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甚至是说几乎所有的大臣都是彻夜未合过眼,最近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谁还能心安理得高枕无忧的睡觉呢?就连齐王也是夜不能寐,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整个齐国来说都是一种致命性的打击。
“启禀大王!现在战况如何?”
齐王所询问的自然是刘睿那边的战况。
“有庞化大将军在,刘睿那边现在还不是最要紧。最要紧的是……”大臣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快说啊,这是要急死寡人了!都到这样的节骨眼上了!”齐王急忙询问道。
“我们接到消息,魏国大军突然不知所踪,他们原本还在不断的攻略我们的城池,一口气就已经拿下了七座城池,但那七个城市现在只有些许人马助手,从外表看起来根本不堪一击,不知道他的主力部队究竟作何打算!”大臣一五一十的将现在的情况报明。
“你是说魏军没了踪影?也就是说,寡人失去了七座城池,现在马上就可以夺回来吗?”听到这个消息,齐王的表情明显晴朗了许多,自然而然的,这个消息对他这个将自己的领土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君王来说,自然是意外之喜。
“大王,微臣看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且现在与刘睿对阵的军力已经是极限了,四面八方还在源源不断的调遣兵力而来,这些兵力对付刘睿本来就不知是否可行。”
“最为关键的,我们现在还不能只看到这七座城池,还希望大王冷静一下!”众大臣皆是这样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空档,等这件事情一过去,寡人一定要叫魏王老贼好好地奉还!”
“时刻注意魏军的动向,他们一定会另有目的,现在寡人最担心的就是如同心中所想的那般,魏王已经再次与刘睿勾结……算了不说了,这种事情一定不能让它发生!”
“是!”
其实齐王心中所猜想的虽说并非如此,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魏国大将已经带领所有的精兵悍将一路往薄沽而去,仅留下一部分战力较弱或丧失了战力的士兵,驻守那七座城池,虽说心中不抱太大的希望,是七座城市会被守下来,但毕竟齐国的形势实在是危险万分,一时间已经腾不出那么多的人手了,恐怕就留下这些残兵老将在此驻守,他们也应该不会那么快有反击之力。
仅仅过了半日时间,魏军就一路杀到了薄沽城的西侧。
“禀报将军,已经派人下去打探了,我们得到的消息的确属实,此时此刻刘睿已经在东侧攻打了可能有一日半左右的时间,与之交锋的是一个名为庞化的将军,这庞化是齐国的老将,但双方的交战实在是太过于激烈,所有的活力都被他吸引住了,其中的战况现在也尚不得知!您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副将前来禀报。
“再好不过了,看来刘睿也不过如此嘛,本以为他所向披靡,这小小的关隘无法阻挡他,我们现在来的正是时候,既然火力已经完全被他吸引住了,那我们只管进城便是!”听到消息后的魏国主将自然是喜笑颜开,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么大的漏子简直是天大的便宜。
“四方还在源源不断的涌来援兵,我们的行踪也不会隐蔽到哪里去,恐怕不过一时,目标便会转换成我们,找准突破口,我们一定要领先刘睿一步进城!”
“遵命!”副将允诺,便告退。
因为刘睿的存在,也因为薄沽城的城门朝东,刘睿哪里是会走歪门邪道道的猥琐之人?故而他的到来将整个齐国的火力全部吸引住了。
但再怎么说,这帮小心翼翼的魏军也有数十万人,这样的消息自然早就传入了齐王的耳中。
“启禀大王,情况实在不妙,恐怕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听到大臣前来禀报,对于自己之前所想,一直心有余悸最最不安的齐王自然是知道这其中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必多说了,魏军果然还是打到城外了,是不是!”
“正……正是……”
“一群没用的饭桶,大齐的都城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们这群废物!难道一点用场都派不上吗?其实这些外族贼人想来就来,想进就进的?”齐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将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到众大臣身上。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啊!”大臣们劝阻道。
“咳咳……”齐王年老,不禁被气得喘不过气来。
“现……现在,是否还有兵力能够与之一战?不求能将他们击退,只要能牵制住,他们都能有一线生机!”齐王费尽每一丝力气询问着。
“尚且……尚且,没有兵力了……一个刘睿就已经让所有的兵力吃不消,所以说庞化将军到现在还未倒下,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占尽上风,大齐的士兵皆是以身赴死,以身殉国,但即便如此,做到这个份上,我们还是只能勉强与之僵持……”
“这也就是说,我们一旦抽离一点兵力出去,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到时候刘睿恐怕就会迅而疾攻!恐怕到时候再聚集所有的兵力,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了!”大臣劝言道。
“天这是要亡我大齐!”齐王老泪纵横,再次被逼上绝境。
“大王现在我们只能静候庞化将军他们取得大捷,亦或是现在立刻迁都!”宰相心有不忍,但还是将想法说了出来。
“蠢货!现在迁都简直就是放弃了整个齐国的权利于不顾!这可是王都!”
齐王怒斥道。
“微臣该死,请大王恕罪!”宰相连忙为自己刚才多嘴的那一句请罪。
“禀报大王!”大殿之外再次传来战报之声。
“又有何事!”
“大王,魏军现在已经突破防御了!就……就在城门的另一侧,那里几乎无人看守!”