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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君侯十分清楚,秦王不是方卓和太子的对手,哪怕有他相助也不是方卓的对手,但若加上一个林寒,那么胜负就在五五之间了
“刚刚孤有些急躁了,还请薛大人不要见怪,事情紧急还请薛帅从速,还有薛帅虽然为大局考量,不过宫中受困者除了大宁天子一个身份外,还是孤的父皇,倘若孤只围不打天孤岂不是为天下不齿,还请薛大人给孤一支偏军,这不是作为大宁秦王的请求,而是作为一个儿子去救自己父亲的请求,还请薛帅恩准”
说话之间秦王深深的向着薛君侯弯下了腰,能让一个皇子行如此大礼,足可以证明秦王这一番话的诚意!
薛君侯看着迟迟没有直起身子的秦王,对秦王的评价有多了一笔,虽然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点,更不用说秦王的身份还异于常人。薛君侯扪心自问若是将他放在秦王的位置上他可以不计身份的行礼吗?
薛君侯自知他是做不到的
当然秦王的表现并没有让薛君侯认为秦王和宁皇之间的父子情深,秦王的演技瞒过其他人还行,但是在薛君侯看来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秦王要兵的动机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父子情深,而是为了天下之主的位置。
本质上秦王和太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真要说不同也是秦王并没有将脸皮撕破罢了。在薛君侯的眼中秦王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看着秦王纹丝不动的身形,薛君侯心中不由的有些打鼓,赵宏一个连英雄也算不上的皇子怎么可能争的过秦王?而林寒又为什么会选择赵宏?
不过薛君侯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很快调整了心态,将目光落在了秦王的身上,急忙将秦王扶起来。
“殿下的孝心天地可鉴,老臣怎敢从中阻挠,既然都是为了陛下,殿下自可做老夫副帅,挑选一万人马权宜行事。”
薛君侯的声音慷慨激昂好似真的被秦王的一番话所感动,但实际上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秦王这一番话说出口,薛君侯就明白秦王打着什么主意了,秦王这是打算以自己为诱饵引方卓出来啊。
秦王比起他薛君侯来说没有带过兵也没有打过仗犯一些错误也不会引起方卓的怀疑,而且方卓生性狡猾但十分自大,现如今太子在方卓手中定然宛如傀儡,而他又贸然对宁皇发难,恐怕现在的方卓已然膨胀到了一定程度。听到秦王出丑出来嘲笑一番也不是不可能
可以说出这个谋划的人对人心的把握已然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以说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但薛君侯还是不看好这个计划。计划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作为钓方卓上钩的饵料的秦王分量却是太轻了。
方卓的狡猾让他不会轻而易举的上当,而方卓的自大又会让他有很大的概率看不上秦王,试问秦王和宁皇摆在一起方卓是选择宁皇还是选择秦王?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如果这就是林寒给秦王的提议,薛君侯现在有很大的把握林寒不是想玩死太子和方卓,林寒怕是有很大的概率想玩死秦王了。
不过薛君侯并没有点破这个计划的破绽而是一脸自然的带着秦王去了南衙门领着禁军浩浩荡荡的将宫城围了起来。
而等薛君侯这些人出现在宫门时,武百官早已被方卓以太子的名义坑进了皇宫,等薛君侯和秦王带兵前来时等待他们的却是紧闭的宫门。
哪怕是对秦王将信将疑的薛君侯在看到紧闭的宫门还有宫门之上那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时也明白事情恐怕真的如秦王所说的那样了,或许方卓的人薛君侯不认识但是拱卫皇宫的十六卫的他还是认识的,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气。薛君侯的脸色不由的凝重了起来
沉寂多年的一颗心骤然跳动了起来,这一刻好似早已凉透的血又热了起来,十年饮冰难凉热血,薛君侯做梦也没想到他还有再一次披甲执锐的一天。
或许唯一让薛君侯可惜的就是他身边不再是熟悉的青林军而身侧也不再是熟悉的陈庆了!
御书房中方卓正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四周的布置,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他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军帐,虽然太子依旧享受着和他平起平坐的待遇,但很显然他已然没有把太子放在眼中了。
“禀父帅,武百官已然尽数到了养心殿,而且宫门外出现一支军队,已然将皇宫团团围住,人数不在五万之下”
方卓的儿子急匆匆的出现在了方卓面前半跪着对方卓汇报着。
“他们倒是动作不慢知道统帅之人是谁吗?”
方卓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面带轻蔑的问道,好似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一般,甚至他还轻蔑的瞟了一眼太子。
“统帅之人是青林军统帅薛君侯薛帅,在薛帅身侧是一位陌生的面孔,就穿着看来像是一位皇亲国戚”
青年不紧不慢的回答到,对于薛君侯和他的青林军他们这些方卓的老人是再清楚不过了,毕竟他们也曾和青林军做过一阵战友,说不熟悉都是骗人的。
“薛君侯?!也是,朝廷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薛君侯一个老帅了,倘若是十几年前的薛君侯本帅还正眼瞧上一瞧,可惜啊没了青林军的薛君侯和没有獠牙的老虎有什么区别?宁皇就打算用这对付我的雷豹军?简直笑话”
方卓轻蔑的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屑,大宁的四大擎天玉柱中无论是穆阳还是薛君侯亦或是宁锋都老了,他是最年轻的一个,年轻一辈中也就一个陈庆可以与他争锋相对,但陈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不是他看不起整个大宁,事实就是大宁就没有一个可以和他打的,现在的他就是无敌的
“告诉兄弟们守住宫门就行了,比起我们宁皇更拖不起,拖个两三天胜利就是我们的,虽然玄甲军是一根硬骨头,但饿上个两三天,硬骨头也变软骨头”
方卓一脸笃定的对着自己的儿子说到,现在局势的主动权可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以宫门的坚固程度别说三天再给薛君侯三十天都不一定能打的下来。
“是,父帅”
青年一脸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好似已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偌大的御书房中只剩下了方卓和太子两个人,之前他们也曾不止一次独处过,但现在情势与之前大为不同,方卓好似一只予与予求的老虎,而太子更像一只黔驴技穷的驴子任人宰割。
“殿下是同本帅一起去送陛下最后一程,还是去宫门上见一见熟人?”
方卓缓缓的开口了,看着一脸懦弱的太子,他脸上的不屑已然溢于言表,倘若不爽太子还有些作用,恐怕方卓早就给太子一个痛快了,就算是他儿子这么丢人他早就糊墙上弄死了!
看着太子唯唯诺诺的表现,方卓十分好奇宁皇是怎么允许这样的草包活这么大的而且还立为一国储君,简直是老糊涂,不过他还要感激宁皇的老糊涂才是
若不是宁皇的糊涂他又怎么有机会堂而皇之的享用御书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