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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皇表面上并没有因为林寒的回答而消气,但眸子里却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林寒最起码没有隐瞒他带着赵宏的事实,小事之上林寒没隐瞒他什么虽然不代表大事上也不会隐瞒他,但如果小事上都做了隐瞒,那么怎么保证大事之上不会瞒天过海?
看着宁皇的神色,林寒知道这第一关他算是过了,只是后面还有多少杀机等着他,林寒自己也不知道了。
“呵,你小子终于承认带着朕的九皇子去了青楼?不过此事以后找你算账,既然你已经确定那日国色楼出现的人是方卓为何不报?”
宁皇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中多了些许冷笑,虽然林寒的回答让宁皇满意,但并不代表他就会放过林寒,对于带着赵宏上青楼这件事他可以不计较,但事关方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让林寒蒙混过关?
“臣并不确定那人就是方卓,毕竟此事涉及太广而且滋事重大,臣并不敢武断下结论,若是因为臣无中生有导致大宁西北局势大变,臣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正是因为臣不确定这才有了臣让穆小公爷去暗中提醒了兵部尚书薛大人一事,臣若是笃定绝对会禀明陛下,不过今日陛下召见臣看来薛大人一定查到了什么”
林寒说话间不免瞟了薛君侯一眼,虽然他等方卓事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很显然这一场他绝对是比薛君侯这个老混蛋拖下水的。
这个梁子,林寒记下了!
决不能因为薛君侯是赵宏那小子的老丈人而就此揭过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不过御史台言官本就负责百官纠弹,你为何不亲自上疏子弹劾非要拐弯抹角做这番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可知罪!”
宁皇盯着林寒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后,很显然心中怪罪林寒的想法也淡了很多,不过现在大宁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怕林寒做的滴水不漏,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林寒?
“臣知罪回陛下此事臣的确有自己的考量,因臣对方卓的身份并不确定所以臣不得不慎重对待。其一臣并不相信朝堂中人,如果贸然上疏子必须先递交侍御史领事然后转交御史中丞,再由御史中丞与朝会交由陛下,期间臣的这道疏子不知道要转几人之手,这样一来徒增泄密的风险不说,恐怕如果真有这一回事那么臣的身家性命也得不到保障了”
林寒一边说一边抱怨的看了宁皇一眼,他在朝堂之上落得一个无人可信的地步有一大半是宁皇刻意为之的结果。
宁皇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林寒给出的理由完全站得住脚,更不用说林寒被刺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害怕自己丢了小命并不丢人,也符合林寒的性格,林寒对他的家人可是宝贝的很
“其二臣相信朝堂之上还是有聪明人的,让穆小公爷闹一闹,想必一定有人可以察觉的出什么端倪,进而发现什么也说不定,这样一来臣的安危有所保证,也不至于打草惊蛇”
林寒幽幽的说到,他这一番话所说的很显然就是察觉到这一切的薛君侯了,事实上要是穆凌飞都不止一遍提及征西军和方卓薛君侯还没有察觉到端倪,那么薛君侯还是尽早抹脖子吧,这兵部尚书也别当了。
“你小子倒是聪明,将自己摘了一个一干二净,虽然可以说国色楼一事是一个巧合,但你觉得朕会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薛君侯行伍出身,上阵杀敌并没有什么问题,倘若他真的有查案方面的才能,朕给他的差事就不是兵部尚书而是大理寺卿再不济也是刑部尚书的位置了,方卓暴露的太顺利了,你认为呢?”
宁皇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林寒,虽然林府倒向太子,将林寒逼向秦王也在宁皇的算计之中,但宁皇让林寒倒向秦王是为了对付林府,而不是让林寒去帮秦王收拾太子,不是让林寒真的参合进夺嫡一事中。
林寒十分清楚方卓暴露的这么顺利背后绝对有秦王府的推波助澜,当然知道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明说这事是秦王搞的鬼与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这样说宁皇愿意相信才叫见鬼了
“还请陛下恕臣失礼,此事明面上是远伯和戍边将领方卓之间的事情,但远伯已然公开表示支持太子,如此一来远伯的一言一行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的是太子殿下的态度,朝堂之上与太子殿下有过节的人不在少数,暗中帮助薛大人一二也不是无法理解的”
林寒一脸坦然的看着宁皇,顺着宁皇的意思说了下来,事实上当林寒开口提到太子他已经算是僭越了。
“哼,就凭你刚刚这一番话朕就有理由将你脑袋挂在宫门之上,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你摘出去!现在朝堂只是太子的势力与秦王的势力斗的你死我活,想要太子倒霉的人首当其冲就是朕的好儿子秦王,而且朕听闻你与秦王私交不错。今日朕只问一句,薛君侯探查如此顺利与你可有关系?”
宁皇死死的盯着林寒,好似林寒一根眉毛的抖动也无法逃出宁皇的视线,偌大的养心殿在宁皇这一番话说出口后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好似整个养心殿只剩下宁皇和林寒二人,别说黄公公和薛君侯这两个大活人,甚至宁皇和林寒两人的呼吸也已然不复存在。
林寒深知宁皇问薛君侯探查一事他是否参与其中本意是问方卓一事林寒是否站在秦王那一边,换句话说就是问林寒是否参合进了夺嫡一事,夺嫡可是君王的底线,宁皇的问题真的可以要了林寒的命,稍有不慎林寒绝对会人头落地。
“与臣并无一点干系,如此大事臣宁愿早早抽身也不愿意凑热闹,有些热闹凑得有些热闹凑了会死无葬身之地,臣还不想死”
林寒回答的斩钉截铁,宁皇问他和秦王有什么关系,他自然会撇的一干二净,更何况林寒还真的和秦王没什么关系,这句话林寒回答的理直气壮。
“那朕倒要问一问了,方卓返京这个只是被你巧然撞到的事情,那些个想要太子不痛快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叫朕如何信你?林寒你当朕是傻子吗?”
宁皇的脸色非但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反倒是变本加厉起来,一拍龙案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手指着林寒呵斥到。
宁皇的这番动让一旁的黄公公还有底下的薛君侯心头一震,就连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别人不知道,但在场的这二位又怎么不明白,宁皇和林寒的问答看上去异常平静,但实际上却是处处皆是断魂处,若是林寒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
薛君侯和黄公公二人在感到心悸之余对林寒的表现也是何止佩服二字能形容的,如果宁皇的询问字字如架在林寒脖子上的钢刀,那么林寒的表现就足可以用无懈可击来形容了,每一次都能安然从宁皇钢刀下脱身,一次两次可谓是运气使然,但自从林寒走进养心殿以来,宁皇对林寒的杀机何止一次两次?
换任何一个人放在林寒这个位置上,不说能不能保命,就说腿不软已然不是易事,更不用说从容面对,薛君侯扪心自问,反正他做不到林寒的表现。现在的林寒何止是在刀尖上跳舞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