐怕就没有活路了。”
林寒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看着黄公公,东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没有人比林寒更清楚,哪怕是黄公公恐怕都不会知道东厂的力量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到底可以泛滥到何种地步
“东厂上下皆为陛下尽忠职守赴汤蹈火,林公子何出此言?哪怕林公子当真是天上谪仙也不能如此凭空污人清白。”
黄公公少有的满脸怒火,或许在他的眼中林寒一直都是一视同仁的,但现在看来却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原来林寒也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们的。
“东厂到底是一些什么人,黄公公应该比在下清楚,说他们能办事在下不会否认,说他们对陛下尽忠职守赴汤蹈火,我也不会怀疑,但在这之余呢?宫中之人又有哪一个不爱一些铜臭之物,现在的胆子不大,并没有完全得势,有人压着,这点小毛病也无妨,但东厂一朝得势呢?”
林寒轻飘飘的说到,那双眸子就好似透过了重重迷雾揭开了东厂层层的伪装直达这些可怜人的内心深处。
“林公子此话是什么意思?”
黄公公愣了一下,东厂手底下到底是一些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东厂的人首先是忠心然后是有能力,至于其他的毛病却不在用人考虑的范围内,现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被林寒提起,黄公公的还是有几分不喜的。
“好吧我再换一个说法,黄公公不妨想一想,天下若是没有我林寒,有多少东厂之人是十两百两银子可以吃的饱的?天下又需要多少银子才能喂饱这些人?拿了一百两就会想一千两,拿了一千两就会想一万两,我自然是愿意相信黄公公看不上这般铜臭之物,但东厂又有几人能有公公这般觉悟?”
林寒并没有因为黄公公的脸色就停止说话,反倒是不急不缓的好似压根没有看到黄公公不善的脸色一般。
“林公子应该知道咱家这些人皆是刑余之人,能活着本就是天家临幸,咱家无时无刻不在感念天恩这才偷生至今,既然公子有此一问,咱家倒是想问一问天下又有几人有林公子的十全十美?!”
黄公公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漠,明显着就是打算和林寒争锋相对了。
“公公当真是谬赞了,在下从来没有轻视过任何一个人,自然包括东厂之人,在下有没有如公公所言那般完美,黄公公心中愤慨之事大概是为何我林寒可以和穆府谈交易可以和将门谈生意,甚至可以和国子监的清流谈生意,却并不远给东厂半点活路吧。不知黄公公可有兴致听一听在下这么做的理由?”
林寒完全没有和黄公公生气的意思,能让林寒生气的人不是没有,但很显然黄公公却不值得林寒这么生气就是了。
“洗耳恭听”
黄公公愣了一下冷哼一声说道,他却是没想到林寒只是三言两语竟然将他现在的情况看的如此透彻,这些话被林寒提起来反倒让他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林府有林府的行事规矩,将门也有将门的行事规矩,就算是清流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敢问东厂有什么行事规矩?生意本就是一场规则之内的游戏,而东厂的存在就不是遵守规矩的。既然如此生意本身意义何在?”
林寒将问题抛给了黄公公,做生意也是要看对象的,很显然东厂并不是林寒合作伙伴之一,毕竟林寒也没有傻到找一个随时都可能开片砍人的生意伙伴吧。
“并无”
黄公公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明白了林寒这一番话的意思,东厂最大的规矩就是忠心,但忠心的对象只能是天子,而不是规矩本身。然后就是他们自己,林寒刚刚的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说的却是真的。
让东厂赴汤蹈火没问题,当让东厂的人守规矩却是很难。尤其是关乎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又有几人愿意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