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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吴妈把夜宵热好了,本来还想再看一会儿故事的发展情况,奈何扛不住睡意。
李胤泽和周棠大眼瞪小眼,最后决定去花房。
春天的夜晚,花房里香气四溢。
只有中央的水晶灯开着,氛围温暖。
李胤泽将蛋糕放在了桌子上,抬头看周棠,找着合适的开场白。
周棠看了一眼蛋糕,说:「小叔叔等会儿还要赶回去,对么?」
李胤泽应了一声,说:「最近忙,估计赶不上你过生日,回来时路边刚好有蛋糕店。」
周棠点头,坐了下来。
蛋糕的边沿已经有点化了,看着确实是从店里临时提的成品。
面对面坐下,李胤泽的头发刚吹干,换了一身白衬衫,卷着袖子,把餐具拆了开来。
周棠定定地看着他,烛火还没点上,眼前已经勾勒出半年前她去给他过生日的那天,似乎是很久的事情了。
她睡意全无,只想问他,为什么急着回来。
李胤泽抬头,发现小丫头鼓着腮,双手乖巧地放在桌上,眉头紧锁,眼睛里明显在想主意。
他切蛋糕的动作顿了下,嘴角挂着笑,将刀递过去,「来,你亲手切。」
周棠点头。
正要切,她忽然说:「还没有点蜡烛。」
李胤泽回神,想起自己昏头了,舔了下唇,将蜡烛盒子拆了开来。
正要往蛋糕上放,他忽然又停下,说:「等你生日那天和大家一起过,再点蜡烛吧,头筹留到生日当天。」
说着就要放下去。
周棠摇了摇头,说:「现在点吧。」
「嗯?」
「现在点。」
现在就是头筹。
李胤泽看了她一眼,点头,「好,随你。」
说着,把蜡烛放开,又啰嗦地问她,「要数字蜡烛,还是这样的小蜡烛?」
「小蜡烛。」周棠面色认真,说:「数字蜡烛好像少了点灵魂。」
李胤泽笑,眸色温柔,「好。」
一根一根往上放,直到数满了二十根。
完事了,就开始满桌子找打火机。
忽然,视线捕捉到盘子一次性盘子
周棠也看到了,同时伸手过去。
指尖相触,李胤泽先拿到了,周棠很自然地收回手,双手交握在身前,说:「小叔叔点吧。」
「好。」
啪嗒一声,火苗亮起。
李胤泽快速地一根根点过,担心最初那根燃烧太快。
「许愿吧。」
周棠说:「我以前许的愿都没实现过。」
「或许今年就实现了。」
「小叔叔怎么知道今年会实现?」
李胤泽看了看她,心中失笑,顺着她的话说:「愿望不难的话,可以说来听听。」
「你会帮我实现么?」
对面人认真地问,不经意地换了称呼。
「说来听听。」
「我才二十岁,愿望不会太狠,小叔叔不用担心我狠宰你。」
李胤泽身子后靠,看着她说:「你要是年纪再大点,小叔叔跟你说话,都得随时警惕了。」
周棠抿抿唇,用刀刮着蛋糕边沿的奶油,不说话了。
「愿望呢?」李胤泽问。
「没有愿望。」周棠握着刀,抬头说:「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